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着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那麦色的肌肤变得愈发胀红。饶是他上阵杀敌,身陷险境,也从未如此失态过。忽的,面色变得煞白。双眼睁的老大,迷茫而又惊惧。
柳如心同样喘着气,被他那一甩,理智迅速回升,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柳如心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面色滚烫滚烫的。她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宗政毓烨的脸色,也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他,面对这种境况!
这宗政毓烨在前世里,素又‘活阎罗’之名,而她,竟然强吻了他!
对不起三个字,在舌尖上打转,可就是说不出口。忽的,耳边响起他那醇厚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小小年纪,怎能如此轻浮……”
柳如心一怔,猛地抬头向他看去,素有活阎罗之称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见她看向他,宗政毓烨又向后退了两步,面色由煞白又转为通红,他此时慌乱,愤怒,羞愧,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底失去了战场上杀敌的那种冷静自持的判断力。
慌乱之下,他有些口不择言,伸手指着柳如心,咬牙道:“你……你简直无耻……”
本还犹豫着要不要道歉的柳如心,瞬间将话咽了下去。
哼,刚才不是也很投入,现在又来装什么清纯?
男人就是这样,明明占了女人的便宜,到最后,反而好像他还吃了多大的亏似得。
柳如心深呼吸了几次,缓缓的整理了下衣摆,以及有些乱的发鬓,然后抬起头,直视着他,“怎么?莫非南宫羽徽没有如此对你吗?这么大的反应,装给谁看?”
宗政毓烨的面色瞬间又变得青紫一片,双眼大睁,带着股不解,看向柳如心,“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京中传闻?”
柳如心顿时哑然。是了,这个时候,流言还未传出。那一世,她被苏擎筠囚禁在承宁侯偏院的时候,宗政毓烨同南宫羽徽均未成婚,又成天腻在一起,这才有了流言蜚语传出。而这一世,宗政毓烨刚刚回京,又怎会有这种不堪的流言?
柳如心一时无语!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逐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那知,宗政毓烨却不乐意了,可也不敢上前拉她,只远远地拦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方才那话是为何意?”
这次换做柳如心为难了,忽的,脑中灵光一闪,双眼亮堂堂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是觉得好奇,你的反应那么大,还以为你是第一次呢!”
“你……这,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话音戛然而止。宗政毓烨面色不由更加涨红起来。
柳如心顿时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宗政毓烨,就他这个年纪,换做别人,膝下不是该儿女成群的吗?更何况,这家伙在大周身份地位自是非一般的存在,尊贵堪比王孙,不知被多少女人惦记在心里,又怎么可能还是……初吻?
看他那种不似作伪的神情,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头忽的沉甸甸的……好似她猥琐了一个纯情少年一样。
“你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起她方才娴熟的动作,宗政毓烨睁大双目,“你才多大……枉你身为名门贵女,怎能,怎能……如此卑劣!”
他本想说她下流无耻,可是,当他看向她那双清澈而又湛蓝的眼眸,也不知怎的,觉得那些话似乎会玷污了她,愣是将到嘴的话语,给忍了下去。
柳如心有些心虚,迅速的移开眼眸,很没底气的回了一句,“要你多管闲事!”说完不在看他,转身离开,想御花园的方向走去,颇有种落荒而逃之感。
宗政毓烨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要说些什么,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狠狠的甩了下手,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向紫洐殿走去。
柳如心刚一现身不就,就跟刘婉清相遇了!只见刘婉清笑容款款的迎面走来,看着柳如心的眼睛,道:“妹妹真是好雅致,莫不是已经知道祖父为你定下的亲事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用在此刻的刘婉清身上,不可谓不贴切。
刘婉清一直注意着柳如心的动向,见她从紫洐殿离开的时候,便也跟着起身追了出来,只是,又怕引起她的注意,只能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可是,柳如心也委实狡猾,一出紫洐殿,不过瞬间,便没了踪影。如今,就在她失望之余,柳如心却又凭空冒了出来,看来,老天对她还是很眷顾的。刘婉清如此想着。
“婉清莫不是醉了?青天白日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柳如心本不想惹她,可是,这刘婉清屡屡上来找茬,柳如心真不知道自己哪里碍着她了,才让她这般步步紧逼。
“你不信?我可是亲眼看见姜首辅为了他那病歪歪的嫡长孙,而放下身段来跟外祖父求娶与你呢。怎么,表妹难道不高兴吗?那可是当朝首辅的嫡长孙,内阁大学士之首姜大人的嫡长子呢,也堪配你丹阳郡主的身份了!难道,表妹不觉得吗?”刘婉清笑呵呵的说道。
一字字,一句句,只听的柳如心心底阵阵发寒!这刘婉清还真是死性不改呀!时时刻刻,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她的机会。一句话看似姐妹之间拈酸吃醋的话语,实则却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她看不上姜首辅的嫡长孙呢。
那姜首辅是何人物?最是护短不过的!而那姜庭威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孙儿。记得前世那姜庭威被刺身亡之后,整个朝堂都因姜首辅的怒意而颤动。多少官员牵涉其中,因此而受灭门之祸。可怜她一个凭借着皇家那点恩泽而残喘的孤女,何德何能,胆敢跟一朝之首辅相对抗?此刻,面对刘婉清,柳如心心底不仅仅是觉得心寒!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可怕。
她跟她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刻骨仇恨,以至于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才甘心?
不过瞬间,柳如心便明白了刘婉清的最终用意,尽管心中惊疑不已,可是面上却半点不显。如今面对刘婉清,她已经学会了任何话都只能听一半信一半,再也不想前世那般傻傻的被她呼来喝去的耍着玩了。
“婉清这话未免问错人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郡自由丧父丧母,但仍有祖父做主。更何况,上面还有义父帮忙照看,又何须本郡担忧?
倒是婉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