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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氏面色一白,瘦弱的身体微微的晃了晃,只拿着帕子掩着面:“母亲,您这是误会我的心了。”
文老太君的性子是那种直来直去的,若是看你不痛快那是绝对不会忍着的,偏小夏氏每每一副受虐小白花的样子,因而这些年来有传小夏氏这个做女儿的孝心的,也有一部分人传文老太君这个做嫡母的不慈的,只文老太君压根就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该怎么对小夏氏依旧照样子。
云文渊见状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岳母大人的身体如何了?文渊在京中甚为挂念,所以才会趁着休沐之日过来,夫人她也早念叨着岳母了,只是怕岳母心头烦躁才未一个人过来的。”
“哦?这么说来她是一直想要尽孝喽?”文老太君黑着一张脸,阴山皇家避暑山庄发生的事云沫璃并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到是青雀在闲聊的时候说漏了嘴,让她清楚这女人的蛇蝎心肠,竟然想要害死她的璃儿,看她不好好治一治她。
小夏氏闻言赶紧表孝心道:“母亲,您可不能怀疑女儿的孝心啊。”
“成,老婆子我今天喝的药都还没熬好呢,既然你要表孝心,那药便交给你了,金桂,你去盯着她,这药若不是出自她的手我可不喝。”文老太君也不含糊。
小夏氏指甲都掐进了掌心,让她熬药,这不是当她是丫鬟?
云沫璃哪里会不清楚文老太君的一番心意,小夏氏早已经不是夏家的人了,她就算想要苛责于她有云文渊护着也没有用,还不如让她自己跳进自己挖的陷阱里,而出嫁女为嫡母熬一碗汤药也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果然云文渊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也算是尽一份自己的心意。”
小夏氏咬了咬唇,泪眸看了一眼云文渊,见他撇开了头便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得福了福身跟着金桂去了。
“母亲果然是所有庶出之女学习的典范啊,这一份对嫡母的心意堪比二十四孝啊。”云沫璃毫不客气的补了一刀。
云文渊看了她一眼,脸上挂上无奈而又纵容的神色,云倾城的牙齿都要咬出血来了,云沫璃这个小践人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折辱母亲,父亲她是耳聋了吗?任由云沫璃这样子。
云倾城又哪里会明白云文渊的心思,当初在容贵妃娘娘的寿辰上,小夏氏指证云沫璃行巫蛊之事,虽然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而且被容贵妃及皇后下了封口的命令,可是云沫璃是当时之人啊,她对小夏氏有怨恨那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不过是熬药让云沫璃出一口气,这又有何不可。
对于小夏氏来说,这几十年来还从未这么的狼狈过,熬药,她压根连炉子都不会升,偏这山庄里的下人全都不停她,吩咐金桂帮她,这死丫头只有一句话:这是二小姐的孝心,奴婢们不好越俎代庖。
小夏氏忍不住咒骂了几句,可是这事情还得干,浓烟滚滚,熏得她灰头土脸的,那一脸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花掉了,新制的秋衣上全都是黑黑的墨迹。
又有青雀过来催:“夫人,老太君喝药的时间是定好的,您可要快一点啊。”
小夏氏眼眶都红了,天知道是不是那老太婆故意整她,这药材的味道简直是让人肚腹翻滚,生生的将早上吃的早餐都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将那药弄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此刻的小夏氏跟刚进门的那一个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偏青雀这边催地急,她也只能端着药赶了过去。
小夏氏这种常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哪里会干活?云沫璃早已经预料到了她的狼狈,却不想她会弄成这个样子,钗环发髻都乱了,那脸上黑黄黑黄的,烟气完全遮盖住了妆容。
云文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过是一碗药的事情,小夏氏何至于此。
云倾城按捺不住的跑到小夏氏跟前心疼的说道:“娘,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呀,你的手受伤了?”
云倾城这话一出,小夏氏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满屋子的人她竟然只在自己亲生女儿眼中看到了怜惜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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