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挡在狄青面前。
杨景和双眉倒竖,喝到:“混账东西!你们再挡着,就给我一齐滚回汴京去!”狄青忙拱手请罪:“杨统制要捉拿狄青,也需有个罪名。”
刘大勇一听他开口、怒火便蹭蹭地往上冒,骂道:“进了军营,就别指着老子跟你讲理。”说罢就要上手去押狄青。杨景和眼神凌厉,冷冷道:“罪名?他刚刚说了,西夏人费尽心思才抓了你去,怎么随随便便又将你放了回来。你勾结异族、图谋不轨,这个罪名够不够,嗯?”
狄青不得解释,只道:“末将一心报国,若有半分叛宋之心,甘受五雷轰顶。”
“这样狠厉的话也能张口就来,”杨景和认定他已归降西夏,只当他已成了亡命之徒,“你若是不服,就说说,你是如何被掳去,又如何从西夏逃出,又是如何保全自己以至于、竟无一点外伤?”
狄青抬头迎上她的目光,郑重道:“党项人并非为末将而来,那日我军虽受了党项人埋伏,却无一人伤亡,试问,党项人若真是为捉拿末将而来,何不趁机斩杀一二宋军?若按杨统制所言,此事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刘大勇听他又要鬼话连篇,生怕杨统制也被他唬了去,骂道:“狼心狗肺、油嘴滑舌,到这时候还要狡辩!”说话间捏了布团便要塞他的嘴,却听得杨景和制止道:“你且让他说完。”刘大勇心下暗骂,果真又被这小子钻了空子,下回抓住他,可要先撕了他的嘴。
狄青解释道:“那日党项人不与我军发生冲突,只不过是担心一旦我军将士有伤亡,张都头便会与他们厮杀到底;他们气势汹汹引我们出战,到地势难明之地便四散逃去、全无对战之意,为的就是我军尽快撤军回营,以便带他们熟悉通往延州的路。”
杨景和闻言微微变了脸色,李宜张衷二人更是低呼中计。
刘大勇却不信他,驳斥道:“要真像你说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去?”狄青听他明摆着抬杠,不怒反笑道:“大概是末将杀的人多了,冤家找上门来了。”
刘大勇听得这一句也哈哈大笑:“放屁!他们要是真是因为你杀了人才抓你,还会让你活到现在?你他娘的自己都圆不了,还在这骗鬼呢。”
话已至此,狄青只得无奈道:“末将虽被西夏人俘虏,却有幸遇见一位旧时的朋友许多年前,她欠了末将的人情;这次承蒙她搭救,末将才得安全回来。”
刘大勇听他这故事天马行空,骂都懒得骂,又听杨景和的声音仍是平静冷漠:“有本事放你出来,看来你这朋友在西夏还真算个人物;有这样位高权重的朋友,你还愿意待在延州做个小小的指使、受别人的号令?”
李宜听她全是恶意揣测,开口争辩道:“大哥与我二人拜了把子,就不会背信弃义;况且,大哥的兄长还在宛州,他知道叛宋是什么罪名,自然不会归顺西夏。”
杨景和还欲再驳斥,却见狄青目光坦然、朗声道:“末将已将事因解释清楚了,杨统制要怎么想是您自己的事情;如今杨统制也没了抓我们的理由,我们也没有说服杨统制的妄想,再多说也无益。”
杨景和听他此言嚣张跋扈,冷哼道:“你以为,没有罪名你就能为所欲为吗?来日方长,你最好小心些。”狄青置若罔闻,只拱手道:“多些杨统制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