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皇后下面一个台阶,和台上立在李笑允身后的宫女一般高,如果她站过来,大概比如夜矮不到两寸。上一次在斗乐礼上,站在皇后身边的人,不是她。总不能一直盯着她看,阡婳把目光移到李笑允右侧的世颜身上,她比从前多出了几分端庄之气,着实不易。
李笑允斜靠在皇椅上,示意那端来夜眀珠的宫女走到台下,“清王,谨王,文秒,雅可到殿中间来。”
阡婳刚刚从台上收回目光,那和端夜明珠的宫女,不是那日从听雨阁出来的女子吗?
李笑允偏过头,对左侧的世颜道:“贵妃,你也随朕去合珠。”世颜一手搭在李笑允的臂上,两人从台上下来。
李笑允同世颜走到听雨阁的殿中央,李笑允笑着指了指阡婳:“怎么能少了惠人?到这里来。”
阡婳起身,走到如夜一旁。如夜看了眼阡婳,目光瞟向李笑羽,用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目光,迅速交流,随即看向一旁。
“薇凝你也来。”那日在斗乐礼上见李薇凝,只是觉得她贵气,今日看来,她的华贵之中更多出几分强势来。
那夜明珠上覆上了红绸,分错开来,他们各取一半,置于袖中,李笑允一挥手,整个听雨阁的灯盏都熄灭了。
本以为今夜是动手的好时机,若是李笑允的生辰,华如夜死在锦皇城,所有人都会把他的死扣在李笑允的头上,毕竟华如夜功高震主。谁想李笑允今年的生辰竟然没有请他,派杀手闯皇城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反倒暴露了自己。
尹康在正厅走来走去,“大人。”
尹康转过身,见无恨走进来,他冷声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人,小姐明日要去祭拜她亡故的双亲。”无恨见着尹康的脸色瞬间更加阴沉。
“连墓地都没有,还年年去祭拜什么?”尹康长吐一口气,道:“你随她同去吧。”
“是。”
都这么晚了,干爹在和无恨说什么呢?叶琼儿见门口有两个家仆守着,她几步走到西墙,在墙上捅了个小口。
“当年你就不该抱她回来。”尹康的声音很低,可是夜足够静,听着更觉得这话有力度。
叶琼儿蹙起眉头,她不是干爹路过救下的吗?怎么成了无恨抱回来的?
“是小人的错。”
“孽缘啊!孽缘。”说完又发出郁结的呼气声。“下去吧。”他对无恨摆摆手,背过身去,叶琼儿看不到他的神情。干爹似乎并不喜欢她,可是他明明对自己宠爱有加。
“是。”无恨出了门,叶琼儿运着轻功,回到自己的屋里。
魏王府的所有人都以为,嫁过来的王妃很得宠,王爷夜夜睡在正房,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从没有碰过她。
卫涟萱对身旁的丫环道:“你去把怜星叫过来。”
“是。”
怜星进门,那丫环就知趣地退到了门外。“王妃叫奴婢来,有何吩咐?”
“能有什么吩咐,这府里你打理得妥妥当当,哪有什么需要本王妃费心的。”卫涟萱微笑着回道。
“坐。”她指指案旁的座位道。
“谢王妃。”怜星大概知道她叫自己来干什么,无非是问一些王爷的喜好,再打听一些莫阡婳的事。
“侧王妃,是怎样的人?”
“侧王妃性子清冷,却是从不责骂下人,侧王妃在王府的时候,府中大小事务都是她来打理的。”怜星自然知道她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些,她也不好表现得太主动,现在还弄不清她是敌是友。
“你可否为本王妃弄一张她的画像来?”那次撷瑞太后宣她和父亲一同进宫,她远远见过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不可多见的美人,只是自己画功不好,记得长像却是画不出来。
怜星本以为她会接着问,却不想她竟朝自己要起画像来。她的画像溪王府上可不止一张,她还要犹豫要不要帮她。
卫涟萱已经摘下手腕的玉镯,放到她的手中。“本王妃也不好白麻烦你,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还要多问你。”
她是主子,自己奴婢,她让自己办事,是理所应当的,她这般向自己示好,帮她一次也无妨。
“奴婢一定尽力去办,只是这玉镯是万万收不得的。”怜星把玉镯塞回了卫涟萱的手中。
“给你了就收着,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卫涟萱直接将镯子套到了怜星的手腕上,不愧是大小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持庄雅。
“奴婢谢王妃赏赐。”怜星从座位上起来,行了个礼,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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