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顾婆子一时哑巴了。
最后她长叹一口气,不禁摇头,“这孩子看着是个周正的,怎么这般行事。”
显然,顾婆子已对顾晓失望至极。
梅氏才收拾妥当,只听到了顾乔和顾婆子最后的对话,这一问才知道原委。
她不禁感叹:“我家这田里尚未树红巾,她便是想要捡螺蛳,大可白日大大方方的来,又何必……”
“我家田里虽然没有立起红布,可村里人都知道,咱们这是养鱼的田,但凡知道羞耻的都不好意思过来捡螺蛳。这顾晓,你若说她不知羞吧,她不好白日来;你若说她知羞耻吧,却大晚上的偷偷摸摸。”顾乔对这种人向来没什么好感,顿时只觉得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枉费我当初还那么喜欢她。”
当初真是眼瞎啊。
她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自己。
随后她蹲下身去,摸了摸小团子,“我们家小团子可真棒!都会看家了!”
“要不是这小家伙,咱们怕是还不知道鱼田被人惦记上了,看来明日得赶紧把红布立到田里去。”顾婆子也蹲下身去摸了下小团子,说着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顾乔,“那你怎么没有直接拆穿顾晓?”
“咱们家鱼田里还没有立红巾,就算拆穿顾晓也无济于事。而且顾晓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姑娘,几颗螺蛳而已,何必让她难堪。”顾乔叹气。
“你听听她这话,她自己不也还是个小姑娘?”梅氏被逗笑了,这小大人的语气,还真是……
“我们家小姑娘可大方磊落多了!”顾婆子将顾乔搂进怀里,笑呵呵地讲道。
*
翌日,顾乔起来放了鸭子喂了鸡,就立即背着背篓去了山脚下摘豆豉叶。
她带上了镰刀,只要豆豉的茎叶,不要根,很快就装了满满一背篓回来。
在途中恰好遇到了摘菜的顾晓,两人相遇,顾晓有些尴尬,喊了她一声就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顾乔觉得这样也挺好,井水不犯河水。
回到家后,她立即按照当初洗柚子叶的方法将豆豉叶洗干净。
“巧儿,豆子是煮熟就可以了吗?”顾婆子问她。
“嗯,是的!”顾乔连忙端了洗好的豆豉叶进去,然后让她娘把之前做甜酒酿的那个木盆拿来。
母女俩往木盆上垫了两层纱布,顾乔又将豆豉叶平铺在纱布上,还把盆边也铺上了叶子。
锅里的豆子已经煮熟了,顾婆子按照顾乔说的方法将豆子用筲箕沥出来,等豆子冷了一些后,这才将豆子倒进铺了豆豉叶的盆里。
顾乔接着又将豆子表面也铺上了豆豉叶。
这样一来,豆子就被豆豉叶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
尔后,就跟做甜酒酿一般,给木盆盖上盖子,又用棉被把木桶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因为天气已经逐渐热了,地炉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生火,所以这一次保暖,顾婆子没有用地炉,而是直接用了大灶。
只见她铲了一些米糠放进了旁边闲置的那口大锅里,然后将木盆放了进去,紧接着将燃烧的柴火放了小部分到那口锅下方。
如此一来,便能达到顾乔所说的保温效果。
“奶奶,这汤汁别倒。”顾乔见顾婆子准备把煮豆子的汤汁倒掉,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