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能扰乱金晟的情绪,好端端的新婚夜全被她给败坏。
虽然,她与金晟有多年的情份在里面,可是对于金晟这个人,她认识的并不深。
那个男人心太深,不会与人交心,这么多年,他待她一直很温淡,既不热络,也不冷落。
原以为自己与他而言总归是特别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甚至不肯在她房里过夜——新婚夜,给了她夫妻之实,却依旧不肯给她属于男人的温存。
一颗芳心,痛痛的,对着冷寂的喜气的洞房,她憋闷极了。
沐浴完再回来喜榻才睡下,一会功夫,芳儿又进来,手上端着一只玉碗,身后跟来一个穿着雅致的女子。
程襄认得的,那人是金晟身边最得怜的侍姬锦儿:“怎么了?”
“小姐……锦儿姑娘说,这药是爷命她送来的……”
芳儿低低的禀,脸色有点灰,她自是知道这是什么药——王爷不想要孩子。
锦儿上前福了一福,看到程襄那渐渐发白的脸孔,轻道:
“爷说了,现在不是生养的时候,孩子可以等将来一切安定后再要,所以请襄主子服了这碗药……”
这样的药,锦儿不知喝过多少回,每一次喝,心头总难免会泛起一层层的苦涩——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没名份的侍姬而矣,虽然心里是那么的渴望想给这个男人生养,可也知道自己不配。
原来不止自己不配,便是连今日的新婚王妃,也还没有达到可以为他生养的资格。
也许也只有千桦姑娘才有那资格吧!
眼前,程襄气极败坏的抓着床栏往床下而来,半露的领襟,隐约可见几处欢爱后的痕迹。
“爷呢,在书房还是在他自己的睡房,我要见他……”
她把指骨捏得青白,咬牙低叫。
“回襄主子,爷在西园,因为想念小公子,陪在小公子身边呢……王爷让奴婢传话,一定请襄主子体谅他的难处……孩子以后总会有……”
难处?
哈,程襄惨笑,一股酸意直冒上心头,妄费自己这么爱他,他到底没有把心放在她身上,要不然怎么可能赐来这碗药。
他若有心,想要护着自己的骨肉绝非难事!
他是那么的喜欢孩子,别人的孩子尚能当作了宝贝,他只是不想她生而矣!
罢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跑去争辩又如何?
如果不如他意,也许以后他不会再进自己的房。
他既然说是为了大事,那她就只能忍了!
程襄黯下脸孔,不再说什么,而是让芳儿端过,仰脖一口而尽,就这么全灌下了肚肠去。
锦儿接过空碗,又一笑,得体的恭着身道:
“爷还说了,两位侧妃进门虽有先后,不过凌岚公主倒底是外头来的,且年纪比襄主子小,故日后王府内院里的一切便由襄主子作主……这事,爷已传了下去,从昨天起便请襄主子执掌王府!!”
程襄一怔,满心的酸楚顿时又化成无限的欣喜,这个金晟,总算还知道要待她好。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份好,很苍白无力,会让人感到无尽的悲凉。
爱上这么一个男人,是劫!
却不知道,谁会最终成为这男人心里的那个珍藏!
谁能有那份幸运?
谁能!
待续!
下午还有一更!
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1
似睡,又似醒!
有隐约的疼痛,翻起,在心的深处,在压箱底的记忆里,在遥远的中国,在她回不去的地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在尴尬的夫妻头衔上。
紫珞睡在芙蓉帐下,将自己蜷成一团,沉睡,梦牵迭迭旧事……累
夜色很苍茫,淡淡的雾气萦绕着整个秦宫。
秦一诺花了三年时间,给自己造的复古别墅,座落在金黄地段,有最优雅的风景,枫林柏丛,临水而建,如一座宫殿,既有中国古典建筑的繁复精美,又有西方中世纪的风格。
他给这里取了一个名字,叫:秦宫。
自结婚后,她便跟一诺住进了这座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宫。
其实,若情觉得,这里更像是一座金丝笼。
正是这座金丝笼,将她关在他们的婚姻里足足五年。
这五年,寂寞冷清,所有的热情,都在耗尽。
虽然,她知道,这当中,有一半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是她放不开过去,也是她没办法真正的去接受他。
于是,他们便顶着夫妻之名,各过各的日子,互不打扰——装恩爱,扮模范,什么都是在做戏!
她告诉自己: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放手了!
放他自由,也放过自己!闷
只要身上不再冠着秦太太的头衔,那么,他无论在外头如何花天酒地,都不关她的事……
电视上,网络上,财经报刊上,关乎他的绯闻,也不会再造成她的困扰。
她决定跟他分手,冷静的、和平的、理智的想说再见,想就此结束!
就在他失踪长达一个月,终于记得回家的这个晚上。
他走进客厅,丝毫不意外看到她和金贤,甚至不惊怪:在法律上已经死了五年的金贤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复活了过来。
他的脸孔,波澜不惊,一身的自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拿捏在他的手掌心一样。
这个男人。
她永远读不懂,心思太深!
也许他很久以前就知道金贤还活着了吧!
他很平静的坐下。
她示意金贤出去,然后,将签着她漂亮字迹的离婚协议书推过去,淡淡的说:离婚吧!
三个字,那么简单干脆,极难得的让他震动了一下,指间的香烟灰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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