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宝珍再忍不住,当即摔了电话骂了句国骂,对着墙壁呲牙裂嘴,抓耳挠发,捶心顿足好一顿发泄。
还没收拾心情,表情还未归位,头发就更是被她抓得乱七八糟,总之她觉得此时的自己从里到外都糟糕透了,但更让她觉得糟糕一千一万倍的事情是,一回头,就看到前夫卓阅站在那里。
神清气爽,气宇轩昂,人模,狗样。
在尤宝珍看来,世界上最可耻的事情就是,当你狼狈得一败涂地的时候,对手却趾高气昂春风得意地站到你面前。
尤宝珍从不怨天尤人愤世嫉俗,但这回儿她也忍不住骂了句时不我与,天瞎狗眼!
她整了整头发,虽然整或不整都一样糟糕,然后又尽可能把自己错位的五官归位。
尤宝珍看着眼前的男人,淡淡地扯了扯嘴角。
对方却根本就不屑回应。
尤宝珍又很想骂娘,今天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考验她的耐心与耐力。
幸好方秉文及时从总裁室里迎出来,看到乱七八糟的尤宝珍也站在那里,忍不住皱眉,但好歹修养风度还在,憋着气还是问了她一声。
虽然声音冻得死人,但尤宝珍此刻听来也是天籁,赶紧说:“不好意思,站在这里接了两个电话。”然后又补充,“我现在有事要回去一趟,晚上的安装我会亲自过去。”
方秉文的口气淡淡的:“最好是这样。”转而对着卓阅笑,“卓总醒来很久了?我们订了越香楼,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卓阅淡淡地应了声好。
声音清越,和尤宝珍记忆里的没有任何差别。
进得电梯,尤宝珍还在发呆,卓阅却忽然探出头来:“尤小姐不用一起下去?”
他叫她尤小姐,淡漠而平静,恍似陌生人。
尤宝珍突然笑了笑,然后也平静地站了进去。
电梯里,方秉文和卓阅探讨晚上如何安排,当着女士的面,一点也不羞耻地问:“一条龙怎么样?”
所谓的一条龙,就是吃喝嫖赌玩。
尤宝珍在心里冷笑,镀金归来的方秉文,再怎么心高气傲还是要入乡随俗!
但由此也可看得出,卓阅定是方秉文眼里的大客户。
尤宝珍倒不知道他已经成功到如斯地步。
卓阅貌似考虑了下,然后沉声一笑说:“吃过饭再说吧。”
尤宝珍再度冷笑,想去就去呗,摆什么清高模样。
正想着,方秉文却突然问她:“尤小姐要不要一起去?”
她唬了一跳,和这些人吃饭,她会消化不良的好吧?而且想到女儿还在幼儿园,又是一阵头疼,赶紧拒绝:“不用了,谢谢。祝二位用餐愉快。”
电梯“叮”地一响,地下一楼到了,尤宝珍望着暗黑的地下室着实崩溃,她想什么去了?她的车根本没有开过来好吧。
要死了要死了,真是越忙越添乱。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
卓阅和方秉文,静静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投进黑暗里。谁也没有回头多看她一眼,也是,她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可心里还是愤愤的,说不出道不明的郁闷!她按电梯,再上一楼,转出大门。等车的时候,方秉文也正好开车出来,卓阅坐在后座,目视前方,目不斜视。
尤宝珍接到女儿,回到家里已经八点多了。
幼儿园的老师很明显已经出离了愤怒,连她递过去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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