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紫珞微微拧眉,怒目而瞪:“你这是趁火打劫!”
“能趁火打劫,也不错!”
一点也不以此为耻,还笑的很高兴。
他扶住她的肩,乌黑的眸子,转动着丝丝柔软的光,亮晶晶的凝着她。
“阿墨,出来见我好不好,我想见我的阿墨——真的很想很想见一下女孩子模样的她……”
紫珞沉默,鼓着嘴巴,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很想狠心的将他推开,很想跑的远远的,依旧来个打死不认——
没意思了!
“你乖乖给我躺好!”
她闷闷的妥协。
“好!”
他很听话的扶着她的手臂,重新坐回去,放手。
这间房里,本没有梳妆台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让人置办的,她一进来就有瞟见床边多了一个物件。
坐到菱花镜前,摸了摸那张漂亮的桌案,身后响起男人的话,说:“这是我母亲用过的……”
“哦!”
怪不得雕龙刻凤。
紫珞心头颤了颤,他母亲在他心头的份量是那么重……
她不敢多想,坐下,低声唤了一声:“胧月,帮我卸下吧!”
“哎!”
胧月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叫,轻轻推门进来,自怀中取出一盒随身而带的香粉盒——女孩子皆带美,带个香粉盒很寻常。
谁能想到粉盒里会暗藏机关,夹层中置着几瓶极小极小的瓷瓶,正是那些神奇的易容药水。
胧月取出其中一个小瓶,拔了塞子,倒出不少透着淡淡青草香的液体,涂到紫珞的脸孔上,一点点抹着,极均匀。
金晟饶有兴趣的看着,看着紧闭双眸的她在自己视线里缓缓蜕变——
起初那张脸孔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的变化,一刻时辰后,她的五官上慢慢的有什么在膨胀,晶莹剔透的,一点点在跟肌肤自动脱开,很快,一张完美无损的人皮面具轻盈的落到紫珞的手掌心上。
紫珞睁开了眸,菱花镜中出现的是只属于墨问的那张脸孔,俊秀的眉,英气的眸,削尖的脸孔……
男装的墨问,英姿飒飒,女装的她呢——
胧月一直说,女儿装的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美的让她也惊叹!
她静静的回头,紫衣迤逦拖地,身姿袅袅的走到男人跟前,然后,在这个阅尽人间美色的男人眸里看到了“惊艳”一词。
胧月看了他们一眼,悄悄退下。
房里只剩他们静静的对望,明亮的烛光照亮他们的脸膀。
“我突然想到了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金晟站起来,跨到她跟前,微微一笑,目光闪闪,尽显怜爱之意。
紫珞连忙扶上他,才问:
“什么话?”
“所谓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如此才算倾城无双……这句说的真是好,阿墨,我想那句话足可以形容你!”
“那不是我说的,是张潮先生说的……”
话未完,便被他深深抱住,一个温烫的吻轻轻落下,封缄住了她的唇——不再是兄弟,而是女人——
他不顾一切的箍着她的腰,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感通通的释放。
这是以前,他一直想做,却不能做的——
是的,他一直有一种隐晦而无耻的想法,在很多年前就有了:想按住那个爱挑衅的臭小子好好的吻个够,咬住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通通都咬下,从此占为已有。
可惜,他不敢有这种想法——墨问有自己深爱的妻子,他也无法打破传统的伦理常情,去喜欢一个男人。
对,他老早老早之前就喜欢“他”了。
如今,终于要以完整的拥有她,并且还可以跟她生养子嗣。
久久深吻,带着满心的欣喜将她占据!
放开她的唇,给她呼吸,他笑着,不住的在她脸上落下细吻。
他蹭着她的额头,阿墨阿墨的直叫。
紫珞微微窘着,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将她的呼息逃搅乱,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颊……
“看够没,吻够没……”
她微微喘着气低问,绾了绾被他弄乱的发,有点恼,他们之前还有好些账没有算,他怎么可以这么亲近她!
“去睡,好不好……你现在需要休息……不宜走动。”
紫珞低声扶他躺好去。
“你也需要休息……我们一起休息可好!那些事,我们明天再理会……明天吧……”
他一边妥协,一边将她拐上了床,因为他觉得很累,一阵阵眩晕,几乎要将他吞没,背上如火烧般疼着……。
紫珞不敢跟他争,现在的他,背上是毒伤,肋上有裂伤,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不宜再去操劳了,那就陪着他吧——所有的事,明天再计较。
“好,我陪你一起睡……你躺好,闭眼……快闭眼……”
“我想看你,你别吵,我再看一会儿,就睡……”
牵着她的手,他放在心口上,微笑的,面对面的看着,他又说了好多话,有一句没一句,直到一起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紫珞惊醒过来,看到金晟的嘴唇乌黑乌黑的,她推了推他,低声叫了几遍,没回答。
她立即惊坐起来:
“金晟,你怎么了?”
“金晟,你醒醒!”
她不住的拍他的脸,毫无反应。
她急了,慌了,乱了,面无人色的大叫:“胧月,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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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壮的体魄,都敌不过十月离魂的药性。
他需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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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潮湿而阴森,充斥着发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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