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恼。
金晟本来也是极怒,这一刻看到女人怒气腾腾的样儿,瞄了一眼,毫不迟疑的拔剑单挑谷方。
最后的结果是,金晟当场横劈了那个瘦汉,没有立即取人家性命,还是紫珞喝住他莫施毒手,她到底是心软,见不得有人死在跟前,只说是为腹中孩子积福,让他先押着再说。
晋北冥本就身受重伤,这番自然是在劫难逃。
打斗一结束,金晟传令,将两个要犯连夜送回城里,并且准备亲自押解他们离开。
几天不见,这人依旧对紫珞不理不睬的,态度极凉淡。
眼见得他调走了安插在山庄里的侍卫,头都不回走的疾走离去,全不顾身上的伤,紫珞终于忍不住了,提了裙摆,闷声不吭的跑过,拦了他的去路。
金晟这才抬头看她,也不说话,目光深深的在她身边上流连。
“你……这就要走吗?”
唉,他不说,她只好说了,唉,好像有些很没有骨气,她该很爽快的看他离开,自己拍拍手回头大睡才是,可是她做不到哦!
五天不见,她好像有点想他——这人真是可恶。
金晟扬了扬唇,简单的答了一字:“对!”
“可你受伤了?”
她看到他肩头上划了一个大口子,有血在渗出来。
“死不了人!”
相当的言简意赅。
话题被堵死。
紫珞心中恼,想转身离去,又有些不甘愿,看着他的伤,她想拖他回房包扎伤口,但拉不下脸去示好。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打我麻烦?”
“这是朝廷里正在办的事!”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晚膳后!”
问到这里时,紫珞郁闷死了,吃晚膳的时候就来了,居然到现在才出来,这人在玩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
“呃?没了!”
“既然没事,那我回城复命!”
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
“如果你不想跟我走,就别再叫住我!”
他丢来一句话,不曾停下脚步。
紫珞明白了,这孩子还在跟她闹别扭!
她终究没有叫住他。
而他呢,曾经去而折返,独站在拱门外,忍耐着上楼的冲动,很久很久后方离开。
*****
一宿难眠,因为金晟可恶的态度,也是因为无法消化今夜所带来的震撼。
承东一直守在门外,见房内一直灯火通明,想了又想还是敲门进去,低声问:“小姐,你不会又想多管闲事了吧?”
“什么才算是闲事?”
紫珞趴在桌案上,对着跳个不停的灯烛低声问,神思有些茫然,笑容也有点黯然。
“他不光是可恶的展苍,不光是母亲要我找的凤亦玺,更是我一直敬仰着的席大哥……是,展苍很可恶,凤亦玺也并见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席大哥,冬子……呵,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比任何人还要亲上几分的人,可以当至亲的亲兄可以依靠……这样一个温文如玉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伪君子?”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她中“蝶变”后,席大哥抱着她的情景,他是让她安心的的人。
那人,还是真是了解她,知道她排斥展苍,排斥凤亦玺,他便化作了席大哥来接近她……
“冬子,我该怎么办?先不管他是不是席大哥,首先,他是凤亦玺……”
“小姐,凤亦玺又如何?席逸枫又怎样?五虎上将,五大家族,如今只听你一人吩咐……席逸枫藏头匿尾的,不择手段的对付你,害你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累,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在承东的眼里,除了紫珞,谁都没法调遣了他,哪怕那个冒牌的君墨问。
紫珞依旧迷茫,突然间好想好想去见见席逸枫!
*****
第二天起来,头疼的厉害。
紫珞是因为听到胧月说安王在外头闹着要进来看她,正在和萧王派驻在这里的近卫大大出手才勉强起的床。
穿戴整齐后,金贤已经被带进了花厅人,她捧着发疼的额头出去的时候,但听到一声清清朗朗的低叫:“凌岚……”
金贤看到她的时候,凝重的脸孔扯出一朵乍见的欢喜,没叫紫珞,也没叫嫂嫂。
珠帘轻晃,一个丝发斜绾,秀眉微颦的少妇缓缓走出来,带着宿睡后一丝懒散,纤纤之身,包裹在雅致的石榴裙下,曼妙之极!
金贤却在她的腹部盯了大半天,心窝窝里是一团团的难受——
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却怀了他哥哥的孩子!
待续!
今日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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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文,“三天后宫里有家宴”,改作,“过几天宫中有家宴”,时间前后有误,一时没有检查出来,抱歉哈!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4
最近这半个多月,金贤并不在京城。
金晟和金暤掌管上朝中大事时,正遇东城郡闹事,这两位皇兄商议了一下,一致决定派他和陵王一起去平乱。
半个月,祸乱平息。
因为无尽的思念,金贤比平乱的兵马早一天回都城。累
回来后的第一时间,他便直直去了萧王府,然后才听说她来了悠然山庄,而且,景叔已经告诉他:凌岚王妃已为萧王怀上孩子。
他听着,半天回过神,失魂落魄了一宿,待得天亮,便急匆匆往这里赶了来。
他想见紫珞,想的快发疯,想的心疼。
他悲哀的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