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更是每每做些不过分却又略显亲密的事情。比如说,让他不用那么见外,叫自己白水兰即可。她可不敢指望他叫自己兰儿~想想那样的情景,她自己都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年里,白水兰每日必做的功课便是对冲田信“拔刀相对”。每日傍晚时分,便会带着冲田信避开谨木四人,来到悬泉之下,以武会友。待切磋完毕之后,白水兰便会拿着一只素白的手绢亲自擦着冲田信额角的汗滴。冲田信心中原本的怪异之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慢慢抹平,变得习以为常。
白水兰为他擦汗,当然不是穿着僧袍,否则她自己都下不去手。一年里,白水兰头发虽未及腰,却也勉勉强强靠多些簪子能挽起来。她逐渐变换的着装,先是用素净的男袍换下了僧袍,随后又换上的农妇之装,最后变成了月牙白广袖裙。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白水兰为了刷好感也是拼了。
只是这样的穿着打扮背着那只大刀怎么看怎么奇怪。没办法,扔了大刀又舍不得,只能将大刀裹上麻布,装成是行李。
从那日以后,冲田信又变成了面瘫,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白水兰也不知自己到底刷了他多少好感度。不过,总的来说,应该不低。
冲田信武功有所成,欲出山寻找月白公子再一次比武。白水兰估摸着时机也差不多,这样子也刷不了多少好感,只能看看去外面有没有什么契机。
原著中,此时也是冲田信重出江湖之日。所以白水兰没有阻拦,而是收拾了东西与他们一同出山。虽然有了白水兰这只小蝴蝶,但是未能改变世界的大致轨迹。月白公子还是潜入南国皇宫,与女主感情正处于升温阶段。
白水兰并没有透露出这一消息,她认为去安宁寨比去南国好的多。一方面王生是个好对手,而另一方面,也许南国还在抓捕冲田信。
看着像是土匪窝一样扎根在山里面的安宁寨,白水兰心下大吃一惊。来到这个世界十年,她在某些事上学会了用这个社会的方式思考。这个山寨对于现代来说当然不堪一击,但是对于冷兵器时代而言,其防御能力不可谓不令人心惊。
寨墙虽是土制,却异常厚实,隐隐比城楼还高上几许。寨前一条暗河不知深浅,吊桥纵铺在暗河之上。
白水兰与冲田信等人目不斜视的在众人的眼前走过,最后落脚在戏台之下。
安宁寨的人一瞧冲田信等四个穿着南国服饰的人立马有人跑上钟楼,颇为紧张的敲响警钟,一切都与原著中一模一样。
很快,众寨民便个个扛着大刀,各式农具围了过来。王二虎见到六人,扛着大砍刀挺了挺大肚子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了几步。甩了甩头,趾高气昂的说。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怎么跟这些南国蛮子厮混在一起。”
“……”
白水兰有些感叹,终于看到这个傻乎乎又讲义气的王二虎了。她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说到:“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壮汉竟然是个傻的。”
王二虎铜铃般的怒眼一瞪,没有该有的煞气,傻气倒是十足。
“哎~我发现你很嚣张嘛。”他将刀柄拎在手中,弯下腰,下盘扎稳。左手对着白水兰勾勾手,一脸挑衅。
“来来来,我们比一场。”
冲田信上前一步,遮住白水兰。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位壮汉的底细,虽然他脚步太重,不像是个武功高强之人。但是不知为何,他不想让白水兰有一丝的威胁。但是情商极低的冲田信哪里会想到这深层含义,竟然连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都没有想,直接做出了行动。
“我是找王生比武的,若是你要比,我可以来。”
白水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那伟岸的身躯,在夕阳的映射之下,似乎镀上了一层光晕,心下有些感动。
王二虎斜着眼睛昵了冲田信一眼:“哟哟哟,既然你这么想死,爷爷我就成全你。”说完大喝一声。扛着大刀便向冲田信劈过去。全身肥肉一颤又一颤,脚步笨拙。
“二虎,不得无礼。”此时拄着拐杖赶到的林书海敲了敲拐杖,严声道。
王二虎刹车刹不住,一只脚翘在身后,另一只脚跳跃着向前,像只硕大的花蝴蝶。手上的大刀打滑,在空中翻了几番,最后擦着王二虎的鞋沿插在泥土之中,一滴滴冷汗从王二虎头上滴下。
要吓死人了!
“叔,你吓死我了。要不是你突然叫住了我,我早把那个南国蛮子一刀给劈了。”
看着王二虎那怂样,众伙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当然其中不包括冲田信等五个面瘫,还有向来严肃的林书海。
白水兰向前一步,有些调侃的说到:“虽然你厉害,但是我们要找到人是王生。”
王二虎一甩头发,上吹了一口气,将头发吹起。斜眼看了一眼白水兰,昂着头:“算你有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