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于常人体温的微凉手指轻轻的抚过肌肤,云沫璃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衣衫翩飞,却是被君蔺澜直接撩了起来。
“你干什么?”云沫璃微微有些恼怒,身体先于思绪的剧烈反应。
君蔺澜却是早有了准备,每一招每一式都将她克地死死的,若不是不细看只当是一对情动的男女互相依偎着诉衷肠,唯有眼力透亮的人才能发现这两人底下的猫腻。
“我只是想给你上药。”君蔺澜的语气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委屈,那细细的一圈腰肢肤白细腻,唯有那中央有一块碗口大小的乌青,看着触目惊心。
云沫璃悄悄的喘了一口气,心知争不过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她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也不会因为露了一点肌肤就要死要活的,既然他想看便让他看个够好了。
这一下到轮到君蔺澜讶异了,据他所知这丫头可不是轻易会妥协的人。察觉到他的目光,云沫璃不由得睁开了眼睛,“不是想上药吗?你的药呢?”
说完这句话,复又阖上了眼睛,轻轻的靠在软榻之上,说实话君蔺澜这辆马车可当真是举世无双,光是着行进无一丝的震动便可窥见一斑,今日从早到晚,后又经历了那么一场斗心斗智斗勇的比试,她还真有些累了。
见云沫璃这副样子,君蔺澜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从多宝阁里翻出一盒墨色的盒子,甫一打开便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扩散了开来。云沫璃在陈娇娘处也习得了不少药理知识,知道这药是有价无市的上好伤药,唇角弯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愈发衬的云沫璃的肌肤像是镀上了一层浅浅的莹光,若是没有那一块乌青这该是多么美的一副画面啊,盈盈一握的腰肢,比那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柔和的肌肤,那中央一个小巧可爱的凹陷当真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沫璃无奈的睁开了眼睛:“看够了吗?”真是够了,不就一圈腰也能看那么久,那目光即便她闭着眼睛都感觉的到。
“不够看。”君蔺澜意犹未尽的答了一句。
云沫璃一噎,这话听着可够无耻的啊,偏偏君蔺澜的神情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让人陡生出一种错觉,似乎真的露的不够多啊。
话虽如此,君蔺澜到底还是意犹未尽的替云沫璃拉好了衣衫,随即手指移位,动作轻柔的解开了那依旧围在脖子上的丝帕,因为没有上药,那指痕愈发的明显了,君蔺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思量着要不要砍掉轩辕诤那一只不安分的爪子。
“嘶,你轻点。”略显粗糙的上药手法让云沫璃倒抽了一口冷气。
“现在知道疼了吗?”君蔺澜的语气微凉,很显然心情也不怎么美丽。
云沫璃不由得抬头睨了他一眼,只觉得这男人翻脸就跟翻书似的,刚才还是温柔缱绻,这一刻便是咬牙切齿的要灭了什么似的,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才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云沫璃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莫名其妙这几个字,君蔺澜只觉得一口气涌了上来,随手扔掉那价值千金的药膏,一手圈住云沫璃的身子,低头埋在了云沫璃的颈项处。
这一下大出云沫璃的意料,那颈脖子除传来细细麻麻的感觉,那微僵的身子重重的一颤,一时竟是失了反应。
鼻息处除了淡淡的药香还有独属于她的馨香,君蔺澜有些赌气的张嘴啃啮,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他的啃啮不带一丝亵渎之意,仿佛正如他话中所说只是为她消毒而已。
云沫璃不由得失笑,心里竟是生不出对这个男人的一丝恼意,明明拥有着常人所不能拥有的权势,杀人放火更是无所不做,他是百官口中的恶人,然在她的眼中他却单纯的犹如一个孩子。
过了好半晌,君蔺澜才抬起头来,云沫璃的顺从令那原本的怒气散了开去,他展颜一笑道:“以后若是再让他碰你,我便砍了他的手。”
“主子,云姑娘,相府到了。”无风硬着头皮开口道,要知道他已经用最慢的速度行驶了,甚至到了门口都不敢出声打断,只这回子若是再不开口,门房的人都要进去禀报云相了。
须臾,云沫璃掀帘而出,青苗和李大宝两个人早已经等在了车边,二人的神情稍稍有些尴尬,云沫璃只当不知,率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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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邺驿宫
因着完颜安琪尔在比试上上演了一幕恩将仇报,完颜齐格不得不拿北燕的良驹作为赔偿,更是连夜同此次进京的北燕使臣商讨对策,直到深夜身心疲惫的回屋休息。
“皇子,公主她正在屋子里发脾气呢。”伺候完颜安琪尔的桑格胆颤心惊的过来禀报。
完颜齐格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那穿着北燕侍女服侍的桑格顿时觉得膝盖一软,生生的跪倒在了地上。
“连公主都安抚不了,下去领罚吧。”同之前的谦虚和善完全不同,这一刻的完颜齐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忌惮的危险。
那桑格颤了颤,很快便被人拖了下去。
完颜齐格抬头望了一眼那几乎已经没入天际的月亮,这大邺的月光似乎比北燕的月光更加的清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才提步往完颜安琪尔的房间去。
原本装扮精致的闺房像是被洗劫了一般,地上到处都是碎裂的瓷器,完颜安琪尔犹如疯了一般拿着鞭子抽打着几个上前阻拦的丫鬟,一时惊叫声连连,完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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