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清凉的泪划过脸颊,她想追上去的。
只是……
全身,却仿佛被冷水浇灌过一般,提不起任何力气。
她太清楚,追上去了又有什么用?
她是费切斯的少奶奶,又怎么还能和他在一起?
现在他们若真是能挣开所有的桎梏在一起,两个人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而已。
她不怕死,可是,却怕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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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彻回到病房的时候,刚刚所有人都在。
时维正听着萧萧大肆倒苦水,听她控诉今早费御南是如何欺负她。费御南则神色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忙着。
消失了一夜的连牧也这时也在,他坐在一旁,整个人仿佛处于一种放空状态,视线只是安静的投注在窗外,可是,却又完全没有焦距。
似若有所思,又似什么都没想。
萧萧看了他两眼,他的萧索和落寞,浓烈得让她顿时也有些提不起劲来。
薄弱的光线从外头射进来,打落在他单薄的身子上,让他本就白皙的皮肤看起来仿若透明。
透明得近乎飘渺。
仿佛坐在那儿的就是一个幻影。
萧萧顺手拿过一个抱枕,想故作轻松的朝他扔过去,此时,池亦彻恰恰好推门进来。
萧萧的动作蓦地顿住。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池亦彻身上,就连连牧也也跟着回了头。
“一夜没睡?”他眼底的血丝,实在是太明显。
费御南淡淡的问,视线又回到电脑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连牧也站起身,“我姐呢?”
池亦彻神情黯了黯,“应该还在海岛上。”
连牧也皱着眉。
“一个人?”
池亦彻点头。
眉头蹙得更深了,连牧也没说什么,就往病房外走。
经过池亦彻的时候,池亦彻突然探手将他拉住,“等等再去找她,我有事要说。”
连牧也瞥了他一眼。
听到他开口:“我问过她,她说她没有做过伤害萧萧的事。”
费御南抬起头来,语气平板的开口:“有什么可以证明?”
“我昨天找到了真正伤害萧萧的人。”一语,惊得大家都诧异。
池亦彻径自将费御南腿上的笔记本拿过去,利落的打开光驱,将手上的光盘送进去。
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他将他发现的疑点画面调出来
“他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我?”看着那男服务生,萧萧有些不解,“还是说,他是受了谁的命令?”
费御南的眸子越发暗沉,视线盯着屏幕,冷喝:“阿信!”
阿信推门进来,费御南将电脑推到他面前,“把这个人的幕后指使给我找出来!暗中调查,不要声张!”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连牧也却突然开口。
大家的视线,齐齐落向他。
“连清北手上的人。”他语气酷寒,“小时候,我无意见过一次。”
费御南神色沉郁,“果然又是连清北这只老狐狸!”
“他一向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连牧也冷哼,语气里听得出来漫天的恨,“真想立刻杀了这禽兽。”
“动他前,必须得先端掉白兆炎,以绝后患。”阿信插话。
“白兆炎根基很深,牵一发动全身。”池亦彻道出大家的忌惮。
萧萧沉吟了下,突然想到什么,开口:“白兆炎和黑-手-党勾结,私自购入军-火,屯为私用——这在你们费切斯家族里,不是足以定罪吗?抓住他这个痛脚,就能干净利落的把他处理掉。只有有了这个罪名,不但家族里任何人都不敢有异议,而且,费切斯的少爷还能借此立威,用以杀鸡儆猴。”
“小东西说得不错。”费御南赞同的点头,“不过,要给他定罪,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上次他和黑-手-党勾结虽然被你和牧也撞破,却没有任何证据。只要他不承认,我就没办法处置他。不过……”
他顿了顿,“只要能拿到他的军-火账本,他就必死无疑。”
阿信皱起眉,“这是件很棘手的事。好几年前,少爷就盯上了这个账本,但直到现在也没办法把这个账本拿到手。”
费御南点头,“他很机警。账本每天都被他随身带着,哪怕是睡觉也一样,任何人都近不了身。”
大家都沮丧的垂头,却听到一道幽幽的嗓音开口:“不,我知道有一个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谁?”萧萧好奇的问。
一旁,池亦彻和费御南顿时脸色大变,只听到连牧也启唇,冷静的说了一个字,“我。”
“不准!”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几乎是从费御南唇间蹦出来的,他重重的瞪了眼连牧也,“你最好把这打算从脑子里剔除掉。”
他不会把一个孩子送到地狱去。
“我不准你乱来。”萧萧也被吓到了,
永远不会忘记上次连牧也被白兆炎压在身下的那份欲死的屈辱,她紧紧抱住连牧也的手臂,仿佛生怕他真的去做这种蠢事。
“你答应我,不能去冒险。不然,我会讨厌你,会厌恶,会这辈子都不理你的。”
面对大家的强烈反对,连牧也只是僵在那里好久,僵到一旁的萧萧跺脚生气了,他才终于扯了扯唇,俯首朝她开口:“我没那么蠢,不会亲手把自己往地狱里送。也没那么伟大到能牺牲这么多。”
萧萧原本还急红了眼眶,一听他这话,一下子就破涕笑起来,张开双臂不顾场合的就把连牧也揽进了怀里,“不要你伟大,不要你牺牲。只要你蠢一点,自私一点。”
怀里,暖暖的温度,和那句句的关心,都让连牧也觉得好暖好暖。
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阳光。
他动情的回拥住她。
扬唇,干净的俊脸上,有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绚烂,璀璨,连阳光都无法与之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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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到底还是乖乖的在医院里住了一天才出院,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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