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莫子言不解的看着他,他抓着她的胳膊,唇角动了动,然后道,“跟我回去吧……”
只是这一句,莫子言一愣,看着他的眼神,慵懒着带着邪魅,似乎无时无刻不放射着他的迷人光彩,仿佛吸血鬼的鬼瞳,带着吸引人的色彩,仿佛致命的诱惑……
莫子言有一瞬间都会觉得自己为他心软,然而里面莫成凯发怒的声音传来,“子言,你听见了吗?我让你进来……”
说罢便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莫子旭气愤的道,“莫子言,到底是谁养大你的,你怎么这么吃里扒外!”说着她已经一连义愤填膺,进去照顾莫成凯。
莫成凯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似乎喘不上气来了一样。
莫子言心里一急,推开了林安森,便跑了进去。
林安森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来……
莫子言进了房间,见仪器上心脏跳动的越发的快,她赶紧过来,“爸……别急,别急,慢慢来……”
莫成凯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用颤抖的手抓住了她,盯着她,“子言,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就离婚吧,若不然,你就跟他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莫子言皱着眉,捏着他手上的穴道,“爸,先别说这些了,你好好养病,病好了,我们再慢慢说好吗……”
莫成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子言,你好好想想,我是为了你好,他家根本就不珍惜你这个媳妇,你在他家,也只会吃亏,你要想着,娘家终究还是为你好的,你看,虽然当爸的没做过什么……但爸也从没放弃过你,就是你当年……做过那么荒唐的事……爸也帮你抹平……”
“爸……你别说了……”莫子言低下了头去,她垂下了手,停在那里,许久没有动。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停喘息着的莫成凯,也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只有医疗仪器的响动,却让房间更显得寂静……
许久,莫子言才抬起头来,道,“爸,我会考虑的……你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离开莫家,她心里只感到虚弱的好像生了场大病。
没错,这里就是她的病痛,是她的伤疤,每一次回来,便会被揭开一次,于是她回来的越来越少……
这些年,她做最忙碌的工作,穿最难看的衣服,化最糟糕的妆,不跟任何人联系,没有任何朋友,她只是想将过去遗忘,在他们眼中那是不堪的过去,在她眼中,那是伤痛的过去。
她自以为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几乎每次一回来,便会被提醒,他总是说,“子言,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你都是我的好女儿……”每次听到这个,她都会自嘲的问自己,他到底是在跟她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他总是说,“子言,过去就过去了,你别太在意……”
到底在意的是谁?
好吧,他一直不忘了提醒她,那些过去,是他帮她摆平的,尽管作为父亲,他只做了给她钱供她吃住和摆平那些过往两件事,那么,她一件一件的还他……
她想起从前,她就好像一直行走在夜里的猫,披着星辉,迈出了那个高墙,去她向往的自由世界,她也果然自由了一段时间,无忧无虑,好像世界上所有的烦恼,在一卷烟后,便会随着那烟雾,消失不见……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俊,你在哪里?”
若是你在,你定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第二天,林安森打开电脑后,收到了一个带附件的邮件,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
他稍愣了愣,随即点开了邮件,上面莫子言完全公式化的口气说,“签字后我会尽快找到房子搬出去。”仿佛这真是她的一次平常的合作后最后的后续工作。
他看了一遍那协议书,然后突然笑了起来,成思南进来时便看见他靠在椅子上,笑的那么开心,却总是透着点诡异的味道……
成思南道,“最近的行程已经定好……您看看……”
他接过了行程表,打开看了一遍,然后说,“普吉岛的行程提前一个星期!”
成思南道,“是……”他没问为什么,但是行程表上标的很清楚,下个星期,顾泯宇将会去普吉岛拍摄巨石的公益广告,随行人员也已经定好,其中包括顾泯宇的助理和他的经纪人莫子言……
林安森与她约定了离婚的时间。
离婚手续办起来比结婚还要繁琐,她还被那个大姨骂了几句,说她结婚证上的照片怎么就不见了……
红本换绿本,她想,她与林安森最后一点关系都没了吧……
林安森站在太阳下,阳光将他的发丝染出一圈的光辉,他插着口袋,看着她,“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莫子言转头看着他,上一次他这么镇定的说这句话后,第二天他就给了她一个大麻烦……
她伸出手来,“不管怎么说,合作愉快……”
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算了,我不觉得愉快。”他只看了她的手一眼,转头便潇洒的走了。
莫子言手回了手,看着他开着车离开了这里,心里叹息了声。
林安森坐在车上,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戴上了太阳镜,冷哼了声。
莫子言拿着离婚证向回走着,离婚,没有伤心,没有落寞,其实,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平静的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伏在一边的栏杆上,她干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
可是抬起头来,她却游戏怀疑,莫不是怀孕了吧?
算起开,这些日子他们也经常做,而且总是在情不自禁中忘了做安全措施。
她站在公车站牌前,皱着眉,若是真的出了事……那可真是好笑了,离婚的这一天发现自己怀孕……
她是雷厉风行的个性,既然已经在怀疑,她便马上坐公车向医院走去。
医生问她是哪天来的例假,她却算不明白,她例假一向不准,工作忙碌的过分,让她有些失调,医生无奈,让她直接去做尿检。
她拿着单子等在外面,还没送去进去化验,她看着那些平淡中的夫妻,带着幸福的笑容来做检查,她心里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