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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九转续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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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过这神秘面纱却让八苦老人无意地揭开,从此,芙蓉荡不复神秘!

    约莫数月前,江湖盛传武林圣师──八苦老人,自江湖大对决,轻易跃升盟主宝座之后,便将秘学“八苦修罗掌”,抄腾成本,再将此秘籍分成八部份,分别藏于芙蓉荡大群老鼠肚子之中。

    只因八苦老人一句话,芙蓉荡随之身价高涨,现在对江湖而言,一闻芙蓉荡,就像中了头彩,莫不精神亢奋,摩拳擦掌,眼睛更凸如午眼,说的尽是绘声绘影。

    武林早将芙蓉荡当宝山,入宝山焉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谁都奢望满载而归,他们视八苦修罗掌如命,从闻获消息开始,他们几乎上天下海,翻天覆地,找遍芙蓉荡每个角落,只要一见鼠迹,便如获珍宝,循迹找寻,个个信心十足。

    总有一天会将那八只老鼠找齐,一举练得八苦修罗掌,线而称霸武林,傲视群缭,唯我独尊。

    当初,八苦老人出此计策,只想觅得一位继承者,好让八苦修罗掌永传不朽,他深信:“佛有缘人”,所以八苦老人胸有成竹,有缘人可能习得八苦修罗掌。

    从消息传出后,他不急、不愠不火,径自隐居一方冷眼旁观这场多变世事。

    几经江湖口传,八苦修罗掌更为离奇、诡异,又玄、又秘。因为,知道八苦修罗掌威力的人,早都作古多年,现在大慨除了八苦老人之外,没人能窥得其中一、二……

    同样的夜里,夜更深,凝露更重,两三盏独挂高楼凄凉的灯影,看来格外寂寞凄寒,人儿早就潜回暖暖被窝,做着悠悠好梦。

    这夜,积云缥缈不定,缓缓飘浮,即便清风吹拂,也吹不散浓云悠悠。

    不一会儿,芙蓉荡两三盏孤灯几已颇有默英熄灭,只剩唯一一盏晕黄孤灯,径自在酒旗客栈点燃之外,再也找不着属于芙蓉荡的任何一圈昏黄光晕。

    云层渐浓,乌云似梦餍,沉压着芙蓉荡。若有人尚未就寝,当他推开窗扉,必会发出尖叫,说不定还以为鬼魂降临呢!

    酒旗客栈内,有盏孤灯淡照,整栋原木建筑必定下过功夫。

    十余桌椅四散排开,正有三两客人各据一桌,独自闲酌美酒,神态自得,丝毫不为任何事情所牵动情绪。

    时间静静流逝,分分秒秒宛若小河淌水……

    小二巡视几桌不归客人,心中暗自有数,今夜又是个通宵生意,想至此,他忍不住打起哈欠,径往柜台站去,想趁机打个小盹儿!

    一室清静,静极了!静得几乎闻及在场诸人心跳声,不由添增紑许诡谲气氛。

    柜台前,楼梯旁,尚有一桌,坐着一位白衣青年。

    这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袭光鲜洁白绸缎装,显得高雅。

    高挑削瘦身子,别有风格,五官英挺,映着灯光略嫌苍弱的肌肤,让人一眼看来,**不离十,是个文质彬彬、温柔尔雅的一介书生。

    看来,这白衣青年已坐了一段时间了。

    方桌上整齐排放着十来瓶白玉酒瓶,瓶瓶之间距离一致,简直成一直线,桌上一双竹筷平行整齐置放一旁。瞧他抑郁神情,彷佛正在苦思伤情。

    邻近一桌,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个江湖中人。那人整身黑色劲装,腰系着里上红绸飘带的月形弯刀,炯然有神眼中,不时泛出如刀刃般杀人凶光,看起来,此人年纪不超过三十五六岁。

    近门口处,另有一人独酌。

    此人看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约莫三十出头,额际缚有一块稀世翠玉之布条,身穿藏青细绸便衫,腰系黑丝带,足穿乌金黑靴,桌上还置放一把里着藏青绸缎的三尺青峰。

    此刻,谁也不认识谁?并各自井水不犯河水,径自思索、独斟。

    屋内寂静气扮,几乎凝聚……

    话说小竟跳下绝望峰后,原以为便可轻松解脱,哪知尚未断命,紧跟而来之擦撞、刮、勾,简直让他体无完肤,想死都得经过这番酷刑,实是多灾多难。

    好不容易坠往最深处,只闻叭然一响,脑门幻起一片血肉模糊景像,终于昏死过去,一切痛楚为之消失。

    意念中,似乎上了天堂,亦或下地狱,只觉灵魂东飘西飘,不知该飘向何方?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灵魂要他张开眼睛,要他举起双手动动看。

    他动了,一动,疼痛立即传来,呃痛呻吟中,他挣开眼睛,一片黑暗。

    “死了没?”

    他如此想。想证实地抬手打巴掌,但手一抬,疼得他牙根直咬。

    “死了还会痛吗?还是没死?”

    他大概相信自己没死成份居多,勉强翻身,居然晃动,急得他猛抓东西,定神看去,竟然发现自己倒挂一株凸出崖面的古松上,而此枝干正不断传出轻脆响声,冬佛已然承受不住重量,随时有断裂可能。

    小竟吃力撑着,自嘲不已:“直是倒霉透顶,想死都不安宁,挂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未说完,树枝终于断折,啊!啊!猛又尖叫,小竟竟然吓得为生命挣儿,想往上冲,但哪挽回得了跌势,猛坠而下。

    惨叫声?

    酒旗客栈里头三名男子似闻及,却也不动。

    那似乎是重物坠下声音。

    它会落向何处?

    三人正在判断之际。

    砰然一响,屋顶穿洞,瓦木乱飞,吓得酒店三人想抓武器,又砰然暴响,小竟摔死猪般砸方桌,昏死当场。

    现场一片惊惶。

    小二瞪大眼睛,打从娘胎出生,也没想过有人从天而降,还命中自己屋顶?

    三名客人更摸不着头绪,此人竟会是从万丈高崖落下?

    死了没?

    白衣青年这么想,登时掠闪身形冲向小竟,一边探鼻息,一边探伤势。

    “好厉害的轻功!……”穿着一袭黑衣,名唤柳中原的男子如此感觉,这年轻人定非泛泛之辈。

    青衣年轻人亦是皱眉,这人所用身形,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凌波飞渡”,他是谁?

    两人这么想,却未任何行动。

    那白衣男子打着小竟嘴巴,露出欣喜笑意:“没死,还有救!”立即运气替他疗伤。

    小二仍楞在那里,屋顶破那么大个洞,老板怪罪下来,怎么办?

    “他是谁?”那叫柳中原汉子问向小二。

    “项公子。”小二茫然瞧着大洞:“芙荡的大公子,第一高手……”

    “第一高手?”柳中原落目白衣人,考量他到底有何能耐。

    白衣青年项尚飞运气过后,突然伸手吸来桌面酒瓶,然后往小竟嘴巴灌去,随即安心走回桌子,但看小竟如何变化。

    他轻轻啜着美酒,神色自若,彷佛船过水无痕,啥事也不曾发生模样。

    “项……项少侠……”小二这才想到也许他可以帮忙:“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有人从天上掉下来罢了。”

    “他……他不要命了!……”

    “命却长得很……”项尚飞一饮而尽樽前酒:“没看过从绝望峰掉下来还能活命者,他是个奇迹!”

    淡笑中,已从怀中拿出一锭元宝,交了小二:“剩下的补你屋顶那个洞吧!”

    小二但见元宝,登时眉开眼笑,项公子就是项公子,有求必应,连声谢谢:“太多了,公子可要再加点什么酒?”

    “不必了,多的赏给你。”

    “多谢公子。”

    项尚飞淡然轻笑,走近小竟,伸手将他扶起,挟于腰际,轻轻点弹,穿窗而出,眨眼飞远,轻轻缈缈,来去不见痕迹。

    穿着藏青色绸衣青年,远看渐渐缈逝的白色身影,不禁略带遗憾,问道:“却不知他座落何处?”目光迎向小二。

    “陶尽门的人。”小二道。

    “陶尽门?”那年轻人念出口,若有所思。

    自从芙蓉荡声名大噪之后,江湖中人对“陶尽门”、“落霞山庄”,由是耳熟能详。

    他当然也知道陶尽门之事了。

    陶尽门掌门人──冷醉陶。

    顾名思义,痴于武学者,唤为武痴,痴于陶泥者,当称陶痴。

    江湖中人,莫不知江湖中有位“陶痴”,这么一个呆人──冷醉陶。

    冷醉陶膝下有三女儿,皆为孪生姐妹,名唤为冷翠儿、冷直儿、冷珠儿,今年芳龄十六。

    一口气生个三胞胎,冷醉陶简直神通广大,就跟他的陶艺一样,恐怕天下无敌!

    他常为此事津津乐道而笑口常开,光是女儿塑相就不知弄了几百尊,却只用一张脸即可打发,敢情事半功倍,不吃力又讨好。

    “他在陶尽门所司何职?”柳中原凝向小二,好奇问道。

    “这个……这……”小二闪出几许犹豫,不怎么敢说似的。

    “没关系,你说,我们不会为难你。”

    “不是不敢说,是怕你们受不了……”

    “怎么?他是陶尽门主?”

    “不他在陶尽门……只……只是个扫地的!”

    小二赶忙收拾东西去了,不忍瞧着众人脸上变化。

    话方说完,柳中原楞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此高强武功之年轻人,竟然会是个扫地者?

    打死他,他都怀疑不信,但小二的态度,让人瞧来又似乎不假。

    “他直是……只是个扫地者?”柳中原忍不住,还是追问下去:“这样岂非埋没人材了?”

    小二点点头,有些遗憾:“这实在很让人不解,他武功那么高,却甘心当个扫地者,多少人想挖角,他都无动于衷,我们整个芙蓉荡,全为项少侠抱不平呢!”

    “直是奇事……”柳中原不断点头,似在波定一件事。

    “在芙蓉荡,奇事多着呢!你们仔细观察,保证收获丰富!”小二抹边桌子边道:

    “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为妙,还里可说卧虎藏龙,稍一不慎就……”

    说至此,忽而转头,竟然不见半个人影。

    “人呢?”

    他想找,但柳中原枸青衣少年早就不知去向。

    “这样也好,省得再吹!”

    小二掏出那锭元宝,喜孜孜窃笑着,不知道项尚飞为何要他故弄玄虚,吹此事件?

    反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他仍落个欢欢喜喜的,有元宝万事足,不禁哼着小调,感谢财神爷照顾。

    陶尽门,留月轩。

    屋内静极。

    屋外俱寂。

    间或冷风吹过,拂送几许淡淡花草清香。

    自项尚飞清理好小竟一身血污及伤口之后,他更深深觉得,眼前这年轻人彷佛是不经意惹上尘埃的宝玉,而此刻,自己正勤快拂拭他……

    他将小竟轻放檀香木床上,自己则静坐床椽,若有所思地端详这张极为俊逸独特的面孔,藉此似乎在搜寻什么记忆。

    直觉上,他觉得好熟、好亲切,简直就像多年老友……

    他不禁想起一道预言。

    他眉头深销,茫无头绪的低喃着:“难道预言真的应验了?”

    想着,想着,自内心深处,升起更多予盾,波涛汹涌着。

    一个月前,他曾和冷门主,千计万苦寻访一位江湖中颇负盛名的铁卜神卦,人称赛诸葛──张铁嘴。据传言,张铁嘴所卜之卦,屡屡应验,屡试不爽,绝无半点差错。

    那日,二人几经波折,方找到张铁嘴。

    冷醉陶虚心向其问卦:“这场八苦修罗掌之争,谁将拔得头筹?”

    张铁嘴似是早卜过卦,闻言只摸着两道八字胡,随又指向苍天,斩订截铁说道: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此乃天机,一个月后,将有天降神兵,那人即是得主,任谁也改变不了此命运!”

    “天降神兵?”

    冷醉陶哪能接这些神话。

    “这不是神话,是直话!”

    项尚说道:“会是外地来的高手?”

    “从哪来都不对,他一定从天上来!”张铁嘴将卜体高举而后脱手,让其笔直掉落桌面上:“就是这样,天上掉下来的才算数!”

    “怎么可能?你是不想说,还是给我打哑谜?”

    “不是说的很明了?……”

    “我大老远赶来求卦,你却如此态度……”

    冷醉陶突然起身,猛手一拍桌面,嗔怒拂袖而去。

    张铁嘴赶忙伸手接去被拍断三支脚的桌子,神来一笑说道:“还好我算得准,把墨盘拿走,右则又要重新‘办一桌’喽!”

    高兴地收拾这不算烂的烂摊子。

    项尚飞思量至此,心中猛然抽紧,暗道:“难道张铁嘴所说那天降神兵,就是这小子吗?”

    他神色略不安:“一般人从绝望峰摔下来,必定粉身碎骨,他竟然只受皮肉伤,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人伤口愈合之快,就像泥巴烘干,不到半天即已封血结痂,好了泰半?‥‥‥除非他有通天本领,或着有人相助,再不然,便是服了灵丹妙药否则……”

    他甩开一切疑惑:“根本没有‘否则’可言,已经活过来!”

    正在项尚飞摇头不解之际,一道清柔细腻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他略为紊乱思绪。

    “飞哥!他醒了吗?”

    项尚飞只闻满室淡淡茉莉清香毋须回头,他已知是谁。

    “珠儿,这么晚了,还没睡?”

    说完,他才侧过身子,端详珠儿。

    珠儿脸容稍窘,轻声道:“我看你房间灯火未熄,所以才过来看看!”

    他仍习实穿着乳白丝绸宽袍,腰系红绫软带,纤纤细腰更加明显,一搓黑发秀丽而软柔轻贴于洁白如玉粉颈上,显在彩黄灯光下特别动人。

    项尚飞已被她那神韵吸引,直到两人目光交错剎那,他才蓦然惊醒。是失态了,但那双黑白分明、纯直无邪灵慧般珠子,彷佛氤氲着美梦,又何当不是让人惊心动魄?

    “唉!”珠儿脸红似霞云,轻声道:“你在发什么楞?人家的问话,你还没做答呢?”

    忍不住想插腰来个娇嗔问罪。

    “呃……”项尚飞顿时醒神,淡然一笑以掩窘态:“对不起,方才我实在有些心不在焉!你……刚才问我什么?”

    珠儿双颊泛红,红唇微嘟,勉强传出声音:“我是问他醒了没有?”

    说完,如兰花瓣儿似的手指,轻轻指向小竟。

    “他?”项尚飞摇着头,表示没醒过。

    珠儿一时显得落莫,不知该说什么?

    “翠儿、真儿都不在?”项尚飞感觉出她似乎并不快乐。

    珠儿闻言,原先嫩红脸蛋,显出些许黯淡,轻轻一叹:“姐姐又让爹给叫去执行任务了。”

    说完,脸上轻掠一抹不失稚气之自嘲意,似在戏谑自已出身武林世家,却对武功一窍不通,只能果在家里受尽保护。

    “珠儿……”项尚飞凝视她表情,已知她在想什么,缓缓站起,说道:“不会武功,对你而言,不知幸或不幸,谁都不能预料,千万别把得失看的太早,或许,正因你不会武功,远离江湖,相对的,你便减少许多面临江湖险恶残酷的血腥场面,对于这世囚,你仍旧会抱持真善美的态度,不是吗?

    珠儿默然点头,沉思片刻,道:“话虽没错,但每次遇险,我便恨不得自己有一身高超绝技,帮爹、帮姐或帮自己解危啊!”

    无邪嘴唇噘起,彷似在跟自己赌气。

    项尚飞见及此,呵呵笑起,脑子顿时浮现三姐妹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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