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理了。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话似乎有些重了,杨叔不是个笨人,怕是一耳朵就听出来我在怀疑他。
我顿时感觉有些愧疚,“杨叔,我这也是着急了”
他连忙摆摆手,“不不,这本来就是我出的错儿,万一真没办法弄清楚,这钱还是算在我头上。”
我一口把剩下的茶全灌到肚子里,“没事儿杨叔,这事儿我不往外说,明个儿我自己去查。”
杨叔望了望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其实我和他心里都清楚,就是我一时不说,也瞒不了多久,我要查的话,时间真的有限。
等我和东子打车回到家,二大爷和老爷子已经在客厅坐了许久,两个人的眉头紧锁,还在不时交谈着,看气氛就有些不太对头。
“爷,二大爷。”
“爷,爹。”
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点了点头当做回应。
我见气氛实在紧张,也不敢多插话,拉着东子就回了屋。
“东子,你先回去睡,明早兴许得早起,我去叫你。”
东子这人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优点,那就是即使他想知道,但是我不说的事儿,他绝对不会反复追问,或许刚开始会给人以呆头呆脑的感觉,但事实上,这就是一种机灵的表现。
他当下就点头答应,转身回了房。
我推开房门的时候王修谨正盘腿坐在床上抽烟,电视里放着国庆阅兵的重播,我见状还一阵儿好奇,“你还关心国家动态?”
他转头瞧了瞧我,把烟屁股从嘴边儿拽下来,“就是整点响儿。”
我从桌子上的果盘儿里捏出一片儿苹果放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二姐切的吧。”
他从床上赤脚走下来,踩着一地的烟灰走到我根儿前,从盘子里抓起一把葡萄就往嘴里塞。
“真把你当成客来招待了。”
他嚼着葡萄支吾不清的回我,“我倒希望不是。”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正停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月光洒在桌面上,周围无人,显得分外冷清。
也难为他一个人在山上过了十多年。
“愁什么呢?”
我一愣,“看出来了?”
他含着一嘴儿的葡萄籽笑道:“你瞅瞅你眼里那坨屎,就是它都在说你有事儿。”
我把古董店里的事儿跟他一说,他就安静了下来,半晌才回我:“要不我给你画个符问问?”
我一惊,“你真会?”
他半笑不笑地说:“问是能问,回不回答得另说。”
“还要脸不?”
“不要。”
“真要查还是得从这东西开始查。”
我歪了歪头,“怎么说?”
“人是问不透的,但是东西就摆在那儿,既然你说那东西仿得真,手艺强,那就说明这东西的出处已经定性了,肯定少,甚至可能只有一处,你想想,放眼省内,有谁家的手艺能到这地步?”
我一拍脑门儿,自己之前怎么没往这方面儿想?!
“我知道的不多,这方面还得去问杨叔,他知道。”
王修谨摇了摇头,“他不成,还有没有别人懂行?”
我点点头,“二姐。”
省内做仿品的人不少,懂行的更多,但是我能接触到的,最近的,也就杨叔,还有常年混迹在古玩圈儿的二姐。
杨叔是当事人,问他是有些不妥的,那确实只能去问二姐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我就从床上爬起来去了趟二姐那儿。
去的时候二姐才洗漱完,一番询问之后我大体掌握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临走她还问我问这些做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
回来后我就拉着修谨和东子从家里出发了,按照二姐的说法,真要是找这行的手艺人,就得往曲城去,曲城有个踏马镇,那里靠这行吃饭的人多,行家也多。
我们仨开着家里的老越野一路开出了城,半道儿上停下来加了回油,吃了点儿东西,又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
直到太阳彻底露了面儿,我们才算是到了曲城。
曲城不算大,但是人却很多,大都是外来人口,真正的本地人没几个,但凡是土生土长的有点儿年纪的人,十有八九都有手艺傍身,剩下的大都常年蹲在古玩市场,也就是从外来淘宝人的口袋里套点儿钱儿。
我们仨一下车倒是没奔着二姐交代的小镇去,而是去了趟古玩市场。
一进市场大门儿,我好悬没傻住,什么是人声鼎沸?这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