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
冷越看过去,不得不承认即便他如今坐在轮椅之上矮人一截,却都没有一丝的落魄之气,相反那一身的清冷贵气逼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甚至想在他面前低下头。
“来了。”云沫璃并没有站起来迎接,只轻轻的问候了一句。
君蔺澜点了点头,转动着轮椅到了云沫璃的身边,没有丝毫的生疏,好似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多年。
“冷越,这是君蔺澜,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云沫璃抬手给君蔺澜倒了一盏茶,正式给冷越介绍君蔺蔺。冷越和君蔺澜自是见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君蔺澜的身份不一样,她自不会如此郑重的介绍。
冷越站了起来,他的身材本就高大,此刻一站起来便有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君蔺澜的眸子微眯,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凌厉了。
云沫璃垂下头自顾自的饮茶,君蔺澜若是连冷越的认同都无法获得的话更别提得到军师和严老的认同了。
无声的对峙,空气都有些凝滞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冷越才收回了自己的试探,这个男人他只能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他转过头去看向云沫璃沉声问道:“认定了吗?”
同样的一句话他记得十几年前也曾问过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时候她笑靥如花,而他不得不离开,然这一离开再见时伊人已成黄土,自此之后他的心便是空的。直到眼前的少女一把柳叶刀逼近他的喉咙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个被他忽视的女儿竟和她的母亲如此的想象,同样的坚毅果敢,同样的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凝聚力,只眼前的少女比记忆中的那一个女人多了一份随性和邪性。
云沫璃点了点头,又道:“我跟她是不同的。”
云沫璃的她自然指的便是夏裳,冷越会跟着她更多的是因为夏裳的缘故,他说夏裳救过他的命,可她却能隐约察觉他对夏裳的另外一份感情,他是一个内敛深沉又不善表达的人,甚至比夏裳还小了五、六岁,夏裳将他当成弟弟,正是这一份“姐弟”之情断了他俩的可能。
云文渊真心不算是一个好男人,当初夏裳选择他的原因已经无从考证了,只她觉得夏裳在看男人这一方面确实是有所欠缺的,她跟夏裳最大的不同便是肩上所背负的。
夏裳背负着夏家的荣耀,背负着大邺百姓的安危,所以她不得不以一介女儿身上战场,是的,她是不得不,因为夏家没有能上战场的儿子,正好她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军事天赋和精彩卓绝的个人能力,所以她不得不挑起这大梁。
但是她是跟着这个时代的所有女性一样长于这个男权社会,当大邺不再需要她领军打仗的时候她便选择最为普通的相夫教子,这其实是时代加在她身上的枷锁,她觉得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
这便是夏裳跟她的不同,她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的身上,她也不惧其他人的眼光和闲言碎语,只要自己活的高兴她便是做了女皇又如何?
冷越看着云沫璃那张精致的脸庞,神情微微闪过一丝恍惚,好一会才又聚焦在云沫璃的身上叹道:“是啊,你跟她是不一样的。”说完这一句话,他又重新看向君蔺澜,神情郑重。
“我的功夫或许不如你,但是你要记住了,你若是敢负她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君蔺澜执拗的看了他一会,应道:“我不会。”
“严老和军师在城外的别庄,你们今天就可以去见他们。”冷越心知严老和军师也同样关心着云沫璃的这一次选择。
云沫璃起身道:“好,你们两个先等一下,我去换一身衣裳,时辰还早,这个时候过去还能跟严老他们一道用午膳。”
云沫璃说完这一句话便出了书房,只留下冷越和君蔺澜两个人大眼对小眼。
陈娇娘见云沫璃居然放了君蔺澜和冷越同处一室不由得咋舌:“你就不怕他们打起来吗?”她的性子是大大咧咧,可还没有到瞎的那一步,这一年冷越对小璃儿那真的是掏心掏肺啊,便是夏裳再大的恩情也还清了,而且同样的救命之恩也没见徐行之孟东歌等人这个样子啊,冷越对小璃儿是不一样的,这情敌相见哪里还能和平相处啊。
ps:还有一更肯定要过十二点了,今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没办法旅游必须跟着大部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