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沾着几滴雨水,俊脸像是覆着一层寒霜,沉沉的看着她。
“白茵茵,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的同时,厉晟爵脱下风衣,利落的披在白茵茵身上,将小小的她像粽子似的裹住。
风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是这个暴雨天难得的温暖。
白茵茵微怔,“你伤好了?”
“差不多了。”厉晟爵拧着眉头看着她冻白了的小脸,再度追问,“回答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赫连老爷子让我在这里守门。”
厉晟爵的脸色顷刻间冷如寒霜,薄冷的视线扫过这个狭小潮湿的房间,戾气更重。
他抓住白茵茵的手腕,“跟我走!”
厉晟爵打着伞,带着白茵茵朝着别墅走去,豆大的雨点霹雳哗啦的砸在伞上,却一滴都没有落在白茵茵身上。
反而,因为雨伞太过倾斜在她这边,厉晟爵湿了大半边的胳膊。
白茵茵看着越来越近的别墅,有些忐忑,“厉少,赫连老爷命令我不准再进别墅的。”
闻言,厉晟爵脸色更冷。
一字一句,冷戾骇人,“从今以后,他没有任何权利命令你。”
说完,他拉着白茵茵,一步踏进了别墅大门。
白沁从佣人那得知厉晟爵来了,欢喜的从二楼跑下来迎接他,“晟爵,你怎么伤还没好全就来找我啦……”
洋洋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在看到厉晟爵牵着白茵茵时,顿时噎了回去。
她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受伤,声音也染上了哽咽,“你、你怎么牵着她啊……”
家里来客,作为地主之谊,赫连老爷子和赫连景辰也一并从楼上下来,可还在楼梯上,就看见了为之不舒服的一幕。
赫连景辰当即不满的皱眉,看着白茵茵的视线有着苛责。
她虽医术、医品都不错,可这人品却还是不好,总是和别人的未婚夫纠缠不休!
赫连老爷子看见自家孙女受委屈,当即就火气上头,怒斥道:
“厉晟爵,你把白茵茵带进来做什么?堂堂厉家掌舵人,做事居然这样没有分寸么!”
“没分寸?”
厉晟爵嗤笑,“总也好过你们糊涂愚蠢。”
“厉晟爵!”赫连景辰当即呵斥,“你疯了么,怎敢和爷爷这么说话?”
厉晟爵看着趾高气扬的赫连家人,眼神冷漠冰寒,命令道:“卫扬,带人进来。”
当即,卫扬就带着冯如君走了进来。
几天时间,冯如君瘦了整整两圈,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形如枯槁的狼狈。
她满眼的恐惧胆怯,根本站都站不稳,“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妈!”
白沁大惊失色,急忙扑向她,“你怎么了?地上凉,别跪着,快起来啊。”
冯如君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看着白沁泪水横流,声音里尽是忏悔。
“沁沁,对不起,对不起……”
白沁慌的手足无措,“妈,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啊?”
冯如君恐惧的看了眼厉晟爵,哽咽的继续说下去,“襁褓的事情……是我,是我找人做的字迹,是我诬陷的白茵茵。”
“什么?”
白沁愕然僵住,诧异的看着冯如君,心里刹那间闪掠过无数种思绪。
她当然知道襁褓是冯如君做的,可他们说得好的,这件事情隐瞒到底,绝不外泄,让白茵茵顶着恶毒的名声过一辈子。
但现在她却……
白沁当即心乱如麻,尽是不甘。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白沁装作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是不是有人逼你的?”
冯如君的状态看起来狼狈又糟糕,显然这段时间都过的很惨,也可能存在被人逼着认罪的可能。
只要让赫连家有所怀疑,白茵茵就不能彻底洗清嫌疑。
可是,卫扬早有准备,又将一个中年男人给带了进来。
“他是私下给人做旧的老板。”
中年男人看着冯如君那副狼狈憔悴的模样,就心里发憷,可什么都不敢瞒着了,巨细无遗的就把那晚冯如君来找他做旧襁褓字迹的事情全盘托出。
甚至还带来了店里的一小段监控。
现在即便是没有襁褓,却也是铁证如山了。
赫连老爷子和赫连景辰都被此事惊到,此前螺红花的事情是冯如君做的就算了,现在就连襁褓的事情,居然都是她干的?
那白茵茵岂不真是无辜的?
“冯如君,你胆敢戏耍老夫!”
赫连老爷子怒斥,火气蹭蹭上涌,被人欺骗的怒火排山倒海的朝着冯如君碾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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