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能饶我的姓名么?”李虎戏谑地问。
“不能,我会让你死的相对痛快点?”王伦认真地说。
“怎么个痛快法?”李虎继续戏谑地问。
“唉,本来这事儿是个秘密,不过告诉你也无所谓。约两个月前,东京太尉府的儿子高衙内被人惩罚,死的凄惨,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王伦看着李虎,笑着问。
“什么?是,是你们动的手?”李虎紧张起来,他们龙王帮在开封城有些关系,自然知道这件事情。
“对,就是我们。这高衙内作恶多端,迫害两家女子无数。本来他还能多活一两日,后来是高俅看他活得痛苦,生生用枕头捂死了他。”王伦笑了笑:“你和他一样,奸人妻女,害人姓名,今天落到了我等兄弟手里,有什么理由能让你活着?今天你幸运了,你的死法和高衙内一样。”
“好汉,给我个痛快,你想问什么,我都说。”李虎结结巴巴,仿佛遇到了最恐怖的事情。
“好的,一言为定。”王伦痛快答应。
王伦和李虎一问一答,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事情的曲折出乎王伦的意料。
本来王伦以为这就一个简单的官匪勾结,威逼求财的故事,看来事情也不全是如此。
龙王帮之所以能在济州城横行无忌,并不是龙王帮用了多少银子,而是龙王帮逼迫的结果。
原来马乘风是当今太师蔡京的门生,并且此人有些能力,颇为蔡太师看重。前年蔡太师生日,宴请宾客,马乘风一时高兴,多喝了一些酒,只是酒后才发现,他睡在了蔡京新纳的小妾的床上,马乘风当下一惊,仔细一看,自己脱光了衣服,那小妾也是抱着衣服,在旁边抽泣。当时天还没大亮,马乘风正在惊恐不已的时候,一个魁梧汉子进了房间,捂住了他的嘴巴带了出去。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龙王帮帮主王天龙。知道秘密的王天龙威胁了一番蔡京小妾,蔡京小妾知道自己被侮辱的事情传到蔡京耳朵里,自己也落不了好下场,就咽下了苦果。而马乘风也被稳稳拿捏,在这济州城任龙王帮呼风唤雨,不仅如此,新到的通判刘文昌也和王天龙穿一条裤子。
说白了,现在的济州城明面上是马乘风在管,实际上是被王天龙和刘文昌在管。
后来蔡京的小妾怀了孕,去年生下了一个儿子,这让蔡京更是喜出望外,宝贝的不得了。
不仅如此,李虎情急之下,说出了另外一个隐情,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
“还是你们当官的会玩啊。”王伦感叹。
王伦听完了八卦,扭头说了一声:“大勇,动手吧,和高衙内一个待遇。”
大勇早已经准备好了,给李虎嘴里塞了东西。只见圆月弯刀出手,三下五除二。还是熟悉的流程,割蛋子,塞石灰药粉,缝合,速度比上次还要快上一丝。李虎除了红着眼睛,眼泪鼻涕直流,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这时候在旁边观看的武松,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寒意。
这是齐大勇绑猪的手艺,没有外人的帮助,就算是鲁智深也挣脱不开。
话说此时的鲁智深在干嘛?他正在和几个江湖汉子喝酒,当他听到开封传来的高衙内几人的遭遇,当时就大喜,猛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一番。众人问他为何如此高兴,他也不答,心里只是思索:“好一个干净利落的林家师兄,这才是条汉子。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窝囊的性子,现在这般干脆,才是对我的脾气。”当下决定,要好好打探林冲的下落,要赶紧见面,好好喝上一场。
这话岔的有点远,都怪时大勇。
书归正传,看着挣扎不得的李虎,王伦叹着气说:“不要怪我不讲信用,我是答应给你痛快,可是那些受你迫害的女子们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这番罪,你就受着吧。前日因,今日果,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位娘子,你现在也明白,你家男人不是死于我们之手,这一切都是龙王帮的圈套。说来这事也跟我们有点关系,这件事了,你去醉瑶台找吴掌柜,他会给你个交待,保你的周全。”王伦看向墙角的女子:“这里不得久留,你先离开,三日后去找吴掌柜就是。”
墙角女子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王伦几人接下来干脆利落,离开了小院,去向了城东的一个庄园。这张家娘子也出门,自己找地方躲了起来。
至于李虎,接下来三天应该没人来找他,他的下场会比高衙内更惨,因为没人会给他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