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栗洋竟觉着有些怪异。然而他瞧阮潋神色自若,笑意清浅,并无半分不妥。
可分明还是有些不对,栗洋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便皱了皱眉头,就在他思索时,阮潋继续往前走,丢下一句:“栗侍郎,这里是内宅,想来你也是走错了地方。”
栗洋“啪嗒”一下打开折扇摇了摇,不紧不慢的道:“多谢二小姐提醒。”
他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自由散漫惯了。本来他是想瞧瞧这阮潋私底下是怎样的性格。
如今看起来,她看起来柔柔和和很好相处,然而眼底尽是疏离,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阮潋带着采月走了几步却又在抄手游廊的拐角处碰见了早就等候多时的莫承轩。
莫承轩远远看见阮潋的身影便是心慌意乱,既是紧张又是难为情。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却放下身段在阮潋回去的必经之路等候她。
也是十足的诚心了。
阮潋瞧见莫承轩,也是一愣,她眸光微动,就道:“莫世子?”
莫承轩听了这称呼眉头微皱,阮潋这是打心底的抵触他,所以才这么疏离的叫他。
他不由得想起在静安王府时,阮潋看自己的眼神一如现在一般,古井无波,不起涟漪。她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莫承轩大抵是有些失望的。他自以为给足了阮潋面子,上次她在静安王府外那般说自己,他都未反驳,今日又特意等候在此。
试问这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做至如此?
采月也是暗自嘀咕,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在这等小姐呢。
莫承轩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不甘心还是真的喜欢阮潋,约摸诚如那句古言: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以往他知晓与阮潋有门亲事后,莫侯夫人便整日在他耳旁说阮潋各种不是。
他亦是从外得知阮潋的名声的确不佳,他不愿娶个草包遭人笑话,便答应莫侯夫人退亲的提议。
彼时他听母亲说阮府三小姐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又生的貌美如花。莫承轩对情爱一事一向不大上心,又受不住莫侯夫人的念叨索性应了她。
然而自从上次静安王府内阮潋初展风华,竟将柳慧的风头压的死死的,这本就教他刮目相待。
而今日阮老夫人寿宴上,面对丫鬟的陷害攀咬,她冷静的反击,扭转局势。这样的女子,才能是自己的贤内助,可以管理好莫侯府后宅的事宜。
娶妻当娶贤,只是他明白的有些晚。
阮潋蹙了蹙眉,仍旧还算客气的道:“莫世子,这是内宅,若是教人看见,小女的清誉会受损。还请世子快些离开。”
莫承轩眉头皱的更深,阮潋竟不想与他扯上半分干系,急急忙忙撇清,还叫自己避嫌。
他苦着脸,摊了摊手,“阮二小姐何必那么见外?你我好歹也有过婚约,你不必躲狼似的躲着我。”
“就因为你我有过婚约,我才怕别人会多想。小女还未出阁,不想以后遭人诟骂。”阮潋淡淡说完,再也没有要和他客套的打算。
若是被有心之人瞥见,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婚约?莫承轩原本沮丧的脸顿时有了些许光彩,他抬起头来,略带期盼的开口:“二小姐,若你是指婚约的话,我可以让母亲再派媒婆上阮府,恢复你我的婚约!”
若是前世的阮潋听了莫承轩这样的话恐怕会高兴的喜极而泣,而如今的阮潋只觉得无比的可笑,甚至有些可悲。
她上辈子被这亲事所累,沦为长安城的笑柄。而莫承轩呢,听闻娶了位美娇娘幸福美满。她被闲言碎语逼的闭门不出,受尽唾弃。
莫承轩不知怎的竟觉得阮潋面上的笑意有些泛冷,她的眼底似乎有无数种情绪涌动,再一眨眼间却又荡然无存,就好像方才只是他的错觉。
“莫世子,覆水难收,这世上最是没有后悔药。你我有缘无分,何必执着?”
莫承轩本欲再言,然而一道略带不悦的声音叫住了他,那人道:“莫世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莫承轩回头看去,却是丁容华,他略微思索,她是阮潋的表姐。
看来这情况他是没法与阮潋解释清楚,也给她一点时间冷静,反正他们之间也不急于一时。
莫承轩向阮潋拱了拱手,便大步离去。
丁容华走至阮潋面前,有些变扭的开口:“你没事吧。”她实在不知该与阮潋如何相处,以往两人见面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阮潋也是微怔,她这个表姐竟主动询问自己。但转瞬一想,她看见丁容华面上的不自然,便知晓丁容华是关心她,只是说不出太亲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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