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江揽月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轻轻握住龚大娘的手,温柔地将那张纸塞入她手中:“大娘,您不妨先看看这是什么,再做决定。”
龚大娘听了江揽月的话,感觉事有蹊跷,便放下了原本想要推拒的手。她接过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缓缓展开,只见上面以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
“这是……”她不认字,根本看不懂上头写的是什么。
江揽月凑到她耳边,悄声解释道:“昨夜我替龚大嫂把脉,已经知道了她这么多年不孕的原因在何处——不是什么大毛病,能治!
这是我给她开的药方,拿着这个药方去药铺,让人按着上头的药跟剂量抓药,吃上一个月,最多明年,您便能抱上孙儿了!”
龚大娘听着耳边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待江揽月说完,已是欣喜若狂!
在她眼里,手中的那一张纸也已经仿佛不是一张简单的药方,而是未来的孙子孙女!
她小心翼翼地重新叠好那张纸,仿佛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她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重新叠起那张纸,将其郑重其事地放入怀中,并轻轻地拍了两下,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安心的笑容。
龚大娘拉着江揽月的手,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让我怎么谢你?不如,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也让他们记得,他们的命是谁给的!”
江揽月闻言,连忙摆手拒绝:“我年纪轻,怎么能给孩子起名?”
龚大娘却十分坚持:“你是大夫,救人无数,功德不知道多大呢!起个名字怎么不行?”
因为方才江揽月解释那张药方的时候,是在耳边悄悄说的,龚家其他人并不知道,更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间说起给孩子起名的事情了。
但见龚大娘这样说,其他人虽然不明就里,但也纷纷劝起来。
江揽月见此情形哭笑不得,到底没能推却,最后只能应下。
“大名便罢了,我给起个小名吧。” 她垂眸想了想,道:“世间万物过满则溢,人生小满即圆满……便叫小满吧。”
“小满……这个名字好!”龚大娘念叨了两遍,笑开了花,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说话间,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江揽月同谢司珩再次与龚家人告别。
临走前,二人最后看了一眼这院子,亦是十分不舍。但人生便是这样,总是在相遇与离别之间交织轮回。短暂的相聚后,终究要回到各自的轨道中,去完成各自的使命。
龚家人依依不舍的送他们走,龚大娘坚持要将他们送到村口。路上,得知江揽月等人要走,村民们也十分不舍,自发送别。
等走到村口的时候,几乎一个村的人都来了。
江揽月不想弄得太伤感,潇洒的挥了挥手便上了马车。
大柱带着妻儿赶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他们远去的队伍,深恨自己来晚了,只能冲着那车队磕了几个头。
龚大娘更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原本她只是好心收留了一对年轻的夫妻,却不想,他们走的时候自己会这么不舍。
回到了家,只觉得整个院子都空落落的。龚大娘枯坐了半晌方才起身,想着去将那二人住的屋子收拾一下。
收拾到江揽月的屋子时,摸到她枕头底下一堆硬邦邦的东西,不由得疑惑。掀开一看,却见里头竟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龚大娘才止住的眼泪,顿时又有些崩溃的趋势。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