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颜暖的心猛然一沉:“你是说,我的身体里,中了毒?”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打击。
“怎么,你还不知道?”
废话,她要知道了,还能这么淡定。
“中了此毒的人会怎么样?”颜暖紧张的面容上,神情绷的紧紧的,眼中涌动着不安,任谁听到自己中毒都无法平静。
“也没什么,这是慢性毒药,如果找不到解药,中毒之人活不过二十岁,筋脉尽毁,这是我当年无聊时练来玩的,可惜凤紫桑所需的药材太过珍贵,找齐所需的药材可费了我一些功夫。”
老人一副轻飘飘的语气说道,气得颜暖恨不得一把掐上他的脖子。
“这毒药出自你手?”颜暖杏眸一瞪,忿忿的瞪着老人,眼中的凌厉,仿佛要将他给千刀万刮似的。
“那是,除了我,谁也练不出来。”老人颇为得意洋洋的说道,全然无视颜暖几乎吃人的神情,顿了一顿,他继而又道:“依这时间推算,你这毒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颜暖漆黑的瞳孔倏然紧缩,望着老人的眼中,满是凌厉的锋芒。
熊熊怒火,在眼中肆意的跳跃。
“你很得意?”
练个毒药,能把他得瑟成这样,这个老头的心,究竟是有多黑啊。
老人谦虚的笑笑,摆手道:“一般般啦,好说,好说。”
颜暖握着火钳的手渐渐紧缩,眼中的森寒,似要将那旺盛的烈火给冰冻住。
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那口恶气,才能不至于抡起火钳往老人身上招呼。
虽然她不以为自己能碰到的他分毫。
但一想到自己所中之毒是出自面前的人,颜暖怎么都淡定不了。
打从娘胎起就有,那就是有人故意要害颜暖的亲娘。
突然,颜暖的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道光亮,清冽的美眸之中,瞬即露出一抹了然之色,薄唇轻抿,她冰冷的声音淡淡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我中中了凤紫桑的毒,所以我自打娘胎出来,就失去了修练战气的条件?”
“恩,可以这么说,不过因为是在母体内中了毒,而不是直接中毒,所以也不是一点都不能修练战气。”
老人没心没肺的表情说道。
颜暖顿悟。
难怪,难怪颜暖先天不具备修练战气的资质。
不是她蠢,也不是她笨,而是她的筋脉因为中了凤紫桑的毒而不能修练战气。
颜暖也懂些医术,却不曾发现这具身体有任何异样,可想而之,这凤紫桑最大的优点,便是让人瞧不出有中毒的迹象。
到死,也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奇妙。
无聊时所制——
这老头的确是无聊的很!
不过,既然是他练的,那么他必定知道解药。
颜暖半眯着眼瞪着老人,幽深的瞳眸深处,闪烁着愤怒的神色:“凤紫桑既然是你所练,那你一定有解药。”
“没有喔。”老人摇了摇头,道:“凤紫桑集齐了不少珍贵的药材,练制它的解药也并定是最珍贵的,但至今为止,我还没有练出解药。”
一想到此,老人有些挫败的垮下双肩。
正因为解药练不出来,他便不曾再练制凤紫桑。
突然,一阵阴森森的凉意袭上老人的面颊,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就看到颜暖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布满了阴沉的凛冽。
“没——有?”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要将老人碎尸万段。
不知是不是因心虚,老人没来由的倒退了一步。
“丫……丫头,别这么看着我老人家,你也知道,年纪大了,我心脏不好。”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没有解药,我跟你有仇是不是,还是我娘跟你有仇,凭什么你练的毒药要我来承受后果。”颜暖没好气的对着老人咆哮。
此刻,在颜暖的眼里,眼前的人不是个年纪大需要让人尊敬的老人,而是个害她没几年活头的仇人。
“又……又不是我给你下的毒。”
老人委屈的瞥了一眼颜暖,对她凶巴巴的态度很是不满。
“那又怎样。”颜暖徒的拔高了音亮咆哮道:“这毒药是你练的,如今出现在我体内,跟你下的有什么区别,我不管,你若不替我把毒解了,我跟你没完。”
火气一上来,颜暖握在手里的火钳对着炉子边沿重重的敲打了一下,眨眼,泥土堆砌而成的边沿凹进去了一块。
老人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考虑着要不要先逃之夭夭再说,如果那火钳砸在他的身上,那可不得了挖。
颜暖自知不是老人的对手,即使干起架来也不能把老人怎么样。
但突然间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而且还没解药,仅有三年可活,心中的无措,不安,害怕跟彷徨全都化成无穷的愤怒。
“瞧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来,消消火,消消火。”老人远远的退到颜暖几丈之远,笑着安抚道。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炉子里挂着的烤鸭,发现那一只本色泽油光诱人的烤鸭,已不知何时变得焦漆漆的,顿时惊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我的烤鸭,焦了,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