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李乡长,将会是“白”的老公,是他们的姑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李、李解”
经过一处大堂,羽尾看到招摇路过的李解,顿时大吼,一双眼睛血红,又是愤怒又是惊恐地盯着李乡长:“你……你……你”
“我怎么了?”
“你竟敢……你竟敢杀了盐城尉!你竟敢如此行事!你……你……”
“我受命于天!”
李乡长扭头盯着羽尾,“公子玄该死!姬不识抬举……也该死!你要是识相的,最好老老实实地呆着,再敢放肆……哼!”
“啊?!”
一看到李解那副表情,羽尾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然后瑟瑟发抖,一个踉跄,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在阴乡之人面前,早就没有了任何形象。
一切丑态都展现过了,根本没有哪个阴乡之人会高看他。
什么鹿邑之君,狗屁,无胆老儿罢了。
只不过,羽尾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野人”,就是这么一个“野人”!居然,居然不惧怕公子玄,不惧怕羿阳君!
不但冒犯了羿阳君,还杀了羿阳君的左膀右臂,还杀了羿阳君的精锐“吴甲”,甚至……还抢走了羿阳君即将到手的宠妾“白”。
是的,羽尾献给公子玄的东西,除了那只白鹿之外,还有自己的女儿“白”。
只是这一切,都毁了。
白鹿和女儿交换来的兵器、财富,全都被那个“野人”洗劫一空。
怎么应对公子玄即将到来的怒火,羽尾根本不知道。
淮水两岸,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公子玄,更没有人敢杀戮羿阳君的卫士!
但是那个“野人”,简直把事情做到绝的不能再绝。
“无胆匪类,也敢称君?笑话!”
李乡长顿时摇摇头,就这个档次,别说什么小公司老板了,连一个五转包工头都远远不如。
不再理会羽尾之后,李解径自去了一处阴乡临时征用的大屋,那里紧靠北门,随时可以通过水道坐船南下。
“首李!”
大屋外面,轮值的“鳄人”见到李解之后,立刻行礼。
礼,会产生荣誉感、归属感。只不过,阴乡的礼,和列国的礼,有点不同罢了。
“嗯,下去吧。”
“是!”
大屋就是个三进的木头房子,中厅之中,一个女子正跪坐在那里缝补着鞣制好的鹿皮。
李乡长身材高大,只是站在门口,就把光线挡住了一大半。
厅中的女子感觉到眼前一暗,顿时将手中的活计放下,抬头看去,顿时脸色一变。
“当真是绝色,难怪你父亲能把你卖个好价钱。不错不错,羽姬,待返回江南之后,定要让你穿上姑苏的丝绸,这样,才能显示出你的美丽。”
年轻的女子根本没有听懂李解说的话,很多词汇,她根本不能理解。但是看到李解的眼神,还有零星的几个词,她自然是明白李解在说什么。
“,多谢猛夫不杀之恩。”
微微欠身,白居然不紧不慢地给李解行了一礼。
“嗯?”
李乡长顿时有点意外,这小妞,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