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闷“瘙”的清流情结,是以谢轩见这酒后还未品尝便已经异常喜爱了。
其他乡绅老爷们可不能体会知县大人的“瘙”情,他们闻到酒香后,就开始举杯饮酒了,“哎呀呀!好烈的酒!”“好烈!好醇的酒!”“好酒!够劲!”众人喝完后,无一不是眉头拧到了一块,这酒实在太辣了,不过待他们咽下去后,略微回味便又都纷纷道:“再给我来一杯!”
好酒就是好酒,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中国还是外国,人们总会喜欢好酒!
“好酒啊!小二再给大爷来一壶!”
“我也来一壶!”
……
在端上好酒后,此时的得意楼到处弥漫着酒香和菜香,吆喝声叫好声彼此起伏,在偌大北宋境内的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内,一场革命性的饕餮盛宴,正在这里点燃,而火焰的最耀眼最中心处,就是武植的得意楼!
郓哥有些得意的趴在柜台前,尽管他收钱都收的手软了,可是他却没有感到半分的劳累,望着酒楼里面火爆的生意和进进出出的人群,还有那认识不认识都向自己客气的打招呼的众人,郓哥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也成了一号人物了,自己前几天还只是个卖梨的小贩,还这么年轻,此刻居然已经成了一家酒楼的掌柜,而且这家酒楼生意还相当的火爆!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武植!这个神奇的男人!
郓哥痴痴的望着外面出神,嘴角也不停的得意上扬,突然,远处的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让郓哥微微皱了下眉,“这不是西门庆身边的小厮吗?他在欢香楼门口做什么?”认出了那身影,郓哥顿时警觉了起来,因为之前武植特意嘱咐过他要注意西门庆会来捣乱。
请来雪儿暂时帮他看着柜台,郓哥悄悄的走到了门口一脸警惕的望欢香楼门口望了过去,那小厮刚出了欢香楼的大门,便拦下了一辆木板车,并对着得意楼指指点点的和那拉车的车夫聊了起来。
他们在聊什么?郓哥见他们指点得意楼后,顿时有些不安了起来,随后他仔细的观察起了那木板车,这不观察倒好,一观察郓哥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他以前常年走街串巷的当小贩,尽管那板车盖的严实,可是郓哥还是看出来,那板车就是拉猪粪的车!
好狠的西门庆!郓哥一边后怕,一边庆幸自己发现的早,看了看得意楼两边吃饱喝足的众乞丐,郓哥不禁一阵冷笑。
这些乞丐正是武植今日请来“发传单”的,北宋时候的乞丐也过的比其他朝代好的多,要想请动他们可不是一点吃的就能打发的,为此,武植特意给了他们两大坛得意酒!
尝了那酒后,他们才心甘情愿的为武植办事,此刻这些乞丐已经都喝的醉醺醺了,之所以还让他们在这,就是为了防止西门庆来捣乱,好有个帮忙推搡的。
这边西门庆的小厮急忙的跑出欢香楼后,刚好撞见那粪车经过欢香楼门口,小厮暗叫一声还好后,便急忙拦住了那粪车。
可是这拉粪车的人也是西门庆府上的打手,平日里骄横惯了,眼下费了牛力好不容易才把这一车新鲜带着热气的猪粪拉到这里,眼看着前面就是得意楼,所以他忍不住的和那小厮争执了一番,小厮争他不过,只好先稳住他等等,小厮自己则是又慌忙的跑上楼去请西门庆下来。
那打手歪着脑袋恶狠狠的看着得意楼的方向,他怎么也不信西门庆会不让他干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待会等西门庆同意后,他就会将这满车的猪粪全部倒在得意楼门口……想到这,那打手不禁阴笑了起来。
“呔!你们这群臭乞丐!给大爷滚开!”打手正笑的开心呢,冷不丁的被一群醉醺醺的乞丐给连人带车给围住了,于是他便不以为意的大声呵斥到,一边呵斥打手也有些奇怪,不过他奇怪的不是乞丐为什么会围过来,而是在奇怪,这群乞丐喝了什么好酒,为何身上的酒气那么…香!
“嘿嘿!我们只想看看大爷这车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看明白了…我们自然就会走开啦!哈哈!”那领头的乞丐摇晃着脑袋笑嘻嘻的说,不等那打手再说话,乞丐头突然面色一冷,大喝一声,叫道:“小的们!给我把这车掀个底朝天!”
乞丐头话音刚落,那围着的一众乞丐起哄似的,都像牛犊一般的瞬间就把那板车给掀倒了,顿时,那满车腥臊恶臭的猪粪便如黄河泛滥一般流在了欢香楼的大门口,并且那滚滚稀薄的猪粪正在迅速的沿着大门往里面的大厅流去……
众乞丐虽然不干净,却也受不了这股恶臭,见猪粪四处蔓延,便瞬间四散开来,不见了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