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张娴静,虞薇私下找了记者将这件事爆了出去,虽然她爸把这件事压下去了了,可是女儿在内圈的名声却已经臭了,那些大老板的儿子不会跟这种喜欢当小三的不安分女人联姻,她爸也不会把苦苦栽培的女儿嫁给“平民”,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只能送出国。
至于这么跟李亦云搭上的,虞薇还真不知道。
可是看见张娴静如今生活的如此平静幸福,虞薇想她怎么配呢?
出轨这种事情两个人都有错,她不放过江川,将他利用了个彻底来发展自己的事业,可是张娴静她也不想放过。
屈辱……虞薇至今都能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混乱和屈辱,虽然她很快斩断了情丝,可那并不代表她没有爱过不会心痛,哪怕只有一瞬间,那个瞬间也是无比绝望的心痛。
“虞薇……我跟她……”江川斟酌着开口,“真的已经没有联系过了……”
虞薇闭目养神:“嗯,我知道,你只喜欢年轻小姑娘,她都三十多岁还结婚生孩子了你怎么可能还跟她联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喜欢过那些二十多岁的……”
“这跟我没有关系。”
“你是我老婆,你觉得这跟你没关系吗?”江川问。
虞薇睁开眼睛,一脸不耐烦:“所以呢?有关系又怎么样?我管得了你吗?被发现之后你有停止找别的女人吗?”
“我……”
“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我不会管你在外面如何风花雪月,因为我很早很早之前就不爱你了,所以你也管不着我,这种开放式婚姻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至少你该庆幸两个孩子都是你的。”虞薇撑着下颚淡淡道。
一闪而过的街边风景,就像是过往的回忆似潮水。
曾经的江川青春年少,俊秀热烈,也曾向她奔赴而来,只因为是她就好。
虞薇不觉得追忆往昔有什么好感动的,木已成舟,都是定局。
“可是虞薇……我爱你……我爱你啊……”江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与哽咽。
虞薇皱眉,看了看四周道:“把我放在路口,你这个状态我们等会欢欢和弦生就得回来继承家业。”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虞薇呼了一口气,打算打电话再麻烦助理来接她一趟,然而刚拿出电话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过去,撞进坚硬的胸膛内。
她听到江川剧烈跳动的心脏,耳边还有他细细哽咽的哭泣声,以及他浑身的颤抖和努力要抓住她的心理。
“虞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从来没想过跟你离婚,我从来没有想过啊……”
‘他哭会不会把鼻涕眼泪全流到自己头发上?’虞薇想。
于是虞薇立马推开江川,语气冷淡:“这些话你很多年前也说过很多遍了,我都听到麻木了,当然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话,那样会显得我很蠢,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
江川摇着头,表情痛苦:“虞薇……不要……我可以改的……你看,我最近表现很好不是吗?我真的可以改的……”
虞薇都要被他气笑了:“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你都快五十岁了你来跟我说你会改的?我们都快年过半百谁还在乎这些事情,你觉得你的枪还能跟以前一样有力吗?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好吗?”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大家愉快的离婚不香吗?何必非得撕破脸皮给彼此不痛快呢?
你看,她脾气天生暴躁,睚眦必报,心眼小得很,张娴静跟他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要说那些话让李亦云发觉破坏人家如今幸福美满的家庭,她这就是妥妥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谁在乎你什么孩子无辜不无辜,她当初就不无辜吗的心理思想。
江川吧还得做低伏小给她做饭洗水果干家务,你说何必呢?去找那些温温柔柔他说东对方就不敢说西的女孩子不香吗?
居然还搁这跟小学生一样掉眼泪求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女人不要离婚还爱来爱去的,别逗了,那《婚姻法》有一条是保卫你的爱情的吗?不如早点为你自己争取利益才是实在话。
人都是很现实的,虞薇可不想恋爱脑。
“当初是我不对,我都错了不行吗?我真的可以改,你看都已经这么久了我们都过来了啊,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弦生都还没成年没高考呢……”江川努力想要找个理由来挽留。
虞薇翻了个白眼:“要不现在你打个电话给弦生,我敢赌他一定希望我们两个现在就去离婚——如果民政局现在开门的话,他会让我们马不停蹄地去。”
“那欢欢……”
“欢欢都快能嫁人还会管这个?哦我差点忘了她也是个律师,要不要我们打离婚官司的时候让欢欢当我的律师?”虞薇说,“你就非得把自己弄到那么没脸吗?”
江川忍不住吼:“你都要离开我了我还要什么脸!”
虞薇也吼回去:“你声音那么大干什么!?你现在怕我走了不担心自己没脸了你当初怎么管不住你下面!现在来装什么情圣啊?你还觉得你特痴情可怜是不是!?”
“我……我……”江川垂下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主要是不敢说。
这样看着挺像一只小狗来着,还真的怪可怜的。
虞薇余怒未消,今天真是把白眼翻上天了。
“对了,欢欢现在是适婚年龄,但是你没必要去催婚,也不准弄什么商业联姻,她晚点嫁没关系,就算她一辈子不嫁我的虞氏都能养她养到死,所以你少去暗戳戳,上一次介绍浥轻尘就是托了你的福!”虞薇严肃道,微微蹙眉,“我宁肯欢欢一辈子不嫁人也好过找个金融圈像她爹的男人!”
江川:“……”
而远在滨江公馆且丝毫不知道自家父母今天晚上爆发了沉寂十来年的战争的虞欢此刻打了两个喷嚏,面对沈觅阴沉的目光,她还有闲心思考‘是谁在骂我还是谁在想我’。
虞欢给他到了一杯水,坐到他对面,面色平静与他对视,一旁的沙发上还放着谢九川给她买的新衣服。
“好了,你想跟我谈什么?现在就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