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单凛一眼望见白休,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他身后的侍卫明显锐减半数之多,只剩下了二十几号人。
二十几号人也在第一瞬间发现了白休,一个个的都以一种激光扫射般的凶恶眼神瞪着白休,那神色,说是白休杀了他们的亲爹亲妈也不为过。
气氛在这一瞬呈现一种凝结的状态,对方个个都深仇重怨的盯着她,白休表示非常的吃不消。
要是她知道今天来接自己的人是他们的话,白休打死都不会干出昨天那种事情来,可这事儿能怪谁,当然都怪老牛了!
远在大殿之中呼呼大睡的老牛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趴下继续睡。
竹寒子似乎不打算开口说话,白休只好硬着头皮上。
她尴尬的咳嗽两声,认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额,诸位!咱们真是有缘啊,昨个儿刚见过一面,今天就又遇见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就冲着咱们这份缘,咱们前尘往事随风散,以后咱们好见面啊,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啊哈哈……”
白休念演讲稿似得噼里啪啦说了一串儿,结果人家一点也不给面子,掌声没有不说,一个个的都冷眼静看,面无表情,弄得就好像恐怖电影里面的情节一样,对着一群假人唱独角戏。
再厚脸皮的演员在这样的观众目光下也演不下去了,白休心虚不已的撤退到竹寒子的身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啪啪啪。”
忽然,掌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南单凛,只见这个狼狈且英俊的少年笑得绚烂,道“好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就是不知道咱们之间的缘分到底能延续多长。”
白休撇撇嘴,长得跟个娘们儿似得,老娘我又不百合,谁管你缘分长不长。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白休脸上却笑脸迎合,狗腿道“公子貌胜潘安、举世无双,我只不过是一个卑不足道的小小女子而已,怎么配和如此尊贵的您牵扯缘分二字呢?”
竹寒子撇开脸,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模样望向别处。
南单凛黑着一张俊脸,阴沉沉的笑道“姑娘又何必自轻自贱,你那张脸可是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在本太子看来,即便是宫中贵女公主,青楼花魁头牌可都是不如你,本太子又怎么会不愿与你牵扯缘分呢?你说是吧!”
这话说得倒是不夸张,白休这张脸当的起他如此夸赞。
白休的五官远看如仙似画,近看精致绝世,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灵动狡黠,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眉宇间柔和清秀,使她宛若邻家女孩般纯净清新,白皙的皮肤如玉凝脂,瑶鼻之下一张不点而朱的红唇,带着调皮的弧度,很容易讨喜。
如果不是因为她做出的事太让人寒心,恐怕他们见面就不是这一番场景了。
此时,白休有些发呆,刚才那话非但没有欢心,反而让她心底掀起了层层骇浪,排山倒海了起来,因为她听见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自称太子!
她瞪大着一双难以置信的大眼睛,求证似的看向自家师傅。
竹寒子在她的目光下无处遁形,他咳了咳,然后对南单凛等人客气道“太子不远万里而来,不如到本座小小寒舍里坐一坐。”
白休虽然可恶,但竹寒子的面子南单凛不敢不给,就算是他父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因为一句话,就把堂堂一国的太子派来接人,还带上了最高金甲侍卫,可见重视。
南单凛拱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道“前辈,请!”
竹寒子淡笑点头,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路过白休的时候,南单凛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而那些侍卫看她的眼神更是裸,白休深埋头颅欲哭无泪。
老天啊,你这是在玩儿我吗?
她已经预想到自己的未来是多么的黑暗凄惨了,那个什么狗屁太子肯定会用各种方式虐待她,以权压人、以威压人、以钱压人,还是以势压人……
无论哪一个,都能让她白休不得安宁,这以后的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
大殿之中,竹寒子坐于首位,白休站在他的身后,下首左边第一个位置坐着南单凛,紧接着是金甲侍卫之首的仲业,三十多岁的样子。
其余人则被安排了休息地疗伤,就算是在场的两人,也是梳洗了一番的,他们非常的注重礼节和仪态。
整个谪仙殿就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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