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对于人间的帝王,有着天子龙气护身,这些盘外招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再加上之前的龙气乃是帝皇之气,有着他它庇佑,帝王们哪怕是修炼到速度也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天子龙气,威压四海,一气既出,万物拜服,更逞论姬公涅身处镐京,位于自家大本营之中,若是平常状态,褒姒想要对他下手是一点可能也没有的。
但是,万事万物都有例外。
天子龙气,取之于民用之自身,但是它的根基深深扎根在国度的每个人体内,对于国家的爱戴、对于帝王的尊敬、对于未来的希望……这一切切都可以化作龙气的力量。
但是相应的,帝皇治下子民对于国家的恨意,对于帝王的怨怼都将化作阻碍。
如果有人开启了法眼,向着镐京云端望去,那他们就会看到一条不断在云层痛苦翻涌的五爪金龙。
这就是气运金龙。
一个国家越强大,那么气运金龙相应的也会越发壮大,这不仅仅和一个国家的人口、国土有关,更和每个人所拥有的力量息息相关。
这条金龙蜿蜒百里,盘旋在镐京城顶部,足以显示出大周曾经的强盛。
虽然气运金龙依旧庞大,但是这却不代表着国家就真的没有忧愁了,仔细看去,那金龙周身翕张的鳞片之下,却深深的隐藏着深邃的黑暗。
一根又一根细密而又绵长的黑色丝线隐藏在金龙的鳞片下,深深地扎入到它的身体之中,并且不断地蠕动着,汲取着它的力量。
金色的竖瞳之中癫狂之色闪烁,金龙在空中痛苦地翻滚着,甚至连保持自身的灵智清明都做不到。
这些黑色的丝线,就是来自于各地平民的怨恨所化,死去的、将要死去的、在动乱之中苟延残喘的……所有平民甚至奴隶的怨恨。
如果是盛世,这些怨怼自然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区区怨念罢了,与一整个国家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当六成的甲士在怨恨、七成的子民在诅咒、八成的贵族要造反的时候,纵使气运金龙再怎么强大,那也根本没有办法发挥出一丝一毫的力量。
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这个理论尚且未传播开来,但是道理确是真实且存在的。
泛着绿芒的手指轻轻的搭在姬公涅的肩膀上,一丝丝绿意悄然渗透了进去,不多也不少,恰恰刚好不至于引起姬公涅自身的注意。
气运金龙翻滚着,身下的云层也随之翻涌,它一双金色龙目怒视着下方,却没有办法给褒姒带来一丝一毫的压力,它想要给予姬公涅警示,但是美色当前,心里那甚至翻不起波澜的念头被他眨眼间抛之脑后。
见好就收,待到绿意渗入姬公涅的体内,褒姒也随之收起了自己的手臂,脸色依旧淡漠,似乎刚刚的动作不是她所做的一样。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瑟缩在墙角,身上的衣物散发着奇怪的气息,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换过了,头发也已经板结成条,垂在他的头上。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摆在那里,但是看样子似乎它的主人很久都没有碰了。
房间内一件尖锐的的物品都没有,连易碎的花瓶都被收了起来,桌子椅子的边角被一层厚厚的布包裹着,看上去有些像是《死神来了》之中为了防止受到伤害所做的保护措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再缠着我了!”
墙角的那个男人忽然惊恐地大喊一声,似乎想拿起一些东西砸过去,但是这个房间所有带危险性的东西都被他的父母收了起来,头狠狠的砸在墙壁上,丝丝血迹粘在洁白的墙壁上,显得格外刺眼。
房间外的沙发上,一对中年男女神情沮丧地坐在上面,男人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客厅内烟雾缭绕,烟火明灭不定,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也早就塞满了烟头。
脚边,一个装满清水的水桶静静地站在那里,里面有一块抹布沉在水底,抹布上,血液凝成的血丝一端粘在上面,一端漂在水中。
“抽烟!抽烟!就知道抽烟!皮俊强!儿子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想想办法!我告诉你,要是儿子没了,我也不活了!”烟雾中,那个中年女性突然爆发了,话音中带着哭腔,双目通红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男人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下巴上的胡须也杂乱地生长着,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修理了。
张开嘴正准备说话,似乎是因为抽烟太久了,一开口便‘咳咳’的咳个不停。
“我已经托人在网站上发布消息了,只要有人能解决可丘的问题,三百万我双手奉上。”嘶哑的声音传来,带着艰难的决定,“可惜我将公司转手总共才凑够了这么些钱,若是钱再多一些的话可能有人接任务的概率更大一些。”
看到他这副样子,妇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丈夫向来是最注重外在形象的,白手起家到成为一名上市公司的老板,他总是说着一个人的仪表就代表了那个人的工作态度,他是向来看不起那种乱糟糟的人的,可现在的他却成为了他最不屑的那种人。
两人并非没有找过什么大师、道长之类的人,但是除了一些一见到自己儿子就道歉之后转身离开的,其他全部都是只会跳大神招摇撞骗的神棍,钱花了,但是对于孩子的情况无济于事。
“可丘?!”听到房间内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撞击声,妇人顾不得其他,拖鞋都没穿就跑向了房间内。
皮俊强也赶忙掐灭自己的烟跟了上去,但是等到他到了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儿子早就已经陷入了昏迷,但是嘴角却带着一丝放松,似乎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逃避一切,享受到片刻的安宁。
没有说话,他转身从客厅里水桶里拿出那块抹布,将儿子额头的血迹仔仔细细擦拭干净之后,又将墙上的血迹也擦掉。
看了看抱着儿子抽泣的妻子,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安慰吗?自己心中的伤痛尚未抚平,他有哪里有信心去抚慰自己的妻子?
回到客厅里打开手机,看着最上方的那个手机号码,他沉思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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