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得不低头,郑远清的直属领导和大老板出差去了,一时半会儿没人替他说话,何况就算是他的直属领导在又能怎地?
“郑远清,不要激动,我知道你立过战功,不就是杀过毒贩子吗?狠什么呢?别忘了小子,这里是北京城、是天子脚下,由不得你撒野!哼哼,小样!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报警叫警察把你抓起来?”也许是被郑远清眼中的杀气镇住了,张志勇一边拖着王晓霞离开,一边不屑地回头警告郑远清。
旁边的其他同事“懂事”地装模作样打着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郑远清只能在肚子里骂娘,还能怎么地?拍桌子走人?还是拍桌子走人然后在张志勇嘴里打掉一颗牙?还是半道上等着他回家给他一黑砖?YY一下还行,北京城到处是监控摄像头,真把他打了估计下午自己就得蹲局子。玩心计?自己目前除了消极怠工外干不了其他的,在这种斗争中张志勇是领导,牢牢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自己目前还玩儿不过他。
郑远清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烟,平和了一下情绪,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去抽烟解愤;路过前台时,漂亮的前台小姑娘王雪娟冲郑远清撇撇嘴、耸耸肩,报以同情的一笑;郑远清报以苦笑,走了出去。
“奸夫淫妇等着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来日方长!”郑远清躲在楼梯间里一边抽着烟一边发着牢骚,“别让老子抓住你们的尾巴,否则非得给你捅到网上去不行;北京城?北京城就是你张志勇撒野的地儿?”
“啊——你TM是狗啊你咬人!我让你咬......”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喊叫声,接着就是拳脚相加的声音。
“别打了,别打了!都四五十的人了怎么跟小孩似的!老王有话好好说,别咬人——啊!”隔壁公司又有人打架,这年头谁的压力都不小,一点就着。
郑远清推开楼梯间的门,看了眼打架的、劝架的一堆人,摇了摇头走回办公室。
“又打架了?”王雪娟站起身来,隔着玻璃门向楼道中瞅着。“嗯,一个四十多的和一个五十多的干上了。看来谁的火气都不小啊,呵呵!”郑远清冲王雪娟微微一笑,走回办公桌。唉,受气归受气,该干的活一样少不了,看着那一堆报表郑远清就头疼。
“你怎么也咬我?干嘛——啊!”楼道里这次传来的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很快女人的声音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号。
“杀人啦!!杀人啦!!”楼道里马上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喊叫声,伴随而来的不再是一个人的惨叫,而是有男有女好几个人的惨叫。
郑远清愣了一下,这种声音他熟悉,这种惨叫声只有人在遭受极度痛苦和恐惧时才能发出——不对,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架!出人命了!
工兵铲!这是郑远清的第一个反映。不论什么时候,面对威胁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武器!这是新兵入连时受到的第一个忠告。
郑远清飞快地打开一个归自己保管的文件柜,从一堆文件后面抽出了包着报纸的工兵铲和电工刀,“刺啦”一声,报纸被撕开,闪动着寒光的工兵铲边刃露了出来。与此同时,楼道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而且离办公室越来越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