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幼清的话,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清姐儿,我自是知道那些护卫是张宰辅府上的。”又在心里说:所以我这次特意挑的也是武艺高强的人哪!“所以,咱们还是回去吧!”幼清又一次劝道:你小子想干嘛,我用头发丝也能想到,想坏我名节,委身于你?还是折服于你的帅气?目前看来,都是做不到的呢!
“清姐儿,你现在是回不去了。”范知言耐心用得差不多,他冷笑一声:“你看,这山林间风景甚好,我们看会风景再走也不迟。”时已入冬,这山林间虽松柏苍翠,但草叶早就枯黄了,哪里有景可赏?无非是想把她绊在此处,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越长,到时候嘴长在他身上,他想怎么说都可以。
“可惜,本姑娘并不想跟你在这儿看什么风景。”幼清说完冷冷地看着他。范知言看看她,这一刻这小娘子变得好陌:眼神凌厉、面色冰冷,但是他色迷心窍,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范知言站在一棵大松树下,冬日的阳光漏过松针,斑驳的光影印在他的脸上、身上,幼清远远地看着这上一世的夫郎,她自踏入范府,可谓一只脚踩入了阎罗殿:那杨氏尖酸刻薄,日日以婆婆的身份来欺压她,从早到晚地立规矩,一年上头,没一天得闲的。所以上辈子虽和这人过了几年,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也没多少天。婆婆寡恩,夫郎薄情,有时候她想:幸好遇上了三王之乱,这家人死于兵祸,不然,要她苦挨几十年,她不敢想象那绝望的岁月。这一次,范文闲得以到柳州赴任,看是走得哪位权贵的路子,或许此时,范家已经投靠哪个位皇子了?
正想着,就听范知言一脸讨好地说:“清姐儿,你不要以为你许的长平侯府的婚事是什么好姻缘。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位公子的父亲不过是侯府庶子,并不受侯府待见。”幼清想套他的话,故意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那么,范公子你府上比长平侯府还要富贵?”范知言一听,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我父亲在柳州任上不过几年时间就会调往京城,到时候,比你那侯府庶子的儿子不知道要尊贵多少,你跟了我,当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噢?几年后的事情,范公子都已经知晓了?”幼清再接再厉,想多问出点东西来。“你既然要当我范家的媳妇了,说与你听也无防:我父亲族中全部投在了魏王麾下,这个,是王爷已经许了我爹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骗你的。”原来如此,此时,距上一世的三王之乱尚有六七年时间,原来一切,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了。
今上迟迟不肯立储,导致几位成年皇子内斗不断。后来皇帝突然病重,这几位皇子为了天下最尊贵的那个位子置万民于不顾,发动兵变,一时间,大周大半的州郡卷入其中:伏尸千里,生灵涂炭,幼清至今还对那兵荒马乱的日子心有余悸,那些鲜红的血渍在午夜梦回之时会提醒她,战争的可怖。但愿这一世,这场战乱能够避免。
那范知言见幼清不语,以为说动她了。又想上前拉她的小手,幼清灵巧地避过,厉声喝斥他:“已经与范公子说了几次了,我是有婚约的人,请你不要无礼。”“唉哟,我的好清儿,不是跟你说了吗?跟着我比跟那侯府的什么小公子要快活上百倍,我又会疼人,你看……”他边说边扑了过去,这时哪里还有半点斯文的痕迹?
“你竟如此无礼,休怪我不客气了。”幼清又旋身闪过他饿狼般地飞扑,右手一扬,只见一道灰黄色粉末朝范知言面门而去。范知言正要放浪地喊:好啊!我就想你对我不客气!可惜这句话还没喊出来,他就闻到一股子奇异的味道,他眼前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像一具死尸般倒地的范知言并没有看到,他身后不远处是循着幼清留下的印迹找寻而来的元结。元结见幼清无事,心下松了口气,又见那恬不知耻的范四公子趴在地上,他赶上去踢了一脚,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刚这范知言说的话,元结赶过来时听到了一点:真是无耻,敢肖想幼清。
幼清忙道:“不用管他,我们快离开这里。”元结听了带着幼清,唤过来他带着的在附近搜寻的几名护卫一起离开。
过了好久,范府的护卫和家丁们才在一地腐败的松针中找到那范知言。见他昏迷不醒,忙抬回了自家马车。
因为遇袭,有几名护卫受了伤,幼清带着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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