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比起这些东西,我对紫珞更感兴趣!”
凤亦玺淡淡的道:“紫珞不愿下嫁,凤某却是仰慕紫珞已久!本来,我还在想,这婚事也许可以拖延一下,待他朝紫珞与我熟稔再举行,到时也可给你一个周全的大礼。这也正是刚刚我想跟你说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今日依旧如期行礼。紫珞心里若怨恼,将来闺房内,亦玺定与夫人赔罪。”
紫珞心头一惊,眉头大皱,真没想到会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以为扔出去就能胜券在握的一番话,反把事情推进了死同。
“殿下何苦逼婚。”
“你当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吧!”
凤亦玺走近,紫珞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压迫,这种凛凛的气势,一点也不比金晟逊色。
素手,被他轻轻牵起,他带着她站起,手抚上她的发,带着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气息,一声叹息萦绕在耳边:
“紫珞,我不想放掉你!失了这次机会,也许我失掉的不仅仅是旃凤国的天下,更会失掉这最后一点可以拿捏在手上的幸福。
“所以,就请给我一次机会,站到我身侧,帮我来中兴那破败不堪的国家。
“紫珞,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手,抚在头项上,很温厚,一捋一捋,极有节奏,言辞极其真挚。
“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凤殿下,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不喜欢满手沾满血腥。”
紫珞的脸孔,微微泛红,发烫,想避开,又好奇他这种语气,怎么就像在跟老朋友说话。
“血腥的事,我来做,你只要陪着我就好……来,你且跟我到里面去,我让奴婢给你换衣裳,我们……这就拜堂……”
他很绅士的扶着她往里屋而去。
这人的力道并不重,可足能将她掌控在手里。
紫珞不喜欢被他亲近,哪怕他对她表现的相当友好。
“你……非得逼我吗?”
紫珞苦笑,顿着脚步不想跟去,心中却也知道强不过他。
“这一生,我就逼你这一次!”
“凌岚是无辜的,你何苦拿她来为难我!”
“我知道她是无辜,可这也是因为你,才将她搅进了这一场是非!”
他淡淡回答,待走到里间,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后,才道:
“紫珞,南北大战本没有你什么事,是你自己跳进来把我的计划全盘弄乱。你说,你是不是该对你做过的事负一点责任。如果你不肯有半分勉强,我并不难你,但是,凌岚的命,我一定不留了……我这么做的目的,相信你这么聪明,应该悟明白了。”
他要的就是南北形势大乱。
这人怀着天大的政治野心。
而跟一个政治家讲人情是讲不通的,他们往往会把国家大计放于第一位。
“那枚假玉玺,是你放出去的是不是?也是你让人害死了庞统是不是?”
“是!”
他回答真是干脆!
紫珞沉默,背脊上生出一层层凉意。
这个人温厚的背后,透着跟金晟如出一辙的强势,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雨,过来帮夫人梳妆!”
他转了开头,淡淡的吩咐着。
听那口气,已经再没有缓和的余地。
“是!”
婢女应声过来,他放手,退到边上。
丝发被一层层放下,婢女执了梳子要给她梳新娘头。
紫珞的手动不了,不能挥开别人的亲近,但她的身子还可以动,她不动声色的避开,歪着脑袋想确立那个男人站在那个位置。她依约还可以看到眼前有两上人站在跟前,一近一远。
“我还几个问题要问。”
婢女退到了边上,大概是受他指示的。
“嗯,你说,我听着!”
“那天,我在宫里误闯湖心洲,是不是你让人在背后布的局。”
凤亦玺淡淡应声:“是!”
紫珞脸一沉,心头极是不快:“你曾一度想害死我?”
凤亦玺想想,才道:“你不会死,那时,我就在宫里!”停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我怎舍得害你丢了性命。”
紫珞心一凛,微生薄怒,便问:“你若不想害我,为什么要算计我?”
“关于这事,以后告诉你!”
他拒绝回答。
好吧,那就换下一个问题。
紫珞压下心头的惊与恼,转而又问:
“君熙身上被人下毒中蛊,是你背后指使的?”
“我只让人下了一种毒。千年醉已解,你也知道是谁所为,七星蛇的毒,等回了旃凤,我便让人奉上解药,至于那蚀脑蛊,并非我所为,但到时,我可以帮忙找人去治君熙!”
很诚恳的口气,却是极可怕的用心,让人不寒而栗——这人好腹黑好腹黑。
“还有,那日在刑司堂上,你是不是也有在场!”
“是!”
“你让人掳我,全是一早计划好的?”
“是!”
“那日,你掳走我的后一步计划是什么?你是不是想用凌岚的尸骨补上……”
这一次,他又作了一番思量,才答:“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并没有取她性命的打算。”
紫珞一怔:“哦,为什么?”
“她是你妹妹!”
“……”
“我若真将她害了,也许这辈子,我与你再无可能!”
他低低的说。
紫珞心头又一惊,这种口气充满了怜惜之意,似乎是对她久慕已久。
“凤亦玺,你到底是谁?我跟你,以前是认识的是也不是!”
紫珞颜色一正,喝叱,心中分不出是喜是悲,反正滋味惊怪极了。
待续!
更晚了,抱歉!
今天特忙,老板守边上,害我偷偷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