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暂时保护起来,至于以后他们能不能再获救就听天由命吧,他只能替队友们做到这一步了。
就在他心生死意的时候,突然在光明骑士的后方响起一声大吼,紧接着一块巨大的板砖呼啸着把一名光明骑士拍在地上,粗壮的苍济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板砖一边放大声音的喊道;“冰晋,坚持住,老子回来了。”听到他的大嗓门,洞中的所有人全都精神一振,冷家姐妹更是抱成一团欢呼雀跃。
冰晋听到他的声音也是一愣,但是并没有像其他的人那样高兴起来,反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心中暗暗抱怨着自己的师弟,这个傻小子怎么又回来了,怎么就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原来冰晋让苍济突围出去,根本不是指望他能真的找回援兵,而是希望他能远远的离开这个必死之地,保住自己的性命。也许这样做对其他队员们很不公平,可一方面只有苍济的实力才有可能躲开敌人独自逃生,另一方面冰晋也确实在私心中不想看到自己的师弟送命在这里。刚才他之所以想起利用自己的性命保护队友的安全,也是存着一种交换的意味,用自己的牺牲来为单独放跑苍济向队友们做个交待吧。
就在一他愣神的功夫,数张爆裂符在冰霜寒杀阵中轰然炸响,将几个倒霉的光明骑士直接变成了半残废。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冰晋的身边,吓了冰晋一大跳,想也不想直接一剑就斩了过去。来人明显没想到冰晋会来这一手,一声怪叫中,人影侧身一闪躲开剑锋,并且还伸手一托引着冰晋的手腕划出数朵剑花,将近前的一名光明骑士刺倒在地上。
“冰晋你小子疯了,袭击同门可是触犯门规的大罪哦。”
熟悉的笑骂声让冰晋的身体一震,当他看清烟雾笼罩中的那张笑脸后,失声喊道:“章泽,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你就被人打死了。”章泽笑着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甩出数张爆裂符,将两个想利用烟雾偷袭他们的光明骑士轰飞了出去。
看着章泽,冰晋一直提着的心神猛然一懈,整个身体不由的向前软倒,吓的章泽冲上去一把抱住他,从怀里掏出大把的丹药塞进他的嘴里,“冰晋,你可千万别吓我,我这人胆小……冰晋,冰晋,你他妈的说话呀。”
冰晋用力稳住身体,轻轻笑道,“我没事,只是法力消耗太大,有些虚脱罢了。”
章泽的表情一松,可马上他又盯着冰晋的长剑表情重新紧张起来,“大…大哥,咱在说话之前,你能不能把你剑上那道厚土碎尘劲先化掉,我看着有点害怕。在冰霜寒杀阵中用这个,你不想活了。”
冰晋听话的散去剑上的能量,如果能够活下去,谁又想死呢。这时苍济在拍飞了七八个倒霉蛋后也冲到了他们的跟前,章泽就把冰晋交给他扶进洞去,而自己却转身来到冰霜寒杀阵的阵眼处,杀气腾腾的望着逼上来的敌人。
刚才他找了个机会稍稍检查了一下师兄的身体,发现冰晋所受的伤根本就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虚脱能够概括的。身体上的数道伤口和手脚等很多地方已经被寒气冻的坏死,体内的内脏和经脉也被刺骨的寒气侵蚀其中造成了很严重的内伤,如果这些伤不能及时的得到治疗只怕会让他成为一个废人的。而和这形成对比的却是那些被冰晋击倒的教廷骑士都仅仅是丧失了动手的能力,完全没有性命危险,冰晋下手时非常克制和有分寸。
这些情况加在一起让章泽心头的怒火不停的往上窜,他既痛恨光明骑士们下手无情把师兄伤的如此之重,又抱怨自己这个师兄总是心肠太软手下留情,都被人逼到要引爆冰魄拼命的份上了,竟然还不肯击杀敌人。冰晋这个人天生性格非常温和,又十分看重生命,所以他同人交手时从来没有伤过对方的性命,哪怕这会让他付出很大的代价,为此章泽和苍济两个人曾经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很简单的道理掰开揉碎了给他叫过多少遍,可每次这位大哥总是当面笑着点头答应,下次战斗时依旧故我,弄的章泽现在已经跟他着不起这个急了。既然这份怒气不能发到自己师兄的身上,那么眼前这群让他痛恨的教廷骑士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喂,苍济,他就是你找来的援兵啊,他一个能救得了我们吗?”冷家两女中的姐姐冷翠悄悄的问苍济。
“放心吧,只要有他来控制这座冰霜寒杀阵,我们铁定能冲出去的,”苍济痛快的拍胸脯打包票道。
“这座冰霜寒杀阵冰晋刚才也用了,我看也没什么厉害啊。”小姑娘对苍济的保证还是有点不放心。
“妹子,这你就不懂了,”苍济悄悄瞧了一眼闭目调息的冰晋,然后降低声音接着说道:“每种阵法都有它的特性,我们剑云宗一般称这种特性为阵魂,如果不能充分理解阵魂,就不可能充分的发挥法阵的威力,就比如说这座冰霜寒杀阵,他的阵魂就是“寒”和“杀”,冰晋心太软,打死不做伤人性命的事,所以他恐怕连这法阵的三成威力也发挥不出来,外头那小子可就不一样了。等着看吧。”
数道法诀从章泽的指尖射进地面的法阵,做为剑云宗阵图绝技的继承者,他对脚下的冰霜寒杀阵不但并不陌生而且还相当的熟悉,所以在法阵原来的主人冰晋的默许下他轻易就得到了这座法阵的控制权。将阵眼处的冰魄收回手中把玩着,章泽望向教廷骑士们的目光变十分阴森,“杂碎们,准备好上天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