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药?还有,凭什么你让我吃,我就得吃?”
冷冷的质问,不依不挠。
金晟的神色一僵,似想争辩什么,都张了嘴,却还是什么也不说,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冷熠拧着眉插了句话进来:
“秦姑娘,你误会王爷了……王爷从没对你下药……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哦,是么?这一切当真只是误会么?昨儿大婚是场误会,今儿个宫宴也是一个误会?”
紫珞淡淡挑眉,满脸不满,发出一记冷笑:“你们骗三岁孩子么?”
冷熠顿时语塞。
金晟则沉默,什么也说。
沉默意味着什么,紫珞懂——那平息下去的隐隐作痛,忽然就又翻了上来。
一月前他才说过:以寒莲为证,不管前程是否寒苦,也不管来日是否凶险,矢志相守,不疑不弃。
男人的花言巧语果然是信不得的。
喉头哽塞了,心头难受呵!
觉得恶心!
紫珞清了清遗喉咙,压着那股子心,对上他沉沉的眼睛,扯出一抹微笑:
“恭喜啊!这番不止娶了如花美眷,还将喜得麟儿,更重要的是,因此而联合了韩千元这么一个潜力股,一举三得,真是不错!”
满含讥讽的笑,令金晟的剑眉深锁。
但他还是很很耐得住性子,仍然什么也没有说。
他一直默默的看着那碗药汤,忽,手一扬,让冷熠退下,将药放到案上。
门关上的时候,他高大的身子侵了过来。
这人有着北方人才有着魁梧身材,他们皆说萧王常常给人以灼灼压迫的感觉,以前,她并不觉得,如今忽觉有所领悟。
巨大的身影将她包裹住,眼神几番挣扎后,他坐到了她身边的空隙,全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长长的铁臂,就将她拖进怀,紧紧的便将她搂了个满怀。
那种强而有力的拥抱,会让人误以为这个男人依旧将她当作了这世间唯一的所爱。
如果他身上没有那股子隐隐约约的女人香,也许她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他所有种种皆有身不由已的原因在里面。
可她闻到了。
她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是寒着声线儿,下巴僵硬的与他肩头保持距离,冷冷的微笑,冷冷的提醒:
“你抱错人了!你现在该抱的是你的新婚王妃,人家现在在东院正等着你回去如漆似胶,怎可抱了外人——萧王殿下,请放开我,请自重……”
他不放,轻轻的,又沉沉的在她耳边叹一声,大掌抚着她的背,依旧不对自己的婚事作一分一毫的辩解,只是低低的继续劝:
“先吃药好不好!你的身子必须——吃药!这事容不得你胡来!我要你好好的,也只想你好好的——墨,我不会害你,你信我一回好么?这么多年了,你可做到为我拼命舍命,却从不曾真正信我……这一次,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说的好生动听,也好生委屈。
可她不为所动——一阵阵异样的女人香,他最近以来的种种行为,令她无法感动。
是谁说的,世上男儿皆不可信?
她恍惚了一下,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要人:
“金晟,把杨承还给我!
“我要杨承!
“你把他怎么了?
“你已经把玉连子弄死了,难道你还想将我的杨承也弄死了么?
“金晟,我要杨承!还我杨承!”
字字句句落地有声,那么用力。
他不说话,他僵了腰背,他呼吸粗重起来,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
好一会儿,他才平静的放开她,削瘦的脸孔上,眸子是深不可测的。
他直对她摇头,神色极冷淡的回过头去,扔来两字:“不还!”
好干脆的两字,深深的撕扯着她已经疼痛难忍的心。
这个男人曾经说,他的一切可以与君墨问共享,原来那一切只是一场笑话。
眼角隐约的有点湿意,她强自忍着那悲伤的眼泪。
“理由!”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脱!你身边暂时不能留人!”
四眸相对,她是憋屈而怒恨的,他则是波澜不惊的。
“为了怕我逃走,你就将我囚禁,对我下药,还将我身边最最亲的人也抓了起来?”
她怒目而视。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淡淡的答了一句:
“你要是真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你欠了我这么解释,你竟然说无话可说……”
紫珞气极而笑的怒叫:“好,既然你说无话可说,咱就一拍两散,门在那里,殿下请自便,从此滚出我的视线……”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想回里间睡去。
不想再理他,不想了。
手被他扣住,只轻轻一拽,就将她拖了过去,气恼的话在头脑响起来:
“一拍两散?这样的字眼,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说出口来……”
她的脸的被掰了过去,她看到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怜惜,有委屈,有恼怒,有伤心,更有难以言述的挣扎。
他将她的情绪,全部显露出来,牢牢的搂着她的腰,不容她抗拒,就那样死死的盯着,用可以吃人的眼神盯着。
她冷冷的回瞪,用倔强的用眼神告诉他:他要是敢无话可说,他们的交情就此玩完。
他看得懂的,眼里的种种情绪最终化为一缕无奈。
大掌抚上她的秀发时,他低低一叹,那么的挫败,那么的无可奈何,说:
“听着,我没对杨承如何,他好好的待在我的别馆,过段日子,我会放他回来——等你将身子养好了,等你日后正正式式的嫁给我后,我会容他回来继续护着你,他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害他?我只是暂时想让你们分开一下。
“至于玉连子的事,我现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