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将旧妻相弃——
太后自是不愿再看到这种的事,又出言相劝。
萧王和安王也纷纷跪禀,皆道两人皆为正妻,不分大小,最不伤和气。
一番争执不休,皇帝方改了圣旨,同时在宫外择了一处府第赐为君府。
是君府,非公主府,也非驸马府,如此,也算是对君墨问的另一番恩宠。
又念君墨问身下无家业,赐下黄金千两,着令萧王和安王监督操办婚事,待君墨问寻药归来,即刻来见驾谢罪领恩,再定婚期。
如此,这场风波算是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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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身边的两个婢女如初和千桦,见事情圆满落成,皆笑着轻声向公主贺喜,公主抹泪,含羞带笑倚在千桦怀里。
金晟呢,也重重舒了一口气,睇着七妹欢喜的小样儿,他跟着高兴,同时,又沉默,目光深深的往窗外游移了开去。
“金晟,你且过来!”
忽,皇祖母温声唤起他。
金晟回头,扬起笑,目光静静的自千桦身上流过,走过去问:“老祖宗有何吩咐?”
皇太后坐在那里,笑开着红膛膛的脸孔,一手牵着金璇的手,一手又拉上金晟,抬头打量着这仪表堂堂的孙子,说道:“这番,你妹妹得了喜事,不如哀家另外也给你添一喜如何?”
她转开头又看向坐在边上的沧帝说:“皇上,公主出嫁,那是皇族一大喜事,今儿哀家想喜上加喜,你看如何?”
金晟一楞,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眼睁睁的看。
沧帝也甚为不解,瞟一眼金晟,问:“如何喜上加喜?”
皇太后神秘一笑,放掉金璇,冲着文静端庄的侍婢千桦直招手。
千桦静静走来,任由老祖宗乐呵着脸牵起手,她垂着眼,没理会金晟沉思的目光。
皇太后牵着千桦的手,满脸带着怜惜,抚了又的抚,方将这细腻的小手塞到金晟手里,笑着道:
“哀家呀,想将千桦这丫头许给了晟儿为侧妻。千桦这孩子已经二十出头了,侍候宫中这么多年,是哀家生生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东南侯在天之灵若是得知,只怕要怪罪了。本来,哀家倒是还想留她几年,却又不忍再令她虚度了春华。今番哀家得知她心仪我家晟儿已久,那便趁这个机会再成一双天作之合。晟儿啊,哀家回去后,就让天鉴司给选个好日子,趁早把你们的婚事也给办了如何?”
手掌上,一片温腻细滑,金晟本能的将千桦的手握住,心下微微一惊,目光便直直的落到千桦身上,娇妍美丽的少女含情脉脉的正对着自己看!
金贤听着,可欢了,上去拍拍金晟的肩:“呀,恭喜大哥,又喜得倾国美人呐!”
明眼的人,都知道,萧王这一次得到的不光是美人,另有一支东南地上边关上的军队,从此归为萧王的囊中之物——那手握重重的将侯,世袭东南侯爵位的韩家少主韩千元,正是千桦的亲哥哥。
金晟本就想娶千桦,只是现在好像不是时候呀,为什么皇祖母会突然赐婚?
他讶异之下,自是忙牵了千桦的手跪地谢恩。
众人都上去相贺,独独只有金璇淡淡的,并没有替自己的大皇兄高兴,心里只是落寞的想:还好,还好,大哥不知道君墨问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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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御书房里一干人等尽数散去,独留了安王的新师父展苍在旁侍着。
沧帝坐在御案前久久沉思罢,才回头看欲言而止的展苍:
“你想说什么?”
展苍直视沧帝道:“展苍在想皇上的用心?不怎么明白——您允下这两门婚事,无疑是给萧王平添了一双翅膀。展苍原以为是知道皇上用心的,现在忽然发现根本就不懂!如此令萧王势大,对于安王并不妥当吧!”
“皇上,您究竟想立谁为东宫?”
沧帝扯着嘴角,深一笑,却什么也不说,一脸的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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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深处,金晟和韩千桦并肩在阳光斑驳的树荫下走着。
男儿俊美,女子靓眼!
千桦频频回头,但见金晟一直在神游太虚,以前,他们不能公开走在一起,如今两人文定已定,他却没有多大的欢喜之色。
她看在眼里,心头有些失落,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金晟,你怎么了?不高兴么?”
“嗯?为什么这么说?”
金晟抬眼,淡笑,将娇美的人儿搂了过去,满怀香气袭人。
千桦脸上泛起红晕,显得极美,那亮亮的樱唇,挂着点嗔怪,亮晶晶的眸子含着盈盈的疑惑,
“哪呢!我高兴的很,娶你一直是我的心愿,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怎么突然请了太皇后的旨,突然想嫁我了?本来,我是想等事情妥当之后,才……”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千桦伸手勾住了金晟的脖子,深深的睇着,脸上微起红潮:“我怕,我若再不到你身边去盯着,你迟早会舍下我!”
金晟扬眉笑,伸手去掐她的玉脸:“咦,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不会真吃上醋了吧……”
他煞有介事的上下看着。
千桦的玉脸,一层层的卷起红潮,左右看看,周围皆是参天的大树,远处是花圃,刚有几个宫婢走过,再无外人,她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金晟,往他的薄唇上贴去。
彼此间的唇瓣胶合在一起,四目相对,她看到他眼底清明的一片,带了一点笑,却并不火热,只是一刹那间的功夫,他回过来咬了一口,笑容渐深:
“千桦,你要是想勾引我的话,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我任你为所欲为……”
只是在调侃,他以为她会臊的躲开。
没有,她臊归臊,却没逃开,瞪了他一眼,又轻轻低语了一声:
“好,今儿我就是你的了,我们去你王府,我把什么都给你,但是,金晟,你能保证独独只爱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