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更加懂得什么是明哲保身。
那新进府的门房年轻气盛,见被人喝诉,心有不甘,有心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见众人全部听从那年长的门房的话语,就此散去。话语在喉中滚了两滚,终是被他咽了下去。而那双飘忽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个不停,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这一段小插曲,柳如心并不知道,她坐上马车之后,便跟马夫吩咐道:“去城南的郡主府!”
定伯候府位于东南,这条街可以说是整个京都勋贵之家的聚集处,可以说是富丽堂皇。然而,能够挤进城南的聚集地的,才是真正的世家贵族。像南宫家族,宗政家族,护国公主府,都建在城南。这里的建筑并不如东南方向的那些府邸那般建造的富丽堂皇。
城南的建筑,固若金汤。处处高大雄伟,错落有致。那大气磅礴的气势更是别处比拟不来的。柳如心坐在那马车里,撩起帘子的一角,看着那雄伟的建筑,只觉处处都透着股浑厚苍劲的古老气息。情不自禁的,柳如心的心底升起一股敬畏来。
活了两世,这却是她第一次跨进城南。在她的记忆中,东南与城南都是勋贵府邸的聚集地,然而,却没料到,两地之间竟有着云与泥差距。相较于东南方向的那些府邸,这城南的府宅却更见肃穆、庄严。
悠悠转转,不知过了多久,那马车这才晃悠悠的停了下来。柳如心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绪,这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抬头,便看见匾额上‘郡主府’三个苍劲有力的烫金大字。柳如心捏了捏有些汗湿的手心,压下心底波动的情绪,沉声道:“去叫门!”
随着她一声令下,立马便有婆子上前敲响郡主府的大门。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出来一个约有七十多岁的老者,颤崴崴的用力将那巍峨的大门给移开。
看那老者的样子,众人真怕他不小心摔伤一跤,便就此爬不起来了。
老者将门打开后,这才看清外面的众人。也是一愣,在看见被人拥着的柳如心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道:“老奴牛头儿,叩见郡主!”说着,便颤崴崴的跪了下去。
“快扶他起来!”柳如心连忙吩咐道。这名老人,看上去已经七十多岁了,她真怕他跪下去便起不来。
见老牛头儿被人扶了起来后,柳如心这才继续问道:“老伯,府里就只有你一人看门吗?其他人呢!”
柳如心在这座府邸赐下来后,也为抽出时间过来看一眼。后来,定伯候府中出了那件事后,祖父便让她搬出候府,她这才派秦管家过来查看一番,看看有甚需要修补的修补一下。也免得到时事情赶在一块,来不及!可是,却得知太后早已派人将府邸修缮过,秦管家只负责挂了块厷诏帝赐下的牌匾,就回去复命了。所以,对于城南的这座宅邸,柳如心并不了解。
“回郡主的话,因郡主还未搬来,便只留老奴一人在这看门!”老牛头儿回道。
柳如心惊诧的看着那老牛头儿,老牛头儿的年纪看上去早已过了古稀,但依然能将话语交代的很清楚,且还很守礼。就冲这份态度,也不得不让柳如心另眼相看。
柳如心将他记在了心里,准备回去后让秦管家帮忙打探一番。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道:“本郡半月后便要入住郡主府,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查探一下府中可有东西需要添置,以免到时匆忙。老伯若是无事,便自便吧,本郡身边有这些人伺候就好!”
“是!”老牛头儿也明白了柳如心话中的意思,也乐得清闲,便由她去了。
柳如心在众人的拥簇中走了进去。
整个郡主府占地极广!门额上的烫金牌匾,门口蹲坐这两尊威武不凡的汉白玉石狮子,还有那古老的建筑,无不透着威严的气息。然而,门内却又别有洞天。众人刚一进去,便被那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景观晃花了眼。
红砖绿瓦,飞檐走兽,无不处透着独具匠心精致。饶是经常出入皇宫的柳如心,也被这十步一亭,五步一景的场景给震撼了下。亭台楼宇,小桥流水,曲径通幽,无一不是巧夺天工,精心雕刻而成。
柳如心这边欣赏着郡主府的辉煌,而定伯候府此刻却在为了韦氏回府的事情而争端。
“不行!犯了错事,便要接受惩罚!想接她回来,等我死了再说!咳,咳咳……”老定伯侯怒气冲冲的说道。或许是因为气的狠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柳沅泊见老定伯侯的样子,眸光一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最后,终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继续道:“父亲,你这话虽然没错,既然如此,儿子也不勉强。只是,心儿的那些产业,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也没法交接了。”
老定伯侯一听此话,也顾不得咳嗽了,一双浑浊的老眼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猛地射向柳沅泊,叱道:“韦氏是否回来,跟心儿的产业又有何关系!”
老定伯侯面色涨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极力的压制着喉咙的瘙痒憋得,只见他面目狰狞,目眦欲裂的狠狠的瞪向柳沅泊。
柳沅泊迎上老定伯侯狠戾而又有些疑惑的眼神渗住,眼神不由变得飘忽起来,嗫嗫嚅嚅的道:“先前心儿因为信任韦氏,便将皇上赐下的所有产业,全部交给了韦氏,让韦氏带帮打理。所以,所以……”似感觉到老定伯侯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柳沅泊这才幽幽的住了口。
老定伯侯本就不堪的身子,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如遭雷击,身子摇晃了两下,似憋着一口气般,摇着后槽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从未有人告诉过我!”
一双眼眸都是阴霾,一瞬不顺的盯着柳沅泊的面色。倘若不是他极力的忍住心中的怒火,他真怕他会一时冲动,活活打死眼前这个逆子。
柳沅泊看着老定伯侯摇摇欲坠的身子,犹豫的了下,可是,看着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寒芒,心头一颤,再也顾不得其他,狠下心道:“儿子也忘记具体时间了,只知道心儿求着韦氏帮忙打理皇家赐下的那些产业,那时,儿子跟韦氏以为心儿已经告诉了您,所以便没再多嘴。”
老定伯侯又怎会听不出这直白的谎言!定是那时的心儿还小,不知被那韦氏用了什么办法,将名下的产业全部哄骗了过去,甚至还不敢告诉自己这个祖父一声。老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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