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特林被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训斥让他感到很不适应。这位教授显然是知道他缺课原因的,但是他可以称之为恶劣的态度却只能告诉法师一件事实,他现在很不高兴。
一位过于敬业到了苛刻境界的教授,法师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定义,但是他几乎瞬间就推翻了它,这位教授对他的学生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一种真正的厌恶。
一个讨厌学生的老师。
敏感的学生意识到了这一点,对此他感到有点奇怪,如果这是在费伦,他很理解,但是这当然不是。难道现在巫师世界的就业压力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么?对于自己厌恶的工作还要坚定不移的干下去?
“我缺失一门课的分数,难道不会影响毕业么?”灰发的男孩抬起头问道。
“当然不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一样,魔药课教授无声的嗤笑着。
“那么您就没有资格赶我离开。”
男巫的语气让法师感到被冒犯了,在那久远的求学时代,他有过两位导师,有不少人也曾教导过他一些生活的经验,但是没有一位拥有有这样的癖好。在他结束学业之后,那些曾经嘲笑过他,驱赶过他,迫害过他的人,都已经老去,甚至不在了。
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对于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害,法师懂得一定意义上的宽恕。对待自己的学徒也是一样,他并不会因为个人的好恶而改变他的态度。在灾难发生之前,伊尔特林的脾气在那些同样声名显赫的法师中是一个优良的典范。
但这不代表他会喜欢容忍别人的恶语。
“那么除非您能够说服校长,让我我即使缺少了一门课的情况下依旧依旧能够毕业,否则您就没有决定我上不上课的权利。”
法师说完了话,就低头拿起了魔药课本,随意的翻了翻,这些初级的内容他已经阅读过了,现在欠缺的只是实践。
他完全不再理会自己脸色阴翳到了极点的教授,在过分安静的教室里,能追着那些突然响起的吸气声找到它们的主人。
“是的,我不能。但是我能决定谁可以进入我的教室,”如同他的脸色,魔药课教授的声音也已经压低到了极点,只比耳语略高一点,却以一种惊心动魄的姿态,异常清晰的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当然,我也能决定谁可以参加我的考试。”
他大概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反而显得十分平静,低沉的声音就像是羽毛从天鹅绒上划过。从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现在这个记录被打破了。
而法师显然决定一路保持这个记录,继续下去。
“是么?如果您不会因此而丢了工作,那我只能对巫师世界里的就业问题感到抱歉了。是资源过少,工资太低,还是目前没有人愿意待在学校里教育孩子,”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那真可惜,尽管这不是最好的工作,但是却十分伟大,任何文明的发展延续都离不开传承,学校显然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天啊··他怎么有胆子····”
“他得倒霉了···”
一些窃窃私语开始从学生们穿了出来,在这些新生的眼里,敢于挑战魔药课教授的伊尔特林已经快要等同于神话了。
“很优秀的推理,”黑袍子的巫师冷冰冰的对着男孩说道,他不再压抑着声音,嘴角扭曲成可怕的微笑,“但是很可惜,现在我是你的魔药课教授,所以——”
法师在他说话的时候俯下身整理书本,等他顿住的时候,男孩已经收拾好了:“正是因为你是教授,所以才需要改进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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