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得及吗?”女管家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手上的表。
“阿姨,你放心,没问题。”叶未央淡笑了一下,伸手接过花、礼物和卡片,将花全部小心的放在书桌上,从抽屉里找出包装工具,开始忙碌起来。
不知道清风俊当初是怎么知道她很会包扎鲜花的,总之他已经很习惯让她每天在他的卧室里放一束新鲜的百合。
他曾说,她很像百合花,连身上的芳香味道都很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煽情,语气还是一样的平静,但是她却偷偷乐了好几天。格
他有洁癖,即使很少回来,她也会每天给他在房间里换上新鲜的百合,把所有地方擦得一尘不染。
现在她基本成了他房间里的专属女.佣,她也很乐意能为他多做点事。
包扎花之前,叶未央想先将礼品盒用彩带修饰一下。
将礼品盒打开,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贵重物品,以便选择软性还是硬性的包装彩带。
里面是一条极其璀璨的红宝石心型钻石项链!
那亮闪闪的耀眼光芒几乎晃得她睁不开眼!
很漂亮!但是……叶未央并不羡慕,她并不是拜金与崇尚物质享受的女子。她的手腕上有一对翠绿色的玉镯子,是之前清风俊在古董专卖市场买回来送给她的。
他说,清澈透亮的绿像极了她的干净。
那么,干净的第一步就要学会相信他,不要轻易就去置疑他。
此刻,她宁愿相信是为了公司的洽谈合同,合作对方刚好是女子,所以才要送点见面礼过去。
对,就是这样,外面的世界她看不到,那么就努力说服自己所想的。
盖上礼品盒,她深呼吸,平复纷乱的思绪,将包装纸折出层层波浪,做成雕花的复杂形状,再在花的两边安插两只展翅欲飞的纸蝴蝶。
包好礼盒,左看右看,轻轻晃动两下,蝴蝶的翅膀就会跟着上下舞动,叶未央在内心里给这份礼物取了个名字,叫作──心随你动。
放下礼品盒,她又挑出金黄色的太阳花,一朵一朵,她扎出一团金色花球,亮丽的黄!耀眼的黄!
她用紫色的皱纱纸将它们围绕在正中央,她用金色、粉红色相间的缎带扎出华丽的法国结,这是学礼仪课程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是非常适合送给年轻女孩子的珍贵花束。
珍贵花束?年轻女孩子?忍不住,叶未央望了一眼礼品盒与鲜花之间安静摆放着的卡片。
这些……全都是要送给年轻女孩的吗?洽谈合约的女子会不会很年轻貌美?那个女孩对于清风俊,会有什么样的意义?
所有的疑问,只要轻轻抽出卡片,便能知道真相……
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叶未央的手鬼使神差般的向那张贺卡靠近!
仅存的理智还在挣扎———不!不能看!那是清风俊的隐.私,她答应不探究他任何事情的!
闭上眼,用力吸气,叶未央纠结的放下了卡片,她从抽屉里寻来蜡烛和之前制作好的干燥花,挑挑捡捡,她挑出一朵雏菊,打造出与花束、礼盒相仿的金黄色系。
回到书桌前,几次想要点燃蜡烛,却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总没点成功。
下唇咬了又咬,最后,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她颤着手,忐忑的将卡片重新拿起来。
打开,卡片里面是精致的双层,第一层是……一张双人合照!照片里清风俊拥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女生,很率真的长卷发女孩子,那女子笑得人满脸甜蜜幸福,那女子是……韩天雪!
叶未央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有点暂时失明,努力睁大,却还是看不清照片上两人的模样,原来……是哭了,流泪了,眼睛模糊了……
艰难的翻开卡片的第二层,里面用刚毅有力的字迹写了几句简短的字———
祝愿清风俊先生与韩天雪女士新婚在即,婚礼举行当天一切顺利,顺祝新婚快乐!
———落款:骷髅头!
叶未央迅速抬头仰望着房间里的天花板,努力眨了好久的眼睛,却不能将眼泪就此逼回去。她很快的合上卡片,将之重新放回花束与礼品盒之间,双手抖得厉害,眼睑又是一眨,
眨出一串长成的伤心泪水。
呵,好一句……新婚在即……
原来,他要与韩天雪姐姐结婚了。
韩天雪,很好听的名字,很漂亮的人,照片里面依偎在那么英俊优秀的他身边,是那么的相配合适啊!
叶未央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在娇艳的花瓣上,像极了清晨的露珠。
在残忍的真相面前,叶未央用力拭去泪水,用力的握紧拳头!
她的“用力”和唇角刻意装出来的笑容是如此的不和谐,却是现在的她唯一能做出来的脆弱掩饰。
握拳,用力,再用力,指甲深深的陷进雪白的皮肤里,她不痛也不疼!她告诉自己,她是不怕苦难的叶未央啊!死咬牙关,连当初带毒的鞭伤和死亡都不怕,她还惧怕什么?
怕被抛弃吗?没事的,没事的,可能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再一下,再一下她便能将刚知道的残忍真相挺过去!也许这只是清风俊的一个计划,到了最后他一定不会娶别人的,一定不会的!他说了等一切风波平息之后他就会娶她的!他答应过她的!
深吸气,再吐气,把所有的酸楚都锁在心底,她一刻也不敢将笑容卸下,生怕一旦稍有松懈,便再也伪装不回去。
松开拳头,不去管手里指甲做留下的伤口,她落寞地走到梳妆台前,开始认真的审视自己。
幸好,笑容还在。吐气,别哭,别伤心,自己说服自己,只要他一日不开口,她便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当成这只是他的一个计谋,不是真正要与其他女人结婚,对吗?
再回到桌前,这回她轻易就将蜡烛点燃。
泪烛在燃烧,炙烤着她的心,把她的心融化成一点一点的鲜红蜡油,缓缓的滴入那些需要凝固的彩带结上。红蜡在逐渐扩大,指间的疼痛没有传入感官意识上,反倒是滴落在手臂上合着苦涩笑容的泪水在烫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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