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那样平静,就像肚子里面的那个小生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似得。虽然连我都听着有那么一点可惜,我想要表示一下关心,却忍住没有说出口,我还是不明白她的来意,只是静静的听着,听她要对我说出什么来。
“王爷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那晚他抱着我,喊的却是小雅,原来我不过是小雅的替身,他把我当成了小雅。”
我惊得下巴都快要掉落在地上了,金敏却还是一脸平静,我不怀疑大阿哥如今对我还可能存有感情,却很意外,这话是从金敏的嘴里说出来的。而且看她的神情,这该是让她一辈子都难堪的事情,为什么她要这样轻易的告诉我?
我突然想起宫斗剧中常有的桥段,她这样大着肚子冒险来找我,不会是想讹上我吧?在我这里搞的流了产,倒是可以趁机装可怜博同情,同时让大阿哥心里再了没有我。
我这邪恶的念头还没有完全起来,又听她说:“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抢了你的丈夫,拆散了你们的姻缘,我本就是罪有应得,可我还不知足,还想要做真正的福晋,去奢求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幸福,我实在是大错特错,这个可怜的孩子,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惩罚。”
她的声音抑扬顿挫,感情激烈,十分能打动人。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在心里替她着想,她一直视父汗为恩人,视大阿哥为天人,突然有一天,她得到一个既能够报恩又能够成全自己爱情的选择,换做是谁会无动于衷?
她说着还流下泪来,拿出娟子擦了擦泪水又用力说道:“阮福晋和她的孩子,是我设计陷害的。府里面的其他侍妾格格,也是我不准她们接近王爷的。我爱他,我想让他心里面有我,才说服自己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使用手段,他心里永远都没有我的位置,那么我绝对不会对可怜的阮福晋和幼子下手……”
她腿脚一软,生生的从石墩上跌坐下来,也有小声抽泣变成撕心裂肺的痛哭。我一下子慌了神,说不好是要去安慰她还是逃离她,我立刻站起来后退一步,用手捂着胸前怔怔的看着已经深深低下头的金敏,我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面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她做的,那她这么辛苦跑过来告诉我做什么?我自问和她之间的交情,已经从她伤害到我开始,就彻底断裂了。
“你做的这些事情,大阿哥知道吗?”
我见她哭得实在伤心,这种伤心应该不是假装的,便按住心神试探着问道,起码能够打断她的一点点哀伤,可千万不能够让她在我这里出什么状况,不然我真的说不清楚了。
金敏使劲摇头:“我不敢告诉他,我知道他不会原谅我,原本我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可自从怀孕之后,我好多次梦见阮福晋带着她的孩子来找我索命啊,她说要带走我的孩子,我不肯给,她就说要带走王爷……公主,我心里实在害怕,我可以不要孩子,可以失去一切,但我不能够失去王爷,更不能够因为我而让王爷受到伤害。”
理智告诉我,她说的这一切都很不科学,世界上哪里有冤魂在梦里面索命这一说?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才不怕鬼敲门,或许她说的阮福晋的事情,是真的。
“你来找我,是想我帮你做什么?”
我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今她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上是任何相关的人,即便是她哥哥沙尔斯站在我面前,求我帮她,我也未必就肯。
金敏慢慢的止住了哭泣,托着肚子十分委屈的缩在那里,声如蚊蝇:“金敏如今哪里还敢求公主,只是这些话金敏一个人憋在心里,不敢对任何人诉说,实在太难受了。”
我别过脸去:“你回去吧,你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你也没有来过这里。”
金敏哭得通红的眼睛看了看我,又郑重的给我磕了三个头,这才吃力的捧着肚子站起来,又福着说:“公主要好好保重,金敏拜别公主。”
我突然心里头揪得难受,看着她缓缓转过身去,背影寂寞萧索,就像这枯树上的黄叶,稍稍被威风一吹就要飘落似得。
我急忙跑回了屋,秋葵忙替我关严了门,我直奔到桌上要倒水来喝,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在发抖,秋葵上前倒了杯水递在我手里,忙问我金敏都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说话,脑袋里面还在回想金敏刚刚的摸样,突然我心叫不好,抓住秋葵忙道:“你想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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