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打了起来。
而百里兮还愣在阚新夏方才说的那番话里。
忘记了族人是怎么被杀。
亲兄弟。
所以他是雪狐族的?
不是说雪狐一族被灭了族,无一生还吗?
思绪到这里百里兮有些欲哭无泪,她的处境好像是真的有些危险。
看着洞里打的正激烈的两人,百里兮竟不知该希望谁赢。
“叮”的一声,山洞里漫天的花瓣在飞舞,阚新夏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维持身形,喉间一涌,一口腥甜喷了出来。
“你!”阚新夏满张脸都布满了不可思议,而心里也一直在说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他?她明明已经突破了妖王境,除了那些人很少有敌手。
怎么可能会不敌他?
倾泻的阳光照进山洞里,也打在男人的身上,一身紫袍裹着伟岸的身形,白色的盘腰勾勒出一丝矜贵,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引人浮想的容颜,只余一双灰暗的眸子,很矛盾的组合,却让这个男人神秘的难以忽视。
锁魂链勾着他身后,却仿佛一双利眼紧紧盯着阚新夏。
而男人就这样风淡云轻的站在自己面前,俯视的眼神不带感情的看着她。
仿佛对他来说刚才的打斗只是小打小闹。
仿佛对他来说,阚新夏这点实力根本不放在眼里。
恐惧与惊骇强烈地占据了阚新夏的情感。
他,到底隐藏有多深。
“之言,你是想和恶灵王作对吗?”阚新夏咬着牙,抛出了恶灵王。
她以为对方听到恶灵王至少会有些顾虑,没想到男人只是一声嗤笑,“为了你,他还不至于把我怎样,还有,你以为我会怕他?”
“所——”
他再次出手,巨大的威压让阚新夏根本没有防抗的余地。
身子被锁魂链困住。
“啊——”魂魄被束缚的痛苦让阚新夏痛呼出声,越是挣脱束缚越紧。
她知道对方是真的不怕。
“……之言你……不能杀我……”她恳求。
之言根本没有听她的话,法力一聚,悉数的朝阚新夏一拍。
“啊——”惨叫声比之前的还要剧烈。
阚新夏的脸白的几近透明,嘴巴一张,淡金色的丹珠从口中而出。
她绝望而又不甘的看着对方将丹珠收入手中。
身上的锁魂链的是松开了,她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摔落在地上,又是一口血水喷涌而出,她费力地撑起身体,不顾此时的狼狈,死盯着男人,“你,是故意的对吧?”
故意的等到这一天,等到她将符令的内丹和自己的体内的炼化,他好一举拿下。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多么深沉的城府,不动声色的蛰伏。
而她却愚蠢的认为对方和自己是一路人,最后反倒是害了自己。
之言收好手中的内丹淡淡道,“我告诉过你,别自以为从聪明。”
自以为是友非敌,她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哈哈哈……”阚新夏低笑了起来,配合着她那目眦欲裂的模样,让人有些害怕。
视线转向洞口的百里兮,她收回笑音,“百里兮,看到了没,就是这个男人,你还不是到他是谁吧,你的祭老师可是灭了他全族,哈哈哈……你说他会对你怎么样?”
百里兮看着男人的背影,眸光复杂,不可否认的是那复杂的眸光里的确裹着一丝害怕。
恰巧此时,之言转过身来。
触及那道眸光,百里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
再说祭祢,从鬼界回来便立马奔向了南大,他一声都没吭的消失这么些天,她肯定是生气了吧。
南大的校园里,思念许久的人没看到,反而看到了另一抹身影。
两人隔着一条走道四目相望,祭祢脸色一沉,虽然他已经和小兮在一起了,但一想到对方对小兮怀有的心意,而且因为身份的缘故他还没有阻止他们见面的理由,祭祢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对面的男人迈步走了过来,祭祢看到了他凝重的脸色,连招呼没打对方直接开口道,“百里不见了。”
“怎么回事?”
陆攸宁也没追究对方的语气,将事情告知,“爸打电话让百里回来吃饭,一直打不通,来学校百里的室友说百里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他没和你在一起?”
“没有,这两天我有事不在S市。”
陆攸宁看着祭祢,有些责怪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