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按下开关之后配合着发出的声音跳起了双簧,底下所有的人又是一阵大笑,等他们听清楚了从录音笔中发出的声音后,笑声更是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因为那正是会议开始前道德宗宗主做的开幕词,马极努力模仿着电影中希特勒的动作姿势配合着道德宗宗主的声音在台上来回比划上窜下跳,让台下的观察员们都已经笑疯了,甚至不少道德宗的弟子也忍不住捂着嘴软在地上身体一阵抽动。
终于台上有人受不了了,一名道德宗的长老黑着一张老脸站起来大声的向马极怒斥道:“马极,你太放肆了,你这是对整个道德宗的侮辱。”
听到那位长老的话,马极的表情显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前辈,我怎么是在侮辱道德宗呢,原来我也是准备了一份观察员报告的,可是自打听了宗主前辈会前的致辞,我就觉得我的那份报告实在是太粗陋了,宗主前辈做的演讲那才是真正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山仰止、高不可攀、高深莫测、高碑店市、高山流水、高的实在是不能再高了,为了向前辈他老人家学习,我这才决定用他的演讲内容做为我的报告啊,而我在台上做的每一个动作更是代表了一份发自内心的真挚感情啊。”
马极的胡搅蛮缠一时咽的道德宗的那位长老说不出话来,道德宗宗主明白马极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处罚,于是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板着脸亲自开口道:“马极贤侄,既然你的报告内容跟我的演讲一样就不会再念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马极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个礼走下主席台,来到台下后还如同演出完毕后谢幕一样向着四周一抱拳,立刻又是一阵哄笑,道德寒宗宗主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更加难看了几分。
但是道德宗的掌门不追究不代表着道德宗的弟子也不追究,这不,前两天打伤冰晋的李昭就觉得这是一次拍掌门马屁的好机会,于是再次跳出来充当了打击剑云宗的急先锋,“剑云弟子竟然如此欺辱本门,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人道德宗李昭要向剑云弟子挑战。”说着把手向前一伸指在了……章泽的鼻子上,李昭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分神初期的修士怎么也不是马极分神后期的对手,于是便扩大了打击面准备挑一个看上去软一点的柿子捏。
再三确定了李昭指的是自己之后,章泽猛的笑了起来,一步三晃的来到李昭的跟前大声说道:“道德宗的李昭师兄是吧,刚才你的意思是说我师兄侮辱了你的师门,于是你要向我挑战。”章泽在我字上加了明显的重音,周围的人大声笑起来,大家都看的出来李昭欺软怕硬。
主席台上其他门派的代表瞧着道德宗的长老们一个劲的怪笑,羞的几位长老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他们都在心里大骂李昭是个白痴,你如果是为了师门打报不平,那就堂堂正正的出来跟马极打上一场,不论输赢都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可偏偏这个白痴却当着那么多的人,用那么一个牵强的理由向剑云宗一个元婴期的弟子挑战,就算你赢了也是以大欺小啊,要是万一再输了那道德宗更是抬不起头了。
听到周围众人的笑声,李昭也是脸上一红,羞怒之下脑袋一热就有些不管不顾了,他指着章泽叫骂道:“怎么,你不敢,难道剑云宗上下都是些无胆鼠辈吗?”他的话音刚落会场上立刻安静了下来,主席台上的道德宗宗主气得恨不能这就冲下去把这白痴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虽然刚才马极的对道德宗极尽嘲讽之能事,可起码他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恭敬,现在李昭这句话可是直接指着剑云宗的鼻子骂鼠辈,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有了他这句话不论事情结果如何道德宗都不占理了。
章泽的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声音也冷的直掉冰凌渣子:“你确定要向我挑战吗?”
“没错,我就是要向你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力量十足的拳头就已经狠狠抽在了他的肚子上,强劲的力道让李昭惨哼一声痛苦的半跪在地上,紧接着章泽又是一切高抬腿把他重重的踢飞在半空,跟着急追两步高高跃起再用一个漂亮的下劈把他像沙袋一样用力贯在地上,而还漂浮在空中的章泽手中闪现出九张烈焰符组成一个流动着火红流光的玄奥法阵,大喝一声:“五行战阵——九龙击”,九条数米长,维妙维肖的火龙从法阵中急速飞出,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交织在一起扑向摔在地上的李昭。
瞧着直扑过来的九条火龙,李昭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就要躲避开。可章泽哪能让他如愿,在他的控制下元婴周围那枚绿叶一般的木字玉符发出一股澎湃的木行法力,引动了李昭周围所有的青草疯狂的长起来,好像一根根锁链一样把他牢牢捆在地上。在轰隆的爆炸声李昭凄厉的惨叫仍然清晰,让周围所有的道德宗弟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吸收火字玉符后,章泽的火行法力显示出强大的威力轻易的把李昭摆平在地上让他失去的反击的能力。
但这还不算完,当爆炸的烟尘散去重伤的李昭能够看清东西的时候,他又绝望的叫了起来,因为章泽正快速的从天而降,左手中一枚符剑闪去着瘮人的闪光向他的脑袋刺了下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之后,符剑紧紧贴着李昭的脸插入地下并没伤到他分毫,而可怜的受害人却并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在那之前就已经屎尿横流的吓昏过去了。突然传来的一股恶臭让本想再嘲讽对手几句的章泽赶紧闭上口鼻迅速闪到了一边,但仍然不忘按照寒水的吩咐将一股暗劲打入李昭的身体,把他的经脉震的七零八落彻底废掉了他的修为。
注视着台下的打斗,主席台上的道德宗宗主脸色已经被气的成了猪肝色,他死死盯着章泽,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恐怕章泽早就已经死了百十次了。看到这次会议的主持人有要中风的迹象,昆仑的左长老连忙出来打圆场,他冲着章泽大声吼道:“章泽你太放肆了,这是修真联盟的会场,是你能够随便出手的地方吗?”
章泽连忙道歉:“晚辈只是听到有人侮辱师门一时冲动这才不能自控,请前辈海涵。”
“嗯,”左长老忽然换了口气,“这也难怪,年轻人嘛总是火气大一点爱冲动,动手之前不考虑那么多,看在你是在维护师门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责罚你,但是不能再有下次了。”
“是,是。晚辈谨尊前辈教诲,下次万不敢再犯了。”
在左长老的袒护下,章泽重手伤人这件事在道德宗表示意思之前就被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道德宗宗主看着一老一少在那里做着精彩表演,心头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了,忽的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今天会议先开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再说。”
散会之后,寒水向着章泽挑了个大拇指,而左长老则笑眯眯的来到他跟前笑骂道:“你小子也真是不懂事,看你把道德宗的掌门都气成什么样了。”
章泽同样对这位长老抱以微笑:“左长老,这好像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