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其他颜色。
辛秀过了叛逆期很久了,她只是随便玩玩,当然没想以后经常换头发颜色,因此笑吟吟答应下来:“好,听师父的,我不染发了。”
于是今天也是师慈徒孝。
染发剂的效果之强,有点超过辛秀想象,大半个月过去头发还没褪色,但经常能看见她的大家也习惯她这头白发了,并且渐渐品出一点炫酷的滋味。老二这个跟风的好奇跑去染了个紫色头发。
辛秀:等你以后长大,变成大佬之后,想起这一段一定会后悔的。
老二的师父伯鸾师叔更加夸张,他染了一头显眼的红发渐变紫色,带着徒弟二人招摇过市,一起大红大紫。自从他们染了头发,辛秀每次看到他们出现,脑子里都不由自主配上乱世巨星的bgm。
就连遇到采星师兄,她都看见他脑后的一缕闷骚的挑染蓝。
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不太平静的事。
有人来挑战申屠郁,要和他比炼器之术。
辛秀回去幽篁山,见到一个精壮老人和一个一看就知道打铁多年的年轻人站在山脚,被看不见的屏障阻隔。两人进不了幽篁山,老人便站在那对着前方喊:“老夫数次来此约战,你都避而不见,枉称炼术第一!”
“我如今又有突破,自信能赢你,申屠君可是不敢应我一战!”
老人家喊得大声,奈何幽篁山静谧,没有人给他半点回应。辛秀停在附近树梢听了一会儿,明白了,这老人家不是蜀陵同门,是外来的修士,也是修习炼器一道的,多年来都被她师父压上一头,心里很不爽。
刚好,他现在有所突破,所以迫不及待过来想和师父比一比,但师父没理他,还不让他进门,所以他现在不肯走,就站在这准备用激将法把人激出来。她要不要告诉这老人家,师父他这个时候可能在炼炉里干活,压根听不到这里的动静呢。
辛秀坐在车上感叹,蜀陵待久了,还以为修仙界真的没有争斗攀比呢。她就说嘛,有人的地方,怎么会没有矛盾。
老人家在那边说了半天,吭哧喘口粗气,忽然语气一转:“既然申屠君不想与老夫比,那好,听说申屠君已经收徒,我今次也带来了徒儿,此子是我涂风氏最年轻的小辈,就让两个小儿比一比!”
听上去,他无论如何也要比一场才肯走了。
突然被cue的辛秀骑着摩托过去,扬声问:“劳驾问一下老前辈,你这徒儿年岁几何?”
师徒两人见她出现都是一愣,辛秀觉得他们应该是被她的白发给镇住了。年轻人看着还挺憨厚,迟疑道:“未满百岁,今年是八十一。”
辛秀一拍掌:“巧了,我今年还未满一十八。”
那老人家不信:“看你一头白发,还未满十八?这如何可能!”
辛秀: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许人家少年白吗。
好吧,修仙界应该没有像她这种闲着没事干染发玩的,人家的白发要么是天生的厉害,要么是后天的厉害,总之白色头发一般看着就是厉害,像她师父那样。
辛秀:“头发是用一种草汁染的,我确实才十八未到,前辈真要让这位能当我爷爷的师兄和我比?”
老人,涂风氏最厉害的炼者涂风劳,被她挤兑的一阵脸红,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粗声粗气道:“你既然是申屠君的徒弟,自然有不凡之处,你师父不肯比,你比一场有何不可,我们远道而来,你们就是如此待客的?”
这是要她代师受过了,或者也是想用为难她的方式逼她师父出来。
辛秀:“非比不可?”
涂风劳:“非比不可!”
辛秀也不生气,她笑道:“老前辈非要我比也可以,只不过我年纪幼小,如今还没开始学习炼器,你们要和我比炼器我是没办法,除非比其他的。”
涂风劳:“你说要比什么?”
辛秀:“炼器之人一般都有金火灵根,我看这位师兄应该也是,那不如比厨艺。”
她又瞎说一句:“虽说这不是我最擅长的,但毕竟作为主人,也不好太欺客,就定厨艺好了。”
涂风劳看一眼徒弟,又看一眼她,一口答应下来:“那就比,如果你输了,就让我们进幽篁山。”
辛秀:“要是我侥幸赢了,前辈就不要再来打搅我师父了,毕竟我师父很忙的。”
涂风劳被她语气刺激得不轻,硬气道:“我们要是输了,立马就走!”他这小徒弟都八十多岁了,要是赢不了这一个十几岁小儿,他还有什么脸继续待在这!
涂风劳原本想象中的是他们马上找个地方就地生火做菜,然后立马评定,就他们三人在场,他当然是唯一一个评判的人。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将他们带到了一处茅屋前的开阔平地上,然后呼朋引伴,片刻就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人。
迅速被蜀陵弟子们包围的涂风氏师徒二人:“……”
“大姐,我收到你说要聚餐的消息立刻就来了,我师父也说想吃,我就带他一起来了。”老二刚来,才说了一句话,就注意到两个陌生人盯着自己看,奇怪道:“他们是谁?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看你头发颜色非主流。”辛秀随便解释两句:“他们是来做客的,嫌弃我们没有待客之道,所以准备个聚餐招待一下。”
那边涂风劳忍不住了,问:“比赛何时开始!”
辛秀:“快了快了,准备食材呢,前辈不饿的话就再等等。”
涂风劳:这和饿不饿有什么关系?
辛秀又抓老二这个壮丁:“去搞个横幅,让老六写上‘蜀陵第一届厨艺大赛’,挂到那边两棵树上。”
老二挠头:“厨艺大赛?”
辛秀:“当然,总不能每次聚餐都让我一个人当厨师,大家会做饭的这次一起来做,每人做几道菜就差不多够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辛秀:一起吃一顿然后把他们送走,社会人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