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北地,每一次惊心动魄的险情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他会为“他”拼命,“他”同样也会为他义无反顾的拼尽所有。
“不离!我们一起杀出去!”
一身墨袍,俊脸无俦,紫珞伸出手,低声的叫着。
“好……”
他看着那一只素净的手,便如月光般温柔,他毫不犹豫的将她包住,哪怕自己满手是血,或许他是血腥污浊的,可是,她既然重新回来了,以后,就再也不许走,必须一并接受他所有的缺点,就像他会包容她所有的欺瞒一样。
他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一个满身是血,在精疲力竭之后,依旧傲然屹立,一个墨袍飘飘,长剑横胸,挺身相护。
目光会心一睇之下,两人极是默契的冲着燕北杀去,一个攻上盘,一个击下盘,三招之内,竟将燕北逼的全无招架之力。
可他们无心恋战,只想保命,转瞬间,在身后响起一阵躁动时,便果断的撤退。
那速度,便如迅豹。
燕北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默契,几乎是浑然天成的。
“爷,玲珑夫人被另一拨人马劫走了……”
小巫的声音远远的响起,遏止了他想追截的念头,今日,他带的人极多,想要将这两人一并拿住,无不可能,可他若继续纠缠,两败俱伤之下,谁也得不了好处。
燕北想了一想,眯眼命喝:
“传令,放萧王他们走,不必再多作无谓的牺牲,尔等随本侯去将玲珑夫人抢回来!”
反正前头,还有人拦路,金晟想好好的回去秦山关,那得脱几层皮!
“是!”
****
他们没有追来。
行经一段路后,有人如此报禀后,紫珞重重松了一口。
急驰的赤电也终于缓下了马蹄,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潮热的夜风吹来,鼻间闻到的是一阵阵的血腥味儿,薰的让人难受,紫珞这才记起身后的男人,身上犹在流血,忙勒住缰,转头急急而问:
“不离,伤的厉不厉害?要不要停下来包扎一下再……唔……”
腰间一紧,后脑勺被他按住,下一刻,她的唇结结实实被覆盖住。
金晟低下头狂野的占进她的唇,不断的吸吮她的丁香舌,不断的咬着她的柔软的唇瓣,不断加深这个吻,不断的索要更多,将这些日子的思念一古脑儿的倾注进去,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脉里。
这是他最近以来一直想做的事,将她整个儿的抓在怀里,感受她的香软,感觉她美好的存在。
“啊……”
有人自马上跌落,很煞风景的打破了这份缠绵——
“天呐,地呐……这……怎么回事呀?你们萧王在轻薄我家墨问老弟?”
某人在惊叫,是阵前倒戈来帮她救人的常原。
紫珞囧了起来,将这个趁机揩油的男子推开,又羞又恼的直叫:“金晟,你……”
他疯了,这么吻他——墨问死而复生,就已经匪夷所思,如今,还在众人眼前,大现香辣,这传出去,墨问的清名可就全数尽毁了。
金晟却咧嘴一笑,剑眉飞扬,摸了摸差点被她咬破的唇瓣,又想凑上来。
他还没有吻够,不够啊不够!
“喂,你闹够了没?生死关头……”
她推他,没好气的急叫。
“若不是生死关头,你怎肯出来见我么?跟我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你不难受,我还难受的慌,若不好好亲一下,我会憋死!”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着让人耳红眼热、暧昧生香的话。
四周一环顾,天呐,有无数双眼都眨巴着呆愣愣的眼傻看着,幸好是夜里,否则她真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紫珞真想掐死他,忍不住接了一句:“我们之间可不是闹别扭……”
“呵,我说是说闹别扭就是闹别扭……嗯,等等,要算账我们回去再算……现在我们还是尽快脱离险地要紧……”
“哼,现在倒知道自己还处在险境?我还以为你堂堂萧王一耍风~流,就把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种调调有点撒娇的味儿,可惜在林子里,夜色太暗,都看不清她脸上会带什么表情。
有马蹄儿踢踏踢踏走近的声音,是常原含着古怪的神色的驱马走近,侧着脑袋在左看右看,喃喃道:“看来传言非虚,墨问老弟,你果然和萧王有一手,怪不得这么拼命……怪不得呀……”
瞧瞧,立马被人当作是断袖了。
紫珞听着黑脸直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
说着,他又仰头一叹,道:“墨问老弟,早知道你有这种嗜好,我该早早下手才对。话说,其实我也是断袖……而且还是很专一的那种,你瞧瞧我这些年都没有娶媳妇就明白我有多好……萧王有什么好,男人女人都要得了,很容易得病人的……呀,你不会过河拆桥吧……”
冷不伶仃,紫珞拔剑,直指他胸膛。
常原立马避让,惊怪直叫:“喂喂喂,我只是随口说说笑而已……”
金晟却不怒,只觉有趣,紫珞这假小子,一身男人模样,也不知骗了多少儿郎,眼前这人,就是一例,不过,瞧着那人的衣着,分明就是诏军里的将士。
“他谁呀?”
“一个朋友!聒噪的很!勉强还有点用!”
常原听到金晟问,呵呵一笑,在马上拱手行了一礼道:
“回萧王话,在下常原,原为诏帝麾下禁军副统领。当年墨问老弟救我一命,又将我举荐到林相手上,常原五年仕途,混到今天的地位,今儿,为墨问全豁出去了,不成事,便成仁,只为报其当初再造之恩。”
“哦?为了一个义字,阁下就敢叛主?”
这一声问话,甚是严厉,而且好像还很不通人情。
常原一楞,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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