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渊不知何时到她身后,搂住眼下盈盈细腰,将那临阵想逃的人翻过身来摁在了门格上,
“不是说别墨迹,夫人这是作甚?”
“……”
锢得人无处可躲,垂眸瞧见她微颤的眼睫,穆渊喉结一动,干脆挂了锁,将她打横抱回床榻。
左右逃不过了……
发丝散乱地仰躺着,赵未然心脏跳得飞快,
三两下除去外衣,里衫也被推上来,却见穆渊手上动作一顿,忽而皱了眉,
伤在那处,想必不甚好看。
“怎么,”赵未然微微挺身瞧他,
“你这一脸嫌弃,我还没嫌弃你呢……”
“没有,”
穆渊捏着掌中衣料摩挲两下,低沉的声音多了几丝晦涩,
“心疼。”
赵未然眼皮微微一动,身子随即又被摁下去,顿觉伤处一阵酥痒,那般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很快浪潮似的蔓延全身……
……
……
木床“吱呀”作响,脑中白茫茫的一片,赵未然抓着他精壮的手臂,羞怯中有一丝憋屈,
什么心疼都是放屁,脱了衣服就凶成这样!这会儿怎么叫他也不听了。
做将军的真是好可怕!!
三魂七魄都离体似的,赵未然这时只想找个东西罩住红透的脸,
一个时辰仿似一天那样漫长……
……
翌日,
天光大亮。
赤红与墨色的衣衫混乱地揉了一地,空气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
神志被撞得支离破碎,渐渐回笼,赵未然窝在被里不甚舒服地动了动。
几时了?
她看着被晨光照得透亮的窗棂。
想起昨日当着那么多弟兄的面与穆渊成了婚,晚上闹一阵,早上还不起,在众人心头得是什么形象?
她一动,身边那人也跟着动了动,
“嗯……”喃喃了声,穆渊在她颈间蹭了蹭,抱得她更紧了,
不着寸缕地贴过来,昨晚断断续续的画面跟着涌入脑海,
赵未然急喘了口气,好容易镇静下来,
“喂,撒手,”
舌头忽然打结,她含糊道:“我……那个,我得收拾下自己,呃,去前堂了。”
穆渊眯着眼,不知醒了还是没醒,声音迷朦得像在说梦话,
“不急,待会儿抱你去浴堂。”
说着便又将她摁进被褥,“再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