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渊呼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了他的车。
坐进车里,看着那个在风中望着自己,身形脆弱欲碎的女人,盛淮渊的心脏震了几震。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一边说要忘了她,一边却又不断的纠缠上她。
该死的。
盛淮渊低咒一句,驱车离开。
沈颖汐在风中站立了一会儿,再回神时,已经是泪意盈眶,想到当年那个孩子,那是株心般的痛啊!
沈颖汐擦着眼泪,这种状态,她哪里还能去求婚现场?她走向了大马路的方向,在拦了一辆的士后,她拨通了展薄的电话。
“喂,颖汐…你们聊完了吗?”展薄问来。
“展总,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我先回家了。”沈颖汐说完,挂了电话。
展薄的电话再打来,她已经不想接了。
求婚现场这边,展薄的脸色大家都看到了,所有人都纷纷替他惋惜,这么精心的一场求婚礼,就这么结束了。
而旁边的记者朋友也给了他面子,决定不播这场求婚了。
沈颖汐此刻满脑子都是五年前被伤的痛苦,她恨,恨死了那个男人。
盛淮渊一路飙车回别墅,刚进大厅,就被一道开心的小身影扑过来。
“爹地!你回来啦!”
盛淮渊低头看着小家伙,他伸手紧紧抱住了儿子,叹了一口气,和沈颖汐的交流,竟令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爹地,你不开心吗?”小家伙敏锐的查觉他的脸色。
“没有。”盛淮渊勾唇一笑,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
稍晚的时候,在儿子睡着之后,盛淮渊却久久不能眠,脑海里全是沈颖汐最后望着他那双泪眼。
这个女人一直没忘记当年失去的那个孩子吗?而那个孩子,此刻睡在他的臂弯里,健康快乐的成长着。
她将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
清晨。
沈颖汐一早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约她中午见面,大概是为了邱欣月的事情,父亲要求必须见面。
“颖汐,我们今天必须要见一面。”父亲的语气非常强硬。
才挂了父亲的电话,展薄的电话打了进来,展薄在那端声音有些哑,明显昨晚受伤了。
“颖汐,昨晚是我太唐突了,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不,道歉的应该是我。”沈颖汐道,顺便说一句,“我中午请个假。”
“颖汐,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有点私事要办。”沈颖汐回答。
“颖汐…”那端展薄说什么。
“我要急着出门了,再见,展总。”沈颖汐说完,挂了电话,虽然有些以心不忍,可她真得不想和展薄聊下去。
十点半,沈颖汐打车出门,沿路她都在发呆,倏地盯着某一处,恨意立现。
清晨的盛世集团高耸入云,在顶端位置,仿佛还絮绕着一层浓雾,格外的壮观。
沈颖汐是真恨啊!恨不得杀了他。
昨晚她泪湿了一枕,和他那段过去,成了她一生的梦魔。
十一点半,沈颖汐来到了父亲约好的餐厅,只见沈士清已经提前到了。
“爸。”沈颖汐坐在他的对面。Μ.
“颖汐,爸爸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你问吧!”沈颖汐点点头。
“你是不是认识盛淮渊,和他有往来。”沈士清放在桌面的拳头用情绪激烈握紧了。
沈颖汐眼都没眨,就失声否认,“没有,我根本不认识盛淮渊这个人。”
“真的?”沈士清确问一遍。
“我是知道他这个人,但我们从没有往来。”沈颖汐说着慌。
沈士清是相信她的,他叹了一口气道,“悠悠说在一场宴会上,看到你和盛淮渊这个男人纠缠不清,我就知道她看错了。”
沈颖汐的胸口一紧,上次宴会上,盛淮渊拉她进阳台强吻的事情,被沈悠悠看见了?
“爸,我和她一直感情不好,她在你面前说我坏话这种事情,你最好别信,免得伤了我们父女和气。”沈颖汐冷淡道。
沈士清也觉得二女儿刻意制造矛盾,他点点头,“好,爸相信你,我听说你找律师起诉欣月了,一家人就不能私下商量解决的办法吗?”
“我给她时间了,是她不争取,对,律师在准备材料。”沈颖汐答道。
沈士清也得好好重新认识大女儿了,当年那个在家里低眉顺目的丫头不见了,而是一个冷静独立,又有主见的人了。
到底这五年里,她经历了什么?这令他还是心疼的。
“颖汐,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能不能…”
“不能。”沈颖汐坚决的拒绝,她知道父亲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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