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宣采薇自己都震惊。她怎么可能是司空朝的女儿,宣静姝是还差不多。鸦雀无声,代表了众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圣上没说话,倒是一边的小太监观测天颜,顿了顿道。“梁主可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宣采薇的身世种种,在京师已然流传了一阵,在场诸位皆是知道的,梁主初来京师,是不是被什么小人蒙蔽了?”宣采薇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虽然知道这小太监背后代表的是皇帝的意思,但圣上又是何意,拐着弯的给她难堪。连小人蒙蔽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当她宣采薇是什么。宣采薇有气,只是眼下不是能发作的时候。谁料,秦隐却皱了皱眉,呵斥道。“大胆奴才,在这里也不知道慎言!”这一回,秦隐没有多余的解释,显然是为宣采薇打抱不平,不喜刚刚小太监说的话。闻言,圣上和梁国国君齐齐看向秦隐,只是二人目光又各有不同。圣上诧异中多带了几分审视,梁国国君同样诧异,但不同于圣上,他多看了秦隐几眼,露出了些微赞许,打量了下秦隐,但又很快收回。其后,梁国国君才道。“圣上,我既然能在这样的场合宣布这样的事,自然已然调查清楚。”“先前在京师的传闻皆是误传,我已同首辅府联系,对比了调查细节,证实宣采薇便是我的女儿,不过,却不是林夫人的女儿,想来林夫人身上发生的事,该是同采薇没有关系。”三两句,梁国国君说出了两个重点。身为当事人的宣采薇,一下子被打蒙了。这梁国国君怎么回事?!先是说她是他女儿已然十分滑稽,现在竟然说她不是林思蕴的女儿。这…这不可能!宣采薇抿抿唇,起了心思想反驳,但却被秦隐摁了下来。秦隐冲着宣采薇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圣上自然也是不信的,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梁国国君。梁国国君淡淡然道。“如若圣上不信,大可现场滴血认亲,或是贵国太医院有何了不得的验证方法,皆可来验。”圣上微顿,其后快速笑开。“梁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朕当然是信的,且梁主好不容易远道而来,怎可一见面就让你见血呢。”梁国国君同样回以一笑,没有客套道。“圣上信我,对我两国以后往来想来也会更加融洽。”“不过,我方才听圣上身边的小太监,可是有怀疑我女儿是那克夫之命?”“这么说,便是怀疑我梁国公主是克夫之命?”话语说到最后,梁国国君话锋一转,犀利异常,眉眼似刀,直直看向先前说话的小太监。小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梁主息怒,奴才只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还敢在圣上面前随意进言?”“圣上,我瞧着你身边该是多留些可信之人,以免多有谗言。”梁国国君笑了笑道。此言一出,小太监身子都快抖成筛子了,脸瞬间惨白。而圣上却看都没看小太监一言,冲着梁国国君点点头道。“梁主此言有理。”圣上手微抬,没过多会,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便快速上前,粗鲁地将小太监带了下去。今日来参加“选妻宴”的众人,皆是没想到,不过这短短一日,原本在京师名声已经狼藉到不行的宣采薇,竟然——翻身了!?她竟然是梁国国君的掌上明珠,是梁国的公主。听闻,梁国皇室可还没有公主诞生,也就是说,宣采薇是梁国唯一的公主。一国公主的身份,可比镇国公府嫡女还要来的显赫尊荣。老天爷到底是有多眷顾宣采薇!一时,众人看向宣采薇的眼神情绪莫测,各种皆有,但碍于圣上和梁国国君当前,亦不可表露。且宣采薇自打今日后,便同这些女子呈云泥之别,便是她们再如何不甘嫉恨也好,她们也不敢在宣采薇跟前放肆了。但事情并没有结束,梁国国君接着道。“圣上,既是小人造谣,那我女儿同郡王这桩婚约,该是能继续履行吧。”圣上笑的真诚,仿佛刚才有阻止之意的人不是他一般。“当然可以,不只是要履行婚约,这婚礼也得大办特办才能彰显我大魏同梁国多年来终归和好之情谊。”梁国国君唇角微勾。“圣上所言极是,我代梁国子民感谢圣上。”宣采薇尚处在懵圈的状态,秦隐让她隐忍,她只得一会私下再好生同这位梁国国君对峙一番。但宣采薇心里虽十分防备,可却有奇怪,这位梁国国君所行之事,似乎都是在帮她,甚至帮她立名翻身。可这位梁国国君明明就是宣静姝身后的月叔叔,他怎会如此帮她?!除非……宣采薇眸子立时放大,她想到一个可能。***之后,这一件事,在圣上和梁国国君的应允之下,很快便定了下来。秦老夫人即使有自己的心思,也不敢在这样的场合显露,也只得闷声同意。甚至,梁国国君还亲自请旨,请皇帝为宣采薇和秦隐指婚,似乎有意将这桩婚约宣扬的天下皆知。给足了宣采薇尊崇和颜面。眼下,宴席散去,梁国国君,宣采薇和秦隐三人坐在一架低调奢华的马车里。虽是低调奢华,又有明显的异域风情,显然不是大魏风格,更像是梁国的风格。这辆马车确实属于这位梁国国君的。但三人行进的方向却是京郊,宣采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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