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了?”
熊百战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太子怎么如此胡搅蛮缠?你以太子身份随军出征,我提前知会你的属军前来护你还是我的错了?
听到这里,于谷晨再不明白之前云明骂他是怎么回事,他就白活这么久了。他看着本处于劣势的太子殿下一下子掌握主动,更是兴奋不已。
熊百战道:“殿下既是太子,又是监军。此次行军力在征讨冰荒,我自然要提前知会天赐军,随军出征守护太子……”
他刚说到这里,就被云明打断:“我的卫队要随军出征,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纵然是调动,难不成还需要决世伯来下令?决世伯是不是觉得你的话比我的还好使是?要不要我奏请人皇,认你做义子,好名正言顺的封你做太子接管天赐军啊?”
此话一出,现场诸多武者兵卒全部惊惧不已,可是现场却愈加安静起来。他们惊惧的看着校场站着的诸人,后悔为什么会在这里,且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决世伯会不会杀他们灭口啊?
被人皇认作义子?亏云明说的出口。
且不说熊百战的年龄比人皇云硕还要大上几岁,就算他们年龄合适,熊百战也不可能抛却古爵的威名改投皇室。毕竟投了也白投,反而会搭上熊家祖业,让天下人耻笑。
这一刻,他惊怒之下,浑身发抖,看的于谷晨一阵解气。想着他之前的意气风发,顿时觉得云明更加神秘了,几句话就把一位古爵气成这样,当真是霸道之极。
熊百战看到下方诸多武者的表情,顿时怒气冲天,下意识的伸手拔剑!
这一幕看得于谷晨和掌令副将急忙喊道:“殿下小心(将军不可)!”
可他们的反应怎赶得上兰净尘的剑光?
只听一声剑吟冲天而起,熊百战随之一声惨叫,然后就倒飞出去,落在台子的下面。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等到诸人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决世伯意图攻击太子,被太子护卫一招给击败了。
这,这怎么可能?
兰净尘上前一步,挡在云明身前,眼神冷漠不似人类。似乎只要决世伯敢露出一点杀意,她接下来的招式,就不是如此简单了。
掌令副将下台扶起熊百战,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而熊百战的右臂垂着来回晃荡,嘴角血迹斑斑,头发散乱,胸前铠甲上更是有一个寸许深的脚印,看的诸人一阵心寒。
这一脚的力道怎么如此恐怖?
熊百战推开掌令副将,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擦掉,躬身行礼道:“殿下恕罪,老臣下令调动天赐军,只是想着尽量周到些,竟让殿下有此误会。还请殿下看在老臣拳拳热心的份上,谅解老臣。”
云明“嘿嘿”两声,不依不饶道:“决世伯说得好轻松!我若越过你古爵世家调动你们领地中世袭的私军,恐怕你的奏请已经放在人皇的案头了吧?甚至连宗正的案头应该也少不了吧?”
第一次,熊百战有了后悔的念头。他挨了一脚,而且放下身段示弱,可还是不能让太子释怀。他没想到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会被云明无限放大,上升到僭越调军这种敏感的事情上来。
他深深的后悔了。
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力保的五皇子云旭月,真的是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的对手吗?
可他已经将云明得罪彻底,除非改换门庭投到太子门下,不然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毕竟,大周开国的古爵世家传承至今,消失了四家,但都是因子嗣死于战火后继无人,而被取消实爵。还没有哪家因为储君废立的问题上站错队伍而被灭族的。
将前后思虑清楚,他的语气难得强硬:“殿下,不管老臣此举是否合适,都应该归于朝议评判,最终由人皇决断。殿下虽然天纵奇才,可一日不掌控帝国神器,就无权利审判我这个帝国古爵。再说了,大军开拔在即,身为帝国太子,却不知轻重的迟延误事,哪还有一丝储君的担当?”
既然没办法和解,他也只能强硬到底了。
云明看着他来硬的,恨不得赞上两句。
他眯着眼睛道:“迟延大军开拔?决世伯这个帽子扣的好大!之前司马府送来黄翎军报,告知我大军开拔就在今日,也没有说是在某时某刻。决世伯既是主将,自然可以定下时间,可你提前通知本殿下了吗?此刻说我延误,你是不是藐视本太子?还是说你挟私报复,想要置我于不义之地?说,你是何居心?”
这一次,熊百战没有忍住,一个“你”卡在咽喉没有说出,却喷出血来,看的现场武者都是恍如梦中。
看着军中武者将气晕的决世伯抬回军帐,云明这才对着兰净尘眨眨眼睛,然后向前一步,白袍无风自动,看着下方武者,他豪情万丈道:“我没来,谁敢开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