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朝廷的鹰犬走狗?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但刘正风却咬了咬牙,他开口说道:“若这是公事,刘某见令旗如见盟主,自当遵从左盟主的号令,但这金盆洗手之事,又碍到了何人?恕在下,不能从命了!”
他说着,竟径直走到了金盆之前,两手一伸,就要洗手。
那嵩山派的汉子面色一变,身子一晃,便挡在了金盆之前,但他只是左冷禅的弟子,武功比起刘正风来可差的远了,刘正风伸手只是一按一提一抖,一手衡山派上乘的擒拿功夫小落雁手便将这人给抖飞了出去。
只是就在这时。
从远处传来一声破空之声,还听得叮当一声,一颗石子隔空飞来,正中那面金盆,直接将金盆打翻,满盆清水撒了一地。
“刘师兄,这可就是覆水难收了!”
随着这声音,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从屋顶下跃下,一脚踩在这金盆上,竟然将这个金盆给踩成了一页金纸。
这人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费彬!”
刘正风一见此人,面色顿时一变,他认得这人,对方乃是左冷禅的师弟,外号叫做大嵩阳手,一身武功极为了得。
正在这时。
从后院里传来一阵叫喊之声。
刘正风一听这声音,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已然听出这时自己女儿在呼喊,他身子一动,就要往内堂冲去,但费彬的只是微微一笑,便拦在了刘正风的身前,一掌向着刘正风打去。
刘正风虽然不想跟对方交手耽搁时间,但费彬的这一掌非同小可,他只能出招抵挡,两人双掌一对,刘正风连退了三步,喉咙一动,吐出了一口血来。
而费彬则只是退了一小步,面色并无大碍。
只是这一招的交手,众人已然知道,刘正风恐怕不是这位大嵩阳手的对手了。
也正在这时。
几具尸体猛地从刘府的后堂飞了出来,众人一看,均是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这几人正是刘正风的弟子。
刘正风见此面色煞白,看向费彬的眼神不由带上了一丝怨毒的恨意。
“左盟主有令,不能放跑了刘正风的任何一个家眷!”
这声音从刘府后院传出,众人皆是色变。
就连一开始为左冷禅说好话的定逸也是勃然大怒,她一脸怒容的看着费彬,冷声道:“费师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随着这声音,三道慌乱身影猛然从后堂里冲出,在她们的身后,还紧紧追着十数名手持利刃的嵩山弟子。
这三人皆是女子。
一人是定逸师太的小徒弟仪琳,另两个是昨日在刘府门前交谈的那一大一小两个少女,那个大一些的是刘正风的女儿刘菁,而那个小一些的则是刘正风一个知己的孙女。
“爹爹!救命!”
“师傅!师傅!”
这三人刚从后堂冲出,看到大厅上的人影,便不由自主的呼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