的污言一下子全吞了回去。
和小一说话的功夫,冬苗没有回应杨氏,真真没有想到杨氏不但是想要回她的钱,还把主意打到了蔡氏的头上。
就因为她看到了安秀才和冬苗在柴禾堆旁说话。要知道,冬苗和安秀才相距足有五六尺,且衣衫整齐:就算以这个时代的礼教来说,她和安秀才也没有任何不合礼教的举止和言谈!
只不过是在晚上,她和安秀才不巧偶遇说了两句话,杨氏就把要人性命的罪名扣到了冬苗的头上,还以此来威胁冬苗弄好处。
杨氏捂着脸看着冬苗,长长的吸了几口气,脚下一动就要扑过去——那个老大的肚子一颤提醒了她,此时她不适合同人动手。
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收住了脚:因为她现在打不过冬苗,且还有可以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你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居然在娘家勾引男人后,还敢打我这个嫂子?!”她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冬苗咬着牙:“你怎么不喊的全村人都知道?!”
杨氏瞪了一眼冬苗把声音压的更低了,因为她生了两个女儿呢;如果冬苗的名声坏了,以后她的女儿也不好找婆家的。
不然的话,就凭冬苗这一记耳光,她就能嚷的全村人都知道冬苗所做的丑事儿。
“你好得意,是不是?你是认为我真不敢把你的丑事儿告诉吕家那小子,是不是?!”杨氏气的眼珠子都要滚出眼眶了:“现在,你就是给我四百文钱,我也不会答应给你遮羞了,定把你今天晚上的丑事告诉吕家那小子。”
冬苗看着她:“四百文都不成了?是不是以后每个月我都要给你弄点钱来,才能让你闭上嘴巴?”拿人错事要好处的人,从来不会只要一次的,这是铁律。
杨氏刚刚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经冬苗提醒——其实冬苗不提醒她,只要她能拿到那四百文钱,她的胃口就会变大。
她就会用冬苗的所谓丑事,要胁冬苗不停的给她钱,因为没有什么比不劳而获更能让她开心。
“哼,你现在怕了?!知道怕了就好!不要以为吕家休了你,你就能回董家来,咱爹咱娘为小妹着想,也不会让你回来,只会把你丢到深山小庵里去出家!”杨氏咬着牙:“每个月都要给我弄二十文钱来,我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没有狮子大张口,那是因为四百文钱是自蔡氏手里弄出来的,那不可能月月都有:哪怕蔡氏再疼爱冬苗,也不可能月月都给冬苗几十文钱。
而对于一个农户来说,再拼命做活,一个月能有个二十文钱那都是天大的好处:做梦都会笑出来的好处。
就算她的绣活还不错,自娘家开始攒钱,攒了八年啊、整整八年,她才攒起了六百多文钱:其中还有一少半是董勇赚来私下交给她的。
至于冬苗是不是有那个本事弄来二十文钱——她不管,她反正就是每个月都要二十文钱;有了这二十文钱,她就能让腹中的儿子出生后每天吃上一个鸡蛋了。
冬苗不想她的丑事被人知道,就去想法子吧;她没有法子,她的姘头安秀才肯定有法子!
安秀才可是秀才公啊。
杨氏想到这里眼中猛的泛出了绿光:“不是二十文,要、要五十文每个月!”一个秀才每个月弄五十文钱应该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