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默许了他跟她睡同一张床。现在她身上有伤,傅孟轩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等她伤好了以后呢……
夏月儿能下地走路,已经是十余日之后的事情了,傅幽蓝无比困惑,为什么夏月儿麻烦一大堆,又惹毛了太后,还能每天神采奕奕?
现在夏月儿走路还处于一瘸一拐的状态,但她还是撑着离开了静心殿,身后传来极轻的风动,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笑眯眯地说:“虞美人又不会武功,你跟着干什么?不用保护公主吗?”
严若水从暗处探出脑袋,面无表情地说:“皇上让我跟着。”
夏月儿扬了扬眉毛:“干嘛阴阳怪气的?我招你惹你了?”
严若水没有搭理夏月儿,上次夏月儿挨打,他没有出手相救,傅孟轩差点把他赶出清心殿,两人闹了十余日,刚刚才有所缓解。严若水也不想夏月儿死,可那是太后要杖毙啊,他总不能跳出来打太后吧!
夏月儿笑而不语,转身就走,心里渗起一丝甜蜜。
欢兰殿里,虞婧正坐着生闷气,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可还是功败垂成,现在夏月儿不仅被傅孟轩救走,她“小产”这么些日,傅孟轩连面都没露过,让她如何甘心?
夏月儿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冷漠的笑:“虞美人,身体可好?”
虞婧眼中闪过十足的怒火,她知道夏月儿绝不会和她善罢甘休,而且现在她们之间的仇,也不是靠两句甜言蜜语就能敷衍过去的,于是索性撕掉了伪善的面孔,冷冷地说:“月妃娘娘,您走路一瘸一拐,还来我这欢兰殿,妹妹真是受宠若惊啊。”
夏月儿伸出一只手指,绕着长发转了两个圈儿,淡淡地说:“皇上说我不用操心,你的事情他会处理,但我却觉得后宫之事,还是不要让皇上出手比较好,否则也是我这个月妃失职,不是吗?”
虞婧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警惕地看着夏月儿,她什么意思?
夏月儿向虞婧逼近一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虞婧,想在宫里争宠,有很多种办法,但你偏偏就挑了最危险的那种,诈孕的事你也敢做?”
虞婧的脸上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把嘴唇咬得惨白,眼中仿佛要渗出血来:“夏月儿,你害死我的孩子,还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说话要有证据,别欺人太甚!”
夏月儿冷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丢在虞婧面前:“杨太医都招了,你还要狡辩?”
虞婧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瞄了那认罪书一眼,顿时面如死灰,杨太医和她们家是过命的交情,她原以为即使全天下都背叛她,杨帆也不可能背叛她……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他出卖。她从地上跳起来,去掐夏月儿的脖子:“夏月儿,我跟你拼了,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夏月儿同情地瞅了她一眼,纤足一挑,便把虞婧踢了个跟头,她走到窗边,打开一扇侧窗,福了福身子说:“母后,您都听到了,月儿真的是冤枉的。”
窗外站着的,正是冷亦茹,傅孟轩站在她身后,冲夏月儿微微一笑。
冷亦茹走进屋子,脸上带着森然的寒霜,虞婧全身发抖,地上慢慢出现一摊水渍,她竟然被吓尿了裤子。
冷亦茹拿起地上的纸,向夏月儿扫了一眼:“你怎么让杨帆招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