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群臣庆贺的表文。新帝大赦天下,减赋三年。
礼成,如山般的“万岁”声响起时,紫珞欣然而笑,喜极而泣,甚是骄傲,却被一阵突然的眩晕击的站不稳身子,险些栽倒,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还能陪他多久,谁也吃不准,心头不觉悲喜难辩。
玲珑在边上扶着,一脸的大惊失色。
她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伸张,今天是他的大喜,多年梦想成真,他终可以成为一方帝主,她不想扫了他的兴,更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糟。
如今,她唯一想做的是,找回凌儿,托负江山,在还有口气的时候,帮他稳定下九华神洲半壁河山,为他将来的统一大业奠定基础,成就他千古一帝之名。
她以为这就是九华的历史,结果,却是她弄错了!
真正统一四国的并不是金晟,那个代替了金晟陪她走完最后几个月的男子,将所有历史功勋全部留给了金晟。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8
新帝继位,改年号:开元。
这是紫珞提的建议。
紫珞跟金晟说:“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强盛的朝代,帝君励精图治,任用贤能,发展经济,提倡文教,使得天下大治,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有“开元盛世”之称。墨希望你将来治下的国家,可以胜过李隆基。”
金晟自然不知道谁是李隆基,见她如此赞啧,便细细的问了这是何许人,紫珞就跟他说及了这位君主的丰功伟绩以及风流史记。
金晟听罢,一番琢磨后对她说:
“开元这年号甚好,不过这个人可并不怎么样:在位的时候,居然在皇宫里养了足足四万粉黛,这种奢糜的排场太过荒谬无耻。既为明君,不光政治上要清明,个人操守上也该有所自律,方可做天下人之楷模。而且,此人晚年的时候,骄心自傲,腐败朝政,引发安史之乱,其功过已相抵。阿墨,我若用了这年号,必要造一个鼎盛皇朝……”
口气自是豪气万丈的。
紫珞莞然,啧啧取笑:“哈,难为你竟也知道何为自律了。那我替天下女子先行谢过皇上了……”
中国历史上这一位有名的帝王,虽留传下了他与杨贵妃的千古惊世之恋,却是古往今来“性铺张”最最厉害的一号人物,可堪称为顶级“淫虫”。
金晟只是就事论事,不料被这个小女人拿着笑侃,不觉窘脸的瞪她,辩说道:
“臭小子,别老是揪着我的过去不放。满嘴的嘲损味儿,知不知道什么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有你在我身边时时提醒,我若还不学好,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称自己现在是不折不扣的‘气管炎’。
因为深爱,才愿意被管束,乐意去自律,心甘情愿为伊坚守。
是的,若换作是十年前的金晟,必会哂然一笑,会说这皇帝老儿真是会享艳福,至于现在,经过紫珞十年的洗脑,思想里已经完全没了那种想法,如今的他,心挂黎民百姓,至于枕榻之上,只要有她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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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第三天早朝,金晟提及了北沧和旃凤国联姻一事,第一次明确宣称将立凤璎女皇为后,并正式传令工部,即日起重新修整西都,三月后迁都洛京。
此令一出,满朝震动。
说起来这西都洛京,就不得不提及北沧与旃凤的国怨。
大约在二百年前,九华洲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国号:旃。
时天下分为四域,分别为瓴地,诏地,凤地,沧地,定都沧地洛京。
由盛而衰的旃国,终因为藩王强权而四分五裂。
首先挑起战乱的是诏地的荀家,沧地的金族顺势而起,挑着平乱的旗职,广收兵卒,朝廷怕其坐大反成其害,想收回兵权,终还是逼反了金氏一族。为自保,金族振臂疾呼下,反过头将旃帝逼出洛京,远避凤地。后来,整个天下,渐渐就形成了四国并立的局面。
新帝说要迁都洛京,又说要立旃凤女皇为后,其明显的昭示了他的用心——并国。
另外,关于后宫选秀一说,新帝不再回避,终于给了群臣一个正面回应——
朝堂之上,他扬扬洒洒一番长篇教训,云:
“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造天下之金碧之殿阁,以奉一人之乐,不光误尽窈窕之俊娥,痛煞生女之父母,且费国之财资,费百姓之劳力,从朕起始,宫中倡简朴之风。皇后之下,不设嫔妃,同时废选秀制,宫婢年满二十二岁,赐重金归嫁。朕为萧王时之诸位侧妃,无所出者,即日起,赐旨另嫁……”
惊哗之声,满殿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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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紫珞并不知道,这几天,因为一直在试新药,人总是觉得倦怠,朝堂上的事,没怎么注意,她只知道昨儿金晟曾在东宫里接见过四位女子——来自北地部落的郡主,他名义上的几个侧妻。
紫珞听说这四个女人,其中有两个是有意中人的,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才嫁到了康城。金晟打算给她们赐婚,问她们的意思,那两个女子听着,欣然而悦,喜不自禁。甚至另外两个,好像对金晟很感兴趣,最后金晟淡着脸说了一番道理后,她们倒也不再纠缠,却不愿回去草原,但请皇上作主,想在北沧嫁个皇孙贵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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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后时分,金晟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他准备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就跟她一起去旃凤。
而太上皇的身子,经过几天调养,也渐有起色,正在旁帮忙提点,她原想过去瞅瞅的,吃过药,吐了一番,便带着君熙在桂花树下坐着,正在教君熙读书。
君熙这孩子脑袋瓜子特别特别的聪明,她只要教上一遍,他便可以把什么都记下,她若解释了一句,他就能举一反三的把道理全说透,简直就是一个叫人目瞪口呆的小天才。
连金晟也直夸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必可成为国之栋梁,两人独处时,他便曾戏语说:
“我这辈子若再不能得子,熙儿可接我的班!阿墨,你不是说你们那里的远古历史便有尧舜禹推行禅让制的,我以为这天下并不一定非要家天下,谁可造福天下,谁就可以登帝位,为百姓鞠躬尽瘁。我觉得这办法可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