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看后交给程昱。
“仲德,朕不想看到任何城池有火光升起。”
“陛下放心,如果被弑神成功引燃火油,程昱甘心领受军法。”
这是他指挥绣衣使者的第一战,自然要好好表现。
钟赤和一众降将心里却多少好受了些。
不仅仅是他们畏惧汉军的强大,朝中的尚书也一样,大家也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随着武威军的投降,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沿途所有城池全部开门投诚,汉军就没有遇到过抵抗。
很快消息传回建康城。
高怀远气的吐了一大口鲜血,然后瘫坐在龙椅上,吓的大臣们乱作一团。
好在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去——,将钟府给朕夷为平地,诛其九族。”
高怀远如同疯了一般,此时仿佛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那些投降将领的家眷也一并处死。”
“陛下,其他将领的家眷并不在建康城。”
兵部尚书壮着胆子走了出来。
听到他这么说,高怀远的眼神如同要喷出火苗一般。
“统兵将领的家眷不留在京城为质,你这个兵部尚书定是里通外国,拉出去斩了。”
吓的兵部尚书急忙跪倒在地。
“陛下,这不是臣的主意,而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敏儿?”
高怀远的嫡长子高子敏虽然仪表堂堂,但却贪婪成性。
因为建康城地价高,他将不少将领的府邸卖给了北方“逃难”来的士族。
虽然此举最初引来了将领们的不满,但是也有心眼儿活泛的将领趁机把家人接离京城。
兵部尚书虽然清楚这么做会造成未来的隐患,可是为了讨好太子,他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知道事情原委的高怀远不由得涨红了脸庞,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怒瞪着他。
“敏儿少不更事,你身为朝中重臣却不知轻重,其心可诛,拖下去斩了。”
无论兵部尚书如何哀求,最终还是被没有逃脱替罪羊的命运。
其他大臣则是噤若寒蝉,太子殿下已经三十有余,竟然被说成“少不更事”。
并且高子敏的贪婪大家都清楚,堂堂高宋太子硬生生活成了“奸商”的模样。
谁要是敢阻止他发财,就会灭其满门。
兵部尚书又怎么敢违逆太子?
虽然他也有私心,趁机将自己的重要亲眷也送到了外地,可是如今看来属实英明。
高怀远现在已经“疯了”,稍不顺心意就要杀人,甚至还要灭其满门,这高宋的官儿不当也罢。
不少朝臣有了相同的心思。
“石柱,难道连你也背叛了朕?”
高怀远朝着大殿的阴影处喝问。
“奴才不敢,石柱的命都是陛下的,如何会背叛。”
“那么如此重要的事情,朕为什么没有得到消息。”
“弑神早先曾经有密本上奏,并且奴才也曾经提醒过陛下,只是因为您近来国事繁忙,可能忽略了。”
“未能及时阻止此事,奴才有罪。”
石柱是高怀远收养的孤儿,那时后者还在负责家族的商业。
后来组建“弑神”,石柱由于表现出色成为弑神的首领。
听到这里,高怀远似乎想起好像有这么件事情,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过“弑神”的密报了。
诸位大臣虽然低头不语,但眼底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高怀远近来沉迷酒色,终日醉卧在美人儿在怀中,哪来的时间处理国事。
从他登基以来,已经进行了不下二十次选秀,其苍白的脸色,就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高怀远的天赋并不高,虽然拥有旁人羡慕的资源,却只是武帅境而已。
以他六十岁的年纪,还夜夜笙歌,即便大汉不“入侵”,也是命不久矣。
其实高怀远自身也清楚高宋政权朝不保夕的现实,所以他才会及时行乐。
这样的帝王如何让臣工死心塌地的效力。
“为何朕布置的火海战术没有半点儿动静,此项计划不是由弑神单独执行吗?”
“启禀陛下,奴才布置在重点城池的弑神成员全部被杀。”
“什么?”
高怀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大汉的绣衣使者似乎事先知道计划一般,不仅准确知道弑神成员的位置,并且都是在汉军到达的一刻选择动手,配合的天衣无缝。”
“难道你就束手待毙,没有任何反击措施?”
“奴才尝试命令剩下的城市同时动手,不给绣衣使者反应的机会,没有想到还是慢了一步,我们在外成员全部失去联络。”
其实不是石柱无能,主要还是因为弑神的主力全部在京城,地方上的力量过于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