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日,晴。
参与执行任务的人员已定。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要一起去。虽然领导们认为此次行动在极其保密的情况下,危险系数降低,但我仍然担心我的战士们。乔松毕竟是文科学生出身,实战经验几乎没有,如果由他来带队。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我担心他会应付不了。
四月五日,晴转小雨。
与总队长韩炬然、政委喻之文、总队参谋长岳陆桥一起研究行动路线,一定要确保押送万无一失。
总队长要求来去必须走不同的路,另可绕远一些,也要保安全。政委提议走我们当年进行野外生存演习的那条路。总队长也同意了。当年生存演戏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的总指挥,那条路线,他觉得很隐蔽,也安全。我想这次行动的风险已经被规避得差不多。
知道我也一起去,大家都很高兴,很开心他们对我的信任。怎么把他们带出去,就要怎么带回来。”
看完最后一句话,乔松心情沉重的合上日记本,然后将它还给廖文辉面色憔悴的妻子。日记里最后几段的内容已经一字一句的全部记在他心里。
终于在一位总队长、三位副队长、一名政委和一名参谋长之中找出当晚参与决定行军路线的三个人。乔松暗自庆幸。同时也感觉到调查之路的崎岖。
他与这三个领导均没有很深的交集。只是在工作上有汇报、交流和沟通,私底下没有太多的深层次交往。就凭日记的记述,很难发现哪一名同贩毒有关联。
但在总队的三位副队长中。有一名副队长金磊,他同乔松的关系比较深厚。对方是他的山西老乡,当初到学校招新兵的时候,是他也参与了,那时候对乔松的印象很不错。
来到部队后,他对乔松的关心比较多,在远离家乡的偏僻军营里。两人成为了可以深谈的好友。
回到西双版纳后,乔松决定向他打听这三人的情况。这是乔松从医院出来后。第一次打电话给部队的人。
黄昏的时候,两人相约在镇上的小饭馆见面。这个叫做曼腊罕的小饭馆颇具傣家风情。朴实的小竹楼,银质的民族小装饰,独具特色的小桌。葫芦形雕花的小灯饰,让小小的店面变得很温馨。包烧烤肉的味道,从一楼蔓延到二楼。
酒过三巡,乔松终于将话题绕到日记里提到的那三个人上面。
“总队长和政委都来医院探望过我。我才知道在林子里,有3名参与伏击的犯罪分子被击毙。”
“廖文辉击毙一个,樊国红击毙两个。”金磊叹了口气,“唉,我们都大意了,要是每个战士手里都有武器就不会有这么惨重的伤亡。”
金磊现在分管的工作是后勤保障。因此被排除在这次总队党委遭受处分的成员之外。
“本来跨境执行任务就不允许带枪械的,领导们为了我们的安危都破例了。”乔松呷了一口小米酒。
“你真的算运气好了,能活下来。当时我听到消息。还以为你.....幸好,幸好。”
“我一个人活下来有什么用,一起出去的七个人,就我一个人活着回来。金队,你知道吗,其实活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乔松狠狠的干了一小杯酒。
“是呀。对你来说是很惨烈的回忆呢,估计一生都不会忘记。还记得那时候给你送行。谁知一眨眼,全都没了。”
“你那时受伤了,还给我们备了好多干粮呢。现在想起来。真像昨天才发生的事。”
“那哪叫受伤,”金队自嘲的笑起来,想缓和一下悲伤的气氛,“就是给蜂子蛰了一下。只是这版纳的蜂子太毒,小小一只,蛰一下就肿的得老高。擦了碘酒都没有用。那天被你们笑惨了,我记得方宏杰这小子笑得最厉害。”
“谁说的,你是我们的粮官,不敢得罪,大家都悠着笑呢。”乔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立即又转入正题,“金队,你认为我们的队伍之所以遭到伏击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犯罪分子有蓄谋的袭击呀,其目的就是要救走袁超。毕竟他身上关系的情报很多,中缅两方毒贩买卖双方都由他搭线。至于劫走他的人据我们分析应该还是中方境内的人。缅甸那边的毒贩,胆子还没有大到在别人的地盘上抢人。”
“对。我也是这么想。他们一早就埋伏在那里,这说明我们的行军路线被泄露了。”乔松终于说出憋闷了好久的想法。
“你说的这个情况在召开会议的时候有人提出来过。怀疑有内奸。不过据搜索队的战士们介绍,在他们搜索袁超的时候,发现有两条从小勐拉通往我们营地的路线上,有人活动后遗留下来的痕迹。相信毒贩应该派出了几只队伍在你们可能行进的路线上埋伏。”金队认真的告诉了乔松不知道的情况。
在出事之后,边防武警配合军队派出的队伍,展开大面积的搜索和抓捕,不过袁超和劫走他的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乔松固执的摇摇头,显然金磊告知的情况并没有让他多日以来的想法被消除,“我问过参加搜捕的同志,所谓有人活动的痕迹,是一些烟头,砍断的树枝,被踩踏的草,这些不能说明是毒贩埋伏的痕迹,也有可能是边民的活动痕迹。”
“搜索队发现的烟头大多是万宝路,还有玉溪,我们的边民一般都抽自制的叶子烟。”金队进一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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